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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席末沉便主动找了席星忱询问情况。
  “嫂子在医院。”席星忱言语平淡。
  “医院?”席末沉心口钝痛,思索过后便知道不是温初出事。
  他正要对席星忱破口大骂时,收到了席星忱发来的视频。
  席星忱并不习惯医院的味道,将温初送到抢救室门口确定他是安全的,便去了车内等候。
  “院长快不行了?”
  席星忱应声:“嫂子和阮惜抱着哭呢,你快回来了没有,要不是阮惜打来电话,嫂子该去找你了。”
  席末沉早知道席星忱不靠谱,又怕事情暴露温初会生气,倒不如他回去后好好解释一下。
  “你看好你嫂子,联系一下许沐照顾阮惜。”
  席末沉交代好一切后直奔医院。
  他和席星忱在医院门口见了面,去诊室换好了白大褂,两人便去了院长所在的病房。
  席末沉正要推开病房的门时,转头便望见了满头大汗,因着急面色红润的徐秋雨。
  “你是?”
  席末沉打量的目光看去,徐秋雨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嘴角小小的勾了勾:“里面住着的是我的母亲,我是徐秋雨。”
  第95章 .患得患失最可怕
  席星忱不知道,但席末沉听过这个名字,他清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疯狂追求覃净的年轻男人。
  他好奇的双眸看向傻呵呵的弟弟,莫名在心底替两个人做了一个对比,随即对着徐秋雨温和道:“进吧,徐先生。”
  徐秋雨轻轻笑笑,席末沉率先推开门,正好迎上温初冷淡的目光。
  席末沉正欲开口,却被阮惜的哭声阻止。
  “呜呜呜秋雨。”
  徐秋雨走到阮惜身边,抬手缓缓顺了一下他的肩膀,担忧的神色望着仍在昏迷的院长,叹气道:“没机会了吗?”
  阮惜咬着唇忍住泪,声音颤抖:“嗯,医生说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徐秋雨明显比阮惜要淡定的多。
  许是他很清楚,院长的身体当真没有恢复的可能,即便哭的眼睛红肿模糊一片,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哭已经没用了。
  “软软,妈妈的后事回到福利院去办吧,明天把她接回家。”
  “她现在已经在吸氧,氧气撤下就活不了多久,况且她的情况也支撑不了长时间的路途颠簸。”
  徐秋雨的一番话让站在温初身侧的席末沉开了口。
  席末沉搭在温初肩膀的手被生硬的甩了下去,他抿了抿唇,意识到温初生气了,只得老实下来。
  他舒展了下褶皱的白大褂,如实道:“我的建议是,等着院长醒来自己做决定吧,也许……她想多活几天呢。”
  最坏的打算已经做好了,可院长的身体机能下降的厉害,她最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院长醒来后,阮惜你告知我一声,我有点事情要问。”
  话毕他的视线一垂,和微微仰头的温初对上。
  两人似乎有了某种默契,相视皱了皱眉,温初毫不迟疑地起身,一把捏住席末沉的手腕,声音冷的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似的。
  “跟我走。”
  席末沉主动跟随着温初的脚步,离开病房前,还不忘对着席星忱勾了勾手指。
  席星忱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席末沉的休息室,席星忱满不在乎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屁股一沾沙发,又被席末沉呵斥的弹跳而起。
  对上亲哥凶巴巴的视线,席星忱啧了声,站在离温初很近的墙边靠着,泰然自若。
  “小初。”席末沉语调很软很轻,带着些许的撒娇意味,他走向温初身边,主动的转了个圈,老老实实道,“没受伤,你看。”
  说罢他又将袖子全部卷到了小臂,抓着温初的手腕放在了那天的伤口上:“这条胳膊没事,这里的伤口也马上要愈合了,别担心。”
  温初冷漠的推开席末沉的手,头扭到一边:“我不担心你。”又嘴硬道,“一点也不。”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席星忱抱着温初的腰,在他的脸颊上蹭了两下,“原谅我好不好?一些事情我必须去调查。”
  拥有着巨大反差的席末沉让席星忱看傻了眼,莫名被当成空气的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得到的却是席末沉嫌弃的白眼。
  “嫂子,哥也是希望你能放心一些,他身强力壮如牛,就算受了伤也只是洒洒水的程度,你也不用太担心。”
  席星忱替席末沉辩解,可这些话并不中听,温初抬眼瞪着他,没了那副娇弱温柔的表情,神色透着难以忽视的冷漠:“你为什么帮着他骗我?”
  席星忱噤了声,抬手把嘴捂住,嘟囔了两句:“我不说了。”
  温初迅速把矛头转向席末沉,声音极低毫无感情:“你这是没出事,万一出事呢,你让我怎么办,我说的话你为什么都不听,为……”
  席末沉心尖一颤,急忙将温初抱在怀里,强有力的手臂将他箍紧。
  他周身散发出的安全感让温初形成了依赖,怀里的人长呼一口气,冷硬的表情逐渐变得缓和。
  “我错了,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了。”
  只差最后一步,那些挡住他们前进的鸿沟应当也能解除了。
  他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纵然这一步会艰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