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祁秋年承认自己双标,但也不好说出来,“主要是这珍珠纸数量有限,我想着,你是要寄送去给老国公的,路途遥远,所以才选用了这种不易受潮的相纸,你看其他的,都是普通相纸。”
战止戈勉强相信了他的鬼话。
三人装点完所有的相册,腰杆都酸了。
祁秋年瘫坐在矮榻上,“找几个擅长矫按的师傅过来放松放松?”
“得准备准备了进宫了。”战止戈看着天色,“即便宫宴是晚上,但还是要提前入宫。”
是了,祁秋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宴呢,不知道其中细节与讲究。
“那我要换朝服吗?”那朝服就他第一次上朝的时候穿过,后来就束之高阁了。
笨重又不好看。
晏云澈:“换一身得体的衣服就够了,等下我们三人可一同进宫。”
全京城的都知道他们三个是至交好友,同乘一辆马车进宫,也是正常的。
“那行。”祁秋年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换衣服,你呢,你要换吗?衣服在这里?还是在极乐苑,需不需要派人回去取。”
“带过来了。”晏云澈笑他爱操心。
祁秋年摊手,“我这不是怕你住我这里不方便嘛,要是缺什么,尽管吩咐,定然要让我们佛子大人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战止戈:“……小侯爷,你对我和对我外甥,完全是两码事啊。”
祁秋年笑着,“武将不是不拘小节的吗?佛子大人矜贵又清冷,即便是缺了什么,或者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他肯定都不好意思说,那我只能主动一些了。”
战止戈竖起了大拇指,这姿势还是他学的祁秋年。
宫宴。
每年都有这么一遭,参与的都是皇亲国戚,王公贵族,以及朝中大臣,还有他们的家眷。
祁秋年想着,这不就是企业年会嘛。
麟德殿,是专门举行宴会的地方,祁秋年刚踏步进去,就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
啧啧啧,大晋的国库还是有钱呐。
王公大臣们都到得差不多了,都在与相熟的大人们寒暄闲聊。
“一般这种情况,我坐哪儿啊?”祁秋年侧身跟晏云澈咬耳朵。
“会有太监过来引路,一般都是按照品级排座的。”
祁秋年哦了一声,他说得好听是个侯爷,但实际上县侯的品级并不高,他刚想再说什么,华公公就小跑过来了。
“佛子,战将军,小侯爷,陛下刚才还在念叨你们进宫了没。”华公公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小侯爷,昨日的照片可做好了?”
祁秋年点头,“都带来了,后面有人看着呢,公公找人给陛下送过去吧,哦对了,昨日本侯也给公公拍了一张照片,等下公公记得从箱子里拿出来,就放最上面了。”
华公公给他的感官还挺好的,而且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进宫,华公公都暗中提点过他两句。
昨天玻璃专卖店才开业,拍照在京城那是掀起了一阵浪潮,今天大源来报,现在三楼都快不够用了。
好多权贵都等着拍照呢。
他也愿意在这个时候卖华公公一个好。
华公公的笑意又真诚了几分,“不如侯爷与老奴一起将照片送进去?”
“不了,宫宴要开始了,本侯第一次参加,还没找到地方呢。”
华公公哟了一声,赶紧招来一个小太监,责怪道:“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祁小侯爷到了这么久了,你们居然就让侯爷独自在这儿站着。”
小太监连连赔罪,“侯爷这边请,陛下特意吩咐了,将您的位置安排在了京中那些小少爷那边。”
祁秋年挥手,“华公公,不碍事,本侯还跟佛子和将军闲聊一会儿,公公先去忙吧。”
华公公点点头,这才带着一帮小太监,抬着几箱照片走了。
等人走了,祁秋年凑到晏云澈和战止戈身边,“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京里那些小少爷可不熟吧?”
“大致是你年岁与他们相近。”战止戈开他玩笑,“若真是让你跟那帮老头子,老侯爷,老酸腐坐一起,你能自在?”
祁秋年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大白天的,不要讲鬼故事。”
他可是听说过有老酸腐说他离经叛道呢。
战止戈笑得不行,晏云澈的眉梢也挂着笑意。
祁秋年又问了他们的位置。
佛子的地位不必说,参加宫宴的,位置也是靠前的,就在老国师的旁边。
祁秋年挑眼望过去,那老国师看起来面色不太好啊,大概是年纪大了,身上也没有佛子应该有的那种超然脱俗的气质,至少比起晏云澈,那要差太远了。
旁边还坐着他夫人呢,一想到他曾经是和尚,就感觉有些维和。
但祁秋年却莫名生出一种愉悦的感觉,想不通。
战止戈,在京中有个闲职,官位品级并不高,但他还是战国公府的世子,战国公爷驻守西北边关,今年没回来,他得要代表战国公府。
“外祖母今日不来?”晏云澈问。
战止戈摇头,“年岁大了,不爱凑热闹。”
三人闲聊了一阵,时不时还有别的大臣,公子,皇子过来打招呼寒暄,倒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围绕的还是开年去北方推广种植粮种的事情,还有这两日火热的玻璃,以及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