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一切,只为求一份孟家的安宁。
傅斯年静静看着时漫近乎崩溃的神情,看着她为了孟家,而不惜豁出一切的样子。
他忍不住想,这么懂知恩图报的一个人,是怎么忍心对一个女人下手的?
仅仅只是片刻,这些多余的想法,就都被傅斯年给赶走了。
他倾身靠近时漫,修长手指抚过她姣好的面容,他注视着她红润的唇,心里头的野兽狂欢,鼻翼间,缠绕着她清香的味道。
这一刻,傅斯年的理智几乎就要崩盘,可他克制着自己,扭头将唇贴在时漫的耳畔,说了一个地址:“希瑞酒店,房间9999,我等你过来。”
等直起身体时,傅斯年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时漫的面颊,他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你表现好了,我心情好了,孟家,我放过就是。”
时漫僵着身躯,握紧的拳头里一片湿润。
傅斯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让她用身体来跟他做交易。
时漫迟迟没有回复,傅斯年也不着急,手指轻揉她盈润的红唇:“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落,傅斯年松开手,闷笑一声,转头下了楼。
时漫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睛红红的,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傅斯年并不缺女人,可他今晚为什么要让时漫用身体做为筹码?
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尝过太多女人的傅斯年,也总想着换一换口味吧。
……
夜里,十一点半。
希瑞酒店,9999房间门口。
时漫来得有些迟,不是她在考虑其中利弊,而是她去了一趟商场。
讨好傅斯年,为孟家换取安宁,她想,她应该这么做。
孟家雪中送炭的恩情,也值得她这么回报。
时漫去商场买了一身大红色紧身裙,做了头发,又化了妆,还做了美甲。
结婚两年,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以姿色讨好傅斯年,可今天却是唯一一次,她不愿意这样,却不得不这么做。
时漫拿出镜子,将沟整理出来,又补了一次口红。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才抬手敲响了房间门。
很快,屋子里传来脚步声,门打开的同时,时漫想也不想,就直接扑到傅斯年的怀里,她生涩扯着他的浴袍,踮起脚尖吻他的脸、唇。
她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贴在他身上,细嫩的小手像是带了魔力一样,抚着他的脖子、胸膛、腹部……
傅斯年的身体渐渐滚烫起来,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要冲出来一样。
在理智决堤的前一刻,他捉住时漫的细腕,拉远了跟她之间的距离。
与此同时,他垂首看她,嗓音低低的,像大提琴的音色一样,醇厚又蛊惑人心:“这就是你的表现?”
时漫觉得很不堪,一点儿也不跟傅斯年对视,但那张覆上一层红润的面颊,显得她娇嫩、令人忍不住想要摆布她。
“我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一具你觉得无比恶心的身体,你要是不嫌弃,你拿去就是了,只要你放过孟家。”时漫鼻翼发红,黑眸湿润,明显是屈辱的。
可面对抉择,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傅斯年久久不语,凝着时漫不情不愿的面颊,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丝不快。
从前的时漫,要是能得到他的莅临,应该会高兴、会害羞。
可是现在,时漫的眼里只有勉强和不得不这么做的无奈。
许是见傅斯年半天没有反应,时漫大着胆子凑向了他,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向了他的下颌、脖子,她的唇带着热意,流连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深深的烙下了印记。
傅斯年的身体很快来了反应,本就濒临决堤的理智,在这一刻,直接叫嚣着冲出了牢笼。
他大手一捞,将时漫直接打横抱起,他大步走到床边,将她丢进软床里,他紧跟着俯身下来,将她细嫩的身躯压在身体下。
不再多等,傅斯年的手,沿着裙摆往上探,摸到了时漫的小裤子,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处厮磨着,看她因禁受不住折磨,而张嘴细细喃出声音的模样。
她的长发又黑又亮,铺满了洁白的一枕头,她深深塌陷在软床中,白皙的身躯,在他的摆布下,扭动着,勾诱着。
傅斯年撕扯时漫的裙子,抓着她的手,语气生硬的命令:“脱我的衣服。”
时漫抚着他炙热的胸膛,手指颤抖着,根本握不住那米粒一样大小的纽扣。
傅斯年抓揉着她的身体,冲出禁锢的野兽,不受控的在他的身躯里叫嚣,他容忍不了时漫的龟速,索性自己扯开了衬衫。
身体坦荡暴露的那一刻,他倾身下去,伏在时漫的身体上,他在她耳边低哼、喘气,暧昧的气息混乱纠缠着。
时漫颤着身体,容忍着傅斯年的任何举动。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想过傅斯年占有自己的场景,也许是情到深处,也许是她主动。
可她唯一没有想过的是,真正到了这么一天,她的心里竟然会没有开心。
这不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可是现在就要得到了,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呢?
傅斯年伏在时漫的身躯上为所欲为,她却盯着天花板,泪水滚出了眼角。
男人的炙热和英挺,时漫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