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他浑身却跟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想要将她给吃了。
……
时漫下楼去做吃的,可她一直心不在焉。
夜,已经很深了,她却还在厨房忙前忙后。
今天没有去医院,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担心自己,更不知道爸爸恢复得怎么样。
好在一家人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过来,不然她万一离不开,也不好找借口,到时候时淮生再找过来,恐怕一切不好收场。
简单做了点米饭,又炒了两个菜。
时漫将东西打包好,想着上楼给傅斯年说一声,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借口亲自送去医院。
这样一来,她也好离开傅家。
刚迈步上楼,时漫就听到书房里有动静。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到傅斯年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精赤的后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而她怀中是江橙。
虽然看不到江橙的身体,却能听到她一声比一声娇柔的呢喃:“斯年,你不要这样,我们去床上嘛。”
傅斯年一句话都没有接,看他的动作,应该是抱着江橙的,他的手大概在她的身上游走。
看到这些,时漫的浑身冰凉,很快,她就缩回了身体,背靠着墙壁直喘粗气。
而书房里,江橙的声音很是勾人心魂。
“斯年,你轻点,你弄疼我的手了。”
“斯年,你不要急嘛,你今天怎么这么粗鲁?”
“斯年,我好爱你,你温柔点,好不好?”
时漫紧紧抿住唇,她心跳如雷,泪水也在不停的往下滚。
她知道,傅斯年在她这里没有讨到好,这会儿将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江橙的身上了。
那些不堪的声音,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回荡。
时漫紧攥着拳,并没有去打扰,而是沉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书房就在隔壁,傅斯年和江橙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她听到了,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介意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亮了一下屏幕,时漫扭头去看,还是周砚池的消息,是一个问号。
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回复着消息说:“我没事,你不用来接我,早点休息吧。”
屏幕光照着时漫的脸,她明显是不开心的。
周砚池的消息很快又发送过来:“他没有为难你吧?”
时漫不是喜欢倾诉的人,更不想把周砚池拖进自己的事情里,她说:“没有,放心吧,我挺好的。”
手机屏幕上,赫然留下了几滴泪水。
周砚池又说:“你爸爸挺好的,不用担心。”
时漫很感激,哭得更厉害了:“谢谢。”
不多久,隔壁没再有声音传出来,傅斯年也没有再进卧房。
时漫躺在床上,想睡,却失眠了。
之前她把这里当成家,可现在,这里是囚笼。
傅延廷的吃食,大概是傅斯年亲自送去的,因为时漫听到有汽笛声的声音响起。
她并不选择离开,是因为她明白,傅斯年一定派了人守着,她根本逃不掉。
第二天,她起来得很早,下楼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傅斯年,只有桂姨在厨房忙碌。
看到时漫,桂姨很热情的打招呼:“太太,早啊!”
时漫往门口张望,想着看看有没有人守着,她好离开这里。
意外的,她竟然没看到外面有人。
桂姨进进出出的往餐桌上端着早餐,是一些很稀奇,并不常见的补品。
时漫很好奇,就开口问了:“桂姨,这是给傅斯年做的?”
桂姨也没多想,下意识就回答说:“不是,是先生交代我,让我给江小姐做的,他说江小姐画画太辛苦了,有时候又会熬夜,让我多做一些补品给她,还说女孩子要多吃红糖和燕窝,这样皮肤才白嫩,男人看着也会更喜欢。”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话,时漫听着,竟下意识的沉默了。
果然她才是不被爱的那个人,傅斯年不是不会疼女人,只是不会疼她而已。
大概是两人昨晚太累了,所以才会想着让桂姨做一桌子补品好好养着江橙吧。
察觉时漫的沉默,桂姨多看了她两眼,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多说。
等桂姨再一次端补品出来时,时漫又问了:“那傅斯年人呢?”
桂姨说:“傅先生一早出去了。”
时漫心里大喜,想着等下就能离开。
她转头看一眼桌子,上面放着五花八门的早餐样式,明明只是一顿饭,却盛了不下十个盘子的菜。
时漫看着,心里一阵苦涩席卷上来,她也不介意那么多,伸手就拿了一块阿胶糕,正要往嘴里放时,桂姨忽然抢走了她手里的东西:“太太,先生早上交代了,说江小姐的任何东西,你都没资格抢,你也别为难我,我也是听命办事的。”
时漫听得想笑,做傅太太两年,她可是一点儿都没见过这些东西。
现在江橙才来几天,就这么铺张浪费?
桂姨不让时漫碰这些东西,可时漫就越是要碰,桂姨拦住她:“太太,先生说了,如果你非要跟江小姐对着干的话,那昨晚的视频,他就保不准会发给谁了。”
时漫忽然就噎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