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时候去给他们做一下思想工作。
现在没有战争,那些将士入伍,不过就是为了吃饱肚子罢了,拿捏好了这一点,害怕拿捏不住人心吗?
祁秋年说完,又问晏云澈,“你有办法?”
晏云澈略微颔首,“只需要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即可。”顺便再买个惨。
陛下也有数,派李家人过来,他们肯定会收拾了,但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北宜这情况,经不起折腾。
如果他俩都把心思花在整治李家上去了,百姓该怎么办?
等情况好一些了,再慢慢收拾李家也不迟。
陛下心里也清楚,李家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急不来一时半刻的。
再则,晏云澈有了更好的想法。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用在将领身上,也同样合适。
如果能让百姓们主动发出对李家军的不满,甚至是厌恶李家军的声音,到时候群起而攻之,这兵权,不就手到擒来了?
除非李家真的要造反。
不过,这造反应该是最后一招了,毕竟八、九皇子还在呢,这次三年的考核,还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呢。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应该是不会走到造反这一步的。
再则,若是李家军的名声坏了,造反,百姓也未必会认可,得不到百姓认可,即便是造反成功,那李家还真能把反对的百姓都给杀了?
晏云澈给祁秋年分析了一下。
祁秋年眼睛亮得吓人,于是他也有了心的想法,“北方这几个州府的太守,没有李家的人吧?”
如果军政都被李家把持,这大概是不可能的情况。
晏云澈嗯了一声,“父皇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但是县令是否有李家的人,这就未曾可知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我们下辖的五个县城,还有一个县城的人口普查,到现在都还没报上来。”
祁秋年啧了一声,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们刚来北宜的第一件事情,除了处理青楼的问题,就是做人口普查了。
人口普查不难,也不需要衙役挨家挨户的去问。
乡村里,县令只需要把命令发送到里长,再由里长吩咐给村长,几天时间就能统计出一个具体的数字了。
县城里的百姓,通知发下去,让他们挨个自己去登记就是了。
极个别的,比如说家里没法出门的,或者那种不太配合的,再派衙役上门就是了。
其他的县城都办得很好,数据都交上来了,北宜城是翁植办的,也收集好了,唯独还剩了一个,银鱼县。
晏云澈也派人去催过,结果那县令说自己病了,最近处理政事有些力不从心,希望王爷再等一等。
“那就干脆把他换了吧。”祁秋年特别嚣张,“这事情又用不着县令去手把手亲自登记,这么简单的人口普查的工作都做不好,那不是尸位素餐?这种县令留着干什么?”
晏云澈勾起嘴角,“年年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祁秋年嘿了一声,“有人选了吗?”
虽然他们不打算在北方发展自己的势力,但如果下辖的官员是自己人,以后的政令施行,都会方便许多。
“翁植,你觉得如何?”
祁秋年诧异,“可翁植只是个举人,而且你们不是有规定,做官都不能回家乡吗?那翁植虽然不是银鱼县的,但也是北宜人啊,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晏云澈点点头,“举人是可以为官的,之前那些偷换科举成绩的,不都是举人吗,更何况,也只是让他代理县令一职,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还是看翁植自己的本事。”
得到百姓的认可,这官位不就稳当了?
至于不能回本地做官,也不是大问题,稍微运作一下就行了。
祁秋年噢了一声,“那就尽快吧。”
别耽误时间了。
晏云澈的行动力果然很快,那县令本身也没有什么政绩,他又派人查了那县令是不是有违法行为。
结果还真让他查到了。
那县令居然是个陈世美,考上进士之后,偶然间认识了李家留京的女眷,只是一个庶女,两人干柴烈火。
李家大概也有意培养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脉,京官是不敢想,怕被皇帝忌惮,但是地方小县令,就不一样了,要是做得好,以后不就有升迁的机会了?
于是两人火速成婚,结果那县令在老家居然已经成过婚了。
若是休妻另娶,百姓顶多是骂他几句没良心的,但他没有休妻,他是停妻再娶,大晋是不允许这样的行为的,是违法的,官员若是如此,是会被革职的。
他怕被暴露,甚至还想杀妻。
结果他妻子也聪明,察觉到端倪之后,就悄悄躲起来了,他妻子本就是个孤儿,找娘家也不能。
结果这次正好被晏云澈派去的人碰到了。
也算是天助我也。
晏云澈理所当然的摘了他的乌纱帽,又叫来了翁植。
翁植虽然是个师爷,但跟随了几任太守了,晏云澈最近也留心观察过,确实是一个可用的人才。
可能他的学识并不出众,真要考科举,未必能榜上有名,但论治理一个县城,他还是有经验的。
晏云澈说明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