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皮双腿受伤,不能正常行走,把杨丁香驮在背上,好像动物一样,手脚并用,在地上爬。
速度竟还挺快!
眨眼功夫已经出去十来米。
杜飞没再开枪射击。
老羊皮的状态明显不太对,打胳膊打腿不管用,再开枪就得打要害。
真把老羊皮打死了,就说不清了。
老村长他们还在后边,并不知道老羊皮的情况,真被杜飞开枪打死,必然非常麻烦。
此时,杜飞更庆幸把慈心带来了。
都不用说话,直接心念一动。
慈心鬼魅般,倏地冲了过去。
带出一道残影,出现在十几米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精准无比的按在老羊皮的后腰上。
“砰”的一声闷响,慈心劲力一吐。
老羊皮瞬间跟抽掉了一身骨头似的,连杨丁香一起滚倒在地。
杜飞松一口,真让他们跑到里边去还真有些麻烦。
随即正要过去查看一下杨丁香的情况。
后边的老村长二人也赶到了,把马匹丢在外边,端着猎枪进来。
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从大门外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老村长二人被震得耳朵生疼,一阵精神恍惚。
紧跟着,砰的一声,他们身后的房门自动关上。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随后就见,隔着脏污的玻璃窗,伸出一只异常苍白的手。
这明显不是正常人手,指甲在玻璃上挠动,发出“嘎吱吱”的声音,听得人后脊梁直发凉。
老村长俩人离门最近,登时被吓的“妈呀”一声。
同时,房门被从外边缓缓推开。
老村长两人先被尖叫弄得精神恍惚,又被吓了一跳,正心神不属。
看见身后的门开了,立马往里边跑去。
在他们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门缝外钻进来。
却不追老村长两人,而是撞到墙上的一个机械把手上。
在下一刻,咣当一声!
就从上面传来“嘎啦嘎啦”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一道铁闸门从上面降落下来。
杜飞扫了一眼,那个闸门的开关在外面。
现在老村长两人跑进来,铁闸门外边已经没有人。
一旦闸门落下,把他们困在里头就被动了。
杜飞当即一个箭步过去,举手往上一托。
登时“嘎啦”一声,上千斤重的铁闸门竟然被他擎住!
紧跟着,慈心身影一晃,已经从闸门下面穿了过去,立即把闸门把手推了上去。
沉重的下降力量一缓,转又向上升起。
杜飞腾出手一晃膀子,骨头节舒展开,浑身劈啪作响。
老村长和那个牧民回过神来,都有些懵逼。
怎么也没想拿到,这个看着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居然有霸王扛鼎的神力。
但现在还没到松一口气的时候。
刚才那道白影退出去,大门就关上了。
老村长立即去推大门,却使了半天劲,硬是纹丝没动。
“被堵死了!”老村长语气沮丧。
杜飞却发现,刚才老村长虽然龇牙咧嘴的,摆出推门的架势,好像使出全力。
但浑身肌肉却并没绷紧,只是一个架子。
倒也不是说老村长本身有问题,多半是着了黄皮子的道儿。
中了某种幻术,根本没使劲却觉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杜飞跟慈心打个眼色。
慈心立即会意,越过老村长走到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顿时“当”的一声,大门应声被踹开。
更因为慈心的力量太大,两扇门的折页承受不住,竟然直接断了!
门板倏地飞出去。
随即就传来“吱”的一声尖叫。
却是门外人立着一大一小两只白毛黄皮子。
这两只黄皮子一看就非同一般,就算那只小的也比正常黄皮子大得多,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颇具人性。
但好巧不巧,慈心刚才一脚把门踹飞。
其中一块门板正正撞到那只小黄皮子的头上。
这还不算,门板的惯性巨大,带着这只黄皮子直接飞到十来米外,狠狠撞在一棵地缸粗的树干上。
砰的一声,黄皮子脑袋夹在门板和树干当间,好像个烂西瓜,顿时就炸了。
那只大黄皮子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再回过头一道人影已经到了它面前。
大黄皮子尖叫一声,从没遇到过这样恐怖的人,掉头就想逃走。
可惜已经迟了,慈心探手一抓,就捏住了黄皮子的后脖子。
手指头上正要使劲,捏断颈椎。
却这时收到杜飞命令,让她先别弄死。
这只大黄皮子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比之前杜飞遇到的马家驯养那些,不仅个头大,能力也更强。
异常狡猾,还懂得使用计谋。
利用恐惧,营造气氛,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惜,这次遇到了杜飞这个挂逼和慈心这个变态,直接不按套路出牌。
而这只大黄皮子被擒之后,还不甘心,拼命挣扎。
用后腿的爪子去挠慈心手指头。
黄皮子爪子非常尖锐,但挠在慈心皮肤上,却跟挠在瓷瓶上一样。
白皙的手上,连一道红印子都没留下。
慈心皱了皱眉,嫌恶的一甩手。
顿时把黄皮子的脊椎弄脱臼了。
刚才杜飞说要活的,却没说不可以给弄残了。
这下,这只黄皮子立马软成了面条。
慈心又是一闪身,回到楼房的大门下面。
刚才,外面正下着大雨。
慈心回来,身上的衣服却一点也没弄湿。
一伸手把黄皮子交给杜飞。
杜飞没过手,直接心念一动收进了随身空间。
这只大黄皮子相当难得,正好增加一个宠物。
说时迟,那时快。
从慈心踹门出去,到把黄皮子交给杜飞,前后不过几秒。
这时老村长才从里边出来,只看见远处嵌在树上的门板,不由直冒冷汗。
可笑,之前他还担心杜飞和慈心,原来人家这才叫深藏不露。
恰在这时,后边那个牧民忽然喊道:“村长,老羊皮醒了!”
杜飞他们一听,又回到里边。
只见老羊皮从地上爬起来,却只能支起上半身。
下半身,因为被慈心打了一掌,暂时没有知觉了。
而他一脸迷茫,看着杜飞几人和周围环境,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哪儿?”
杜飞懒得跟他解释,示意慈心去把杨丁香带过来。
试了试鼻息,还有气儿,只是昏迷了……
五天后,糊盒浩特火车站。
杜飞和孔立东站在站台上,眼看着一列火车缓缓进站停下。
自从那天把杨丁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