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悠放弃了,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出席,也不会去当他的陪衬。你要办就办,与我无关!”
这场生日宴,明摆着就是为庆祝袁星尧的回归而办。如果是为了自己,18或20岁不是更好吗?
谢牧川:“你不要这么排斥他。他明明没有招惹你。”
为什么?陆悠听得想笑。如果不是你把他带回家,如果不是你非要揭穿我的身份,我何至于此?
他深深地看了谢牧川一眼,转身离去。
谢牧川追到他门口,只撞上一张紧闭的房门。
陆悠很快又离开了别墅,也拒绝再去谢牧川为他构筑的“爱巢”,他整日整日地待在学校里,要么做作业,要么看书。
虽在人群中,却又那么格格不入。
他知道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他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他多想现在就能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了解,没人知道他的地方,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将自己藏起来。
他想,他是陆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谢牧川的玩物,也不是袁星尧的陪衬。
当他拥有了自主意识,便再无法拿谢牧川的那点宠爱饮鸩止渴。
生日宴依然在紧锣密鼓地安排着。谢牧川把大致规划给了助理,让他去组织人进行策划、邀请、布置等事宜。
陆悠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理他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谢牧川坐在布加迪的后座上,用手撑着额头,眉心几乎拧成一个“川”字。
向来只有别人千方百计地巴结他,什么时候他需要费尽心思去讨好别人了?
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去学校也找不到人。
谢牧川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岁刚谈恋爱的时候,甚至可能比那时还不如。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陆悠在气什么。
钱没短过。除了最开始逼他就范那段时间故意苛刻,此后月月都是直接打到卡上,甚至还有不少结余。
难道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太可能。就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不给自己惹祸就算好的了。
总不能为了让他开心,去苛待袁星尧吧?本就因为张冠李戴的事,让那孩子多吃了十几年的苦。如果再对笙燃这唯一的血脉不管不顾,自己岂不是禽兽不如?
自省无解,谢牧川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认真开车的司机。
“叶叔,你平时都是怎么哄你老婆开心的?”谢牧川问。“我听说你们感情还不错。”
司机也算身经百战了,听了这破天荒的发言,险些没把车直接开沟里。他从后视镜里观察谢牧川的脸色,问他:“老板,这天底下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你不用管那么多,出主意就够了。”谢牧川道。
司机:“老板,你想问长期的还是短期的?”
谢牧川:“怎么说?”
司机:“如果是短期的,以老板你的样貌、财力,根本用不了我们教。我们上年纪了,身材走样,外面的小美女们不知道有多嫌弃呢。”
谢牧川:“那长期的呢?”
司机:“那就不是花钱就能办好的了,得付出真感情。”
第十五章 宠爱
“稍微见过点世面、心术正的女孩子,有骨气,你得有打动她的资本。财富,学识,外形,这些都是性魅力的一种,多少要沾点。”
“追到手,只是第一步。想把日子过好,还得多花功夫。毕竟两个人成天里对着,再好看再出色的人也会看腻去。”司机道:“逢年过节,或者日常经过路边店铺,看到好看的饰品、花,我也会买下来带给她。不是价值多少的问题,是要让她感觉到你在惦记她、记挂她。”
他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就收不住了,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幸福感,让谢牧川忍不住侧目。
“记住她的喜好,带她去想玩的地方,看看电影,逛逛街。小年轻喜欢的,年纪大的说不定也喜欢。闹别扭吵架是难免的,但有矛盾最好当天就解决掉,不要留到以后,不然就成旧账了。”
他又补充道:“我们年纪大了,有时候力不从心。但其实有时候,接吻、拥抱,比上//床还要更温馨,更让人感到被爱。”
谢牧川觉得,自己真是太久没有动过心了。听了司机这一番话,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恰好车子经过一个商场路段,谢牧川忙叫停了司机。
“我去买点东西给他。今天谢谢你。你先提前下班吧,回去好好陪陪你老婆。薪水我给你翻倍。”谢牧川说着,忙不迭地下车往商场跑去。
“好嘞,谢谢老板!”既能加薪,还能休息,司机霎时就笑得只见牙、不见眼了。
谢牧川精心筹划了一番,又亲自去学校里接人,终于在宿舍楼下等到了从图书馆回来的陆悠。
他人高马大的,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陆悠一眼就瞥见了他,但想起最近那些闲言碎语,又绷起脸来,想折道回去。
可谢牧川却主动迎上前来,帮他拿过了包。
“最近累不累,你都没回我信息,还在生气呢?”谢牧川温情款款地说。
“累,我不想做。”陆悠了无兴致地看着他,提前打消了他的念头。谢牧川会来找他,无非就是为了床上那点事,他已经学会预判了。
“说什么呢,我是专程来道歉的。给你点了海鲜大餐,是你之前念叨过好几次的那家店,去不去?”谢牧川笑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