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像是刮过一层一阵凉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可是却没有恶意,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
确定了这门生意可以做,战国公也正色起来,又聊了不少的细节。
祁秋年也干脆,直接当场写了个策划案,一边写,还一边讲解。
战国公嘴里啧啧作响,“这商场如战场,小侯爷生意能做得这么成功,谋略过人,如果以后有机会,去我战家军做个军师,建功立业如何?”
祁秋年乐得不行,“老爷子,您就别拿晚辈开玩笑了,我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西北的苦寒?若是等边关彻底平定了,晚辈倒是愿意去西北策马奔腾,领略草原风光。”
被拒绝的战国公哈哈大笑,完全不恼。
晏云澈却在此刻略微松了一口气,他知晓祁秋年私底下还是很娇气的,菜要是最嫩的,床要睡软的,天气冷了热了都不喜欢。
定然是受不住西北的苦寒,可他也担心祁秋年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晏承安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感觉是在沉思。
“承安?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我们聊这羊毛衫太无聊了?”祁秋年还是很会顾及身边人的情绪的。
晏承安回过神,“祁哥,按照您这法子,其他边关,是不是也能依葫芦画瓢?”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祁秋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理论上是可行的,你要明白,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再贫苦的地方,都能找到他们的价值所在,只要好生利用这一份他们自己看不懂的价值,对咱们而言,就是事半功倍。”
幸而,大晋的国力还比较强盛,地大物博,西北的羊毛,还有边疆的棉花,西南的玉器等等等等,都可以成为百姓手中的武器。
晏承安一阵恍惚,“承安可以把这个法子告诉父皇吗?父皇日夜操劳国事,头发都白了,今天又听给外祖父配药养伤的御医说,父皇最近日日都睡得不好。”
“当然可以。”祁秋年温和道:“你祁哥我虽然来自海外,也不在大晋长大,但如今我来到大晋,那就是大晋的一分子,咱们要有集体荣誉。”
战国公,“这集体荣誉?”啥意思啊?听起来很激情澎湃嘛。
“便是一荣俱荣,只有国家强盛了,我们百姓的生活才能更好。”
“好啊,说得好。”战国公拊掌称赞,随后又叹息,“小侯爷,你真和我战家军十分合得来,真不考虑去做军师?”
那语气是相当的真诚。
祁秋年张了张嘴,想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云澈:“外祖父莫要强人所难了,若是有特殊情况,再来与小侯爷商讨,小侯爷必然是愿意的倾囊相助的。”
“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祁秋年感激地看了晏云澈一眼,顺便眨了下眼睛。
俏皮又活泼,哪里还有方才运筹帷幄的侯爷的模样?
等他们说完这羊毛衫的事情,那边切磋武艺的三个暗卫终于回来了。
三个人的身上,不同程度地都有些外伤,但是看着都不算严重。
不过这三人,这会儿可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外伤,都为彼此的武艺折服,心甘情愿共事,成为侯爷的暗卫,日后共同保护侯爷的安危。
从他们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一些默契。
祁秋年还是很高兴的,既然这两个暗卫可以留下了,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他问两人,“不知二位暗卫兄弟如何称呼?”看着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
两个暗卫还没回答,国公爷倒是帮他们说了,“一个叫零七,一个叫零九,都是按照编号排序的,没有姓名。”
这算是暗卫里不成文的行规了。
“小侯爷要是不喜欢,也可以给他们换个称呼。”
祁秋年扯了扯嘴角,“那就叫暗七和暗九,你们听着也自在一点。”
两个暗卫躬身抱拳:“谢侯爷赐名。”
祁秋年也无奈,“我这侯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二位兄弟愿意留下,这也是为了保护本侯的安危,不过本侯不喜欢他人离得太近,所以二位兄弟暗中保护就好。”
顿了顿,他又看着暗一,“暗一来的时间比你们长一些,其他不懂的细节都可以去问问他,包括咱们侯府的暗卫的月钱赏钱,还有各种福利,日常伙食等等,都让暗一私下给你们交代一下吧,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本侯提倡人性化管理,只要合情合理,本侯都会满足。”
暗一领命,也不多说什么。
祁秋年叫了小厮,“去请个大夫,要擅长治疗外伤的。”
“三位兄弟先下去歇息,等一下会有大夫过来替三位包扎外伤,近几日本侯没什么事情,也不用出门,你们也且行安心休养两日。”
战国公却在此刻站了起来,表情严肃,“暗七,暗九,今日本国公就将你们交于小侯爷,日后,祁小侯爷才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你们也只需要听他一人的命令行事,日后哪怕是我和战止戈亲自出面,亲自命令你们,你们也不必再听。”
暗七和暗九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跪地,“叩谢国公爷的恩典。”
他们战家的暗卫,和其他家族训练的死士暗卫,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他们都是孤儿,自幼被国公府收留,从前国公府也问过他们想做什么,留在府里做打杂的小厮也可以,去庄子上种田也可以,做暗卫也是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