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安脸上再次染上温情,“爹爹在这里。”
祁秋年又只能将小侄女儿还回去,还没抱热乎呢。
苏寻安抱着闺女,眉目温柔。
他离京的时候,女儿还不会说话,现在都能喊爹爹了,有些遗憾,错过了熙儿的成长。
而女儿没有忘记他,也多亏了祁秋年给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想必他娘子日日都拿着照片,指着照片中的他,告诉女儿,那是她爹爹,所以他这次回来,女儿才没有与他生分了。
想到这样的画面,苏寻安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这样的男人,太过于儿女情长了吧,可他爱重他的妻女,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想必,祁秋年是可以理解他的。
祁秋年看在眼里,“今年如果顺利,应该就能替你洗刷冤屈了,最迟也就是明年,之后你便可以留在京城,找个好老师,等三年一度的科举吧。”
苏寻安有些犹豫,能和妻女团聚,他自然是欣喜的,但是建渝州府的水稻培育,他还有些放不下,如今才培育了第一季,还达不到小侯爷的目标呢。
从私心上讲,他也是想要让水稻更高产的。
“京城气候条件也尚可,同样可以继续培育,我已经同陛下说了,明年要多选几个地方进行培育,陛下也赞同,还让大司农全力配合,你有经验,可以先在大司农那处谋个小吏的官职,偶尔去指导一下便是了。”
至于去建渝州府培育水稻,祁秋年原本就是打了个幌子,暗地里是为了修补水利,如今事情办成了,也就不拘泥于在哪里培育水稻了。
所以,他的打算是直接让老皇帝的人去接管建渝州府,总归培育粮种是大事情,他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办成。
反正伍锦那一行人,也跟种了一季,也是有经验的,再则,他觉得,老皇帝定然会把伍锦留在建渝州府,还要盯着那些’山匪‘呢。
苏寻安长吁一口气,“寻安能遇到祁兄,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我这里还有一些种植经验手册,到时候应该能用得上。”
祁秋年也笑,逐渐找回了一些上辈子两个人把酒言欢的畅快感。
“好了,都是大老爷们儿,不搞煽情那一套了,说说建议州府的事情吧。”
祁秋年问的,当然不是关于水稻培育,他问的是仇恩。
从前在电报机里,都是尽量语言尽量简短,还有很多细节,祁秋年也不知全貌。
苏寻安点点头,“仇恩跟我一同进京了,我也将自己的住处告知了他,想必他过些时日,定然会找上门来。”
他慢慢说着,祁秋年也时不时地分析两句。
再晚一些,肖玲儿送来了糕点,祁秋年又设宴,给苏寻安接风洗尘,不过晚上他也没留夫妻俩在侯府过夜。
都是成年人了,虽然他还是个单身狗,但是也明白的,夫妻二人这么久没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送走了苏寻安,祁秋年叹息,嘟囔了两句。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人一起滚床单。”
这话被大源听见了,一个没忍住,“侯爷真不考虑去买两个清官人?”
祁秋年敲他脑门儿,“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主子要为以后的爱人守身如玉呢。”
而且,大源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买俩小受受回来,他们仨在屋子里干瞪眼吗?
大源:“……”不理解,但尊重。
“话说,你有心上人了没?”祁秋年问,“本侯也好给你指婚嘛。”
这回大源儿没有拒绝,反而是羞赧地挠了挠头,“现在还没个准信儿,到时候确认了再同侯爷说。”
祁秋年啧了一声,连大源都要恋爱了,他还是条单身狗。
“行了,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万不可勉强人家姑娘。”
大源连连点头。
祁秋年也叮嘱,“你年纪还小,也要擦亮眼睛,别看着人家漂亮就上钩,明白吗?”
“小的明白,小的心里也有数,从不求找个漂亮女子,小的只想找一个知冷知热,能过日子的女子。”
祁秋年也不多说了,其实大源的思想才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回了房,开了空调,团吧团吧,裹着羽绒空调被,可怜巴巴地睡了。
就在次日,三皇子晏云耀在进京途中遇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听说晏云耀为了保护粮种,是受了重伤,只是可惜,粮种还是被劫走了一部分。
祁秋年半点儿不慌,原来他们先前搞那么低级的针对陷害,是为了打这个主意?
还是太低劣了,他真是高看了晏云耀了,那些幕僚也没一个能打的。
不过在京城百姓眼里,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明眼人都知道祁秋年之前是被诬陷针对了,他们私底下也分析过幕后主使,也有自己的猜测。
所以现在祁秋年气不过,想要反杀晏云耀,而新品种的粮食,触及了祁秋年的利益,这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百姓的揣测,他都不怕,就是想看看晏云耀栽赃他,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是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皇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空口说白话地污蔑一个侯爷。
只要没证据,没人敢说是他派人刺杀了三皇子,他才刚进献了水稻,老皇帝也不会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