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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是有数的。
  祁秋年继续说,“所以你不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朝堂上崭露头角,让大臣们认识你,认可你。”
  晏承安若有所思。
  祁秋年:“刚好,从前每年陛下都会派皇子,替父出巡,如今其他皇子都在外地,能替陛下出巡的也只有你了。”
  晏承安的眼睛更亮了,一旦在朝廷上崭露头角,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可,他即便是年岁小,也是有这个资格替父去巡察民间的。
  他郑重地点头,“承安会努力的。”
  祁秋年又笑了笑,“也莫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如果有急事,还是可以给我们把发电报过来,平常如果有什么小事情,或者你想你哥哥了,你也可以给我们写信。”
  大概是古代人的情绪都不会是特别的外露,什么的想念啊这种,都是不可能轻易宣之于口的。
  被他祁哥这么说出来,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祁秋年调侃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才和你兄长分开几天了,我这不是也想他了吗?”
  晏承安捂着嘴偷笑,“那祁哥准备什么时候回北宜呢?”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就这几天吧,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儿,我京城里的几笔生意,都被下面人打理得挺好的。”
  他出去露个面就行。
  他要再等几天出发,也不是为了休息,主要是这开矿的事情,陛下要亲自派人监督他,也算是辅助他。
  所以他还在等陛下给他派的人呢。
  晏承安若有所思,“那到时候我去送祁哥。”
  上回,他们出发前就,没让晏承安送。
  毕竟是小孩,离别的时候总会有些愁绪,他俩也怕晏承安到时候没忍住哭鼻子呢。
  这段时间成熟了不少,应该不至于再有这种问题吧。
  不过,祁秋年没说拒绝,也没答应。
  他其实不喜欢别人送他离开。
  祁秋年回京的消息,不是一个秘密。
  今年被外派出去的官员,没有一个回京了,只有祁秋年这个意外,所以他们也好奇,是不是北宜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又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之后的这几天,从早到晚,都有人不停地向祁秋年的侯府递拜帖。
  他们是什么心思,祁秋年也有数,反正他是烦不胜烦,一个都没见。
  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就等着陛下派的人过来,然后好跟他一起出发了呢。
  结果没先等到陛下的人,却把李国公给等来了。
  先前,因为李季的事情,李国公被陛下宣进京问罪。
  毕竟那李季也是李家的人,怎么的都要算一个李国公御下无能,管教无方。
  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陛下就将李国公给留在了京城。
  祁秋年原本是没打算跟这个李国公有什么交集的,暂时也不准备跟他打交道,毕竟之后迟早都是要对上的。
  可没想到李国公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会儿,先拿了一支录音笔出来,然后才叫人把李国公给请了进来。
  毕竟爵位比他高,祁秋年也礼数周全,再则,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不知国公爷造访侯府,是有什么要事?”
  李国公虽然也是国公,但他的年纪其实并不大,大概40多岁的模样,身上也自带了武将的那种杀伐气息。
  那李国公倒是个直性子,进门之后,就没有给祁秋年一个好脸色。
  “侯爷简在帝心,还能不知道,本国公今日因何而来吗?”
  既然李国公都拿出这一副嘴脸,祁秋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本侯确实不知国公爷因何而来,还请国公爷明示。”
  李国公冷哼了一声,“这北方,原是我李家的地盘,陛下要派一个皇子过去做太守,本国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又凭什么?”
  凭什么干预北方的事情?那李季的事情,如果没有祁秋年的手笔,李国公是不信的。
  还有他这嘴脸,就差把看不起商人的思想写在脸上了。
  祁秋年也懒得跟他废话,“还请国公爷慎言,什么叫北方是你们李家的地盘?这普天之下,皆为皇土,至于我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凭什么去北宜做官?国公爷不如直接去问陛下?”
  毕竟这委派令,是陛下的意思。
  那李国公气得脸色漆黑,想到什么,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本国公,些日子回了京城,才知道小侯爷竟然是个喜欢走后门的,原想着,给小侯爷寻摸一些长相俊朗的公子少爷,不过看这情况,侯爷也应该看不上。”
  祁秋年嗤笑一声,“庸脂俗粉,本侯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李国公又道,“我李家军的男儿,个个骁勇善战,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祁秋年直接表演了一个干呕,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喝了口茶,勉强顺了口气儿,然后才继续说:“国公爷的李家军的将士,知晓国公爷要把他们送给我这个侯爷做玩物吗?”
  戳人肺管子,祁秋年是专业的。
  李国公砰的一下站起来,“本国公何时说过要把将士送给你做玩物了?”
  祁秋年露出恰到好处的几分诧异,“可国公爷刚才不是说你李家军的将士个个骁勇善战,问本侯怎么样吗?这不就是让我去你李家军,选几个顺眼的儿郎,跟着我回侯府后院儿,随我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