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禾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搁在茶几上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
她想转移注意力,转身阔步走过去,门口被让开。
商泽赋顺理成章推着餐车走进去。
男人镜片后的黑眸看着秘书的背影——
女人两条笔直的双腿瓷白细腻。纤巧精致,弧度流畅,延伸到泛着粉色的脚踝处,浑圆挺翘的臀部在动作之间微微摆动,臀肉满满被裙摆包裹,引人遐想。
他往下看去,注意到他的秘书细瘦的脚踝跟腱附近各有擦伤,那是穿不合脚的高跟鞋会留下的痕迹。
直到她转过套房的客厅,商泽赋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梁禾妤旋身坐在小沙发上,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商泽予被哥哥灌了酒,醉得厉害,满脑子都是他离开时梁禾妤白嫩的身体。
他意识迷离,嘴里含混喃喃着:“小妤,好想你…”
梁禾妤注意到商泽赋已经走了进来,看过两眼桌上商泽予送的的玫瑰,现下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男人目光灼灼,她被盯得卡了下壳:“呃……我在啊。”
商泽予不觉异常,语气里弥漫着醉意:“宝宝,我……嗝,我喝太多了,对不起,对不起。”
梁禾妤轻声道:“没关系。”
商泽予:“你叫点东西吃,没有人会去吵你,好好睡觉,不用等我。”
他自己都困倦地不行,还惦记着女朋友这么晚有没有好好吃饭。
梁禾妤胃不好,不好好吃饭会不舒服。他于是在电话里又一次叮嘱她。
梁禾妤手拿电话,目光却看着过来“吵”她的商泽赋,他神色很自然,唇角浮着笑。
他将餐车推到她面前,随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动作松弛随性。
仿佛刚才那个说被商泽予叫来,告诉她弟弟来不了的人不是他。
也是,一个电话的事,面前的男人何至于大费周章。
她在电话里应付着喝醉酒撒娇的男友,不敢再往下深想。
梁禾妤现下心有些乱,只道:“挂了吧,你先睡。”
商泽予喝高了以后彻底变成幼稚鬼,他不依耍赖道:“不行,先亲亲我再挂!”
梁禾妤:“……”
他要是知道现在她面前就坐着自己的亲哥,还能这样吗。
她观察着商泽赋,男人的手放在沙发手扶垫上,手指懒散地屈起敲打皮面。
距离拉进,梁禾妤清晰可见浮在他冷白手背上的血管与经脉。
她感觉脑内神经被炙烧般突突直跳——那是她刚才被商泽予插到喷水的地方。
她僵硬着脸,面无表情,机械地回复:“好,亲亲。”
商泽赋听见这两个字,手指一顿,眼神扫过来时极快。
而电话里的商泽予因为今天没吃到肉,还在继续耍无赖:“亲亲不够,你说爱我。”
“说爱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霸道。
在清醒时,梁禾妤的唇齿间永远封存着这种情侣之间最平常不过的话,而恰恰爱就如同固执的渴望,深埋在商泽予心底。
直至在酒精的催化下,潜意识的闸门被打开,那些被压抑的真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梁禾妤却有些头疼,她一向行事游刃有余,极少极少面对现下这种尴尬的情况。
她甚至不知道今天这兄弟两个人突然都抽了什么风,一个两个跟有病似的跑来叨扰她。
她腹诽万千,没有再继续观察老板是什么神色,脸上异常平静:“好,爱你。”
商泽予顿时心满意足,他觉得他真的栽了,将爱情比喻为赛车竞争背后各方赌注的话,那他这次一定可以拔得头筹。
因为美人如斯,现已落怀。
他心里甜丝丝傻乐,声音也轻柔:“我也爱你,老婆,明天见。”
待梁禾妤挂断电话,听到空气中很轻的一计嗤笑。
她看向始作俑者。
“您笑什么?”
商泽赋:“你好像有些不耐烦。”
梁禾妤咬牙道:“也不知道拜谁所赐。”
商泽赋知道这又是在讽他,一时没再接话。
梁禾妤的肚子饿了一晚上,此刻不合时宜叫起来。
男人顿时了然,将还在保温状态的餐车推到对面的梁禾妤面前。
他温声开口道:“你挑你喜欢的,吃吧。”
梁禾妤心绪百转千回,杏眸没看那些吃食一眼,只徐徐回视他的目光。
“多谢商总特意过来,送这个给我。”
送吃食不过顺带,她故意抬手示意了下手里的耳钉。
商泽赋刚想纠正她说的“特意”,却见女人眉梢微扬,露出笑容,微微侧过头把卷发撩在脑后。
随后手臂屈起,当着他的面开始戴耳钉。
那耳针有些粗,磨着她细小的耳洞……
他的秘书将动作放得很慢,缓缓地插进去磨,没对准,又拔出来一点,摸索寻找耳垂背后的洞眼。
商泽赋垂眸看着她揉捏的动作,目光已经深了三分。
她撩开头发的瞬间,他恍惚觉一阵香气浮动,甜香混杂着烈性的玫瑰气。
商泽赋盯着她小巧泛红的耳垂,下方靠近脖颈处有一枚鲜红的吻痕,起初被头发挡着,他这才看到。
又是他那位好弟弟的杰作。
——
还有一更,今天把这part对手戏让哥哥走完,然后弟弟该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