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么多不合时宜的事情,比如说,晏云澈去查暗一,居然那么快就有了结果,再比如说,晏云澈只是去了一趟晏云耀的府邸,居然就知道晏云耀是要用手表来栽赃陷害他。
现在似乎都能想得通了。
不过,祁秋年的第一反应,却没有担忧或害怕,甚至是一时紧张都没有,只是觉得有趣。
随后便玩心大气,他咂巴着小嘴儿,在心里想道:【还想再来一次。】
晏云澈心里的那一份紧张,在听到他这个心声的时候,顿时消失无踪。
他家年年还真是,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祁秋年见晏云澈没动静,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呢,但随后又想到不可能,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所以他又侧过头,看着晏云澈,然后挑了挑眉。
晏云澈拿他没办法,叹息着开口,“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祁秋年啧了一声,然后又在心里头想,【那我要你吻我。】
这回,晏云澈并没再拒绝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两人在浴桶里,交换了一枚火热的吻。
可是只是亲吻,又怎么足够呢?尤其是祁秋年,今天精力旺盛,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不停的用心里话撩拨着晏云澈的神经。
最终,他们还是达成了梅开二度的想法。
幸好这天气热,浴桶里的水凉了,两人也不怕感冒。
等一切风清云霁之后,天都已经黑了。
晏云澈换上衣衫,吩咐厨房做了一些清淡的晚膳送过来。
祁秋年这会儿,大概是处于一个灵魂出窍的状态,浑身都软绵绵的。
吃过饭,又在月下小酌了两杯,祁秋年才算是彻底回魂。
突然间想到晏云澈的能力,想到他从三岁就出家。
这会儿都不需要祁秋年问出口了,晏云澈便自顾自得回答了。
“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你之外,只有母妃知晓,连承安都不知道。”
祁秋年叹息着,靠在晏云澈的身上,“那你还让我知道。”
想到这段时间,晏云澈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居然一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想来,是晏云澈早就想告诉他了。
是他自己太过于迟钝。
晏云澈把人搂紧了,还给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才开始回答,“因为我想与你一起白头,读心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早一些说清楚,若是意外暴露,之后恐怕会生隔阂。”
祁秋年就啧了一声,“那这么说来的话,我的来历,我的过往,这一切你都清楚了?”
那是不是都不用他来坦白从宽了?
晏云澈却在此刻摇了摇头。
祁秋年诧异,“你都能读心了,还读不到我是从哪里来的?”
晏云澈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从最开始注意到你,便是发现许多时候,我读你的想法,只能读到一半。”
这回,祁秋年也是更诧异了,“只能读一半?”这是什么意思?
他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哪还有读心术只能读一半的?
虽然,他想到自己从前在心里yy晏云澈的那些话,有些羞难,但毕竟两人都这种关系了,那些色色的想法,倒也不伤大雅了,回忆起来,也都是一种小情。趣。
晏云澈回答说,“后来,我大致总结了一下,关于你来大晋之前的事情,或者关于你家乡的事情,我都只能读到一半。”
原来这能力,还是有限制的,他的来历,他的前世,居然都读不到。
祁秋年没忍住笑了,“那我这算不算是: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晏云澈不懂这个梗,理所当然的点头,“起初,确实是因为如此。”
祁秋年哼唧一声,“我还以为是我的美貌吸引到你了呢。”
晏云澈简直是哭笑不得,“我家年年确实是貌美如花。”
整个大晋,也找不到比他家年年更令他心醉的模样了,特别是今日在床上,在浴桶里。
他低头,吻了吻祁秋年的眉心,“年年都不害怕吗?”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秘密,也会有不可宣之于口的事情,他会读心,尽管关于他家年年的过往,只能读一半,但大多数时候,他家年年,在他这里,几乎都是透明的。
祁秋年大概猜想到了晏云澈的脑回路,这回,他没有直接回答。
他靠在晏云澈的身上,抬头仰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
“许久之前,我就发现过一点端倪,但是没往这个方向去想,你有这样的能力,确实是很让人意外,可是这也不是你想有的,也不是你想要的,你也会害怕吧。”
祁秋年现在可以理解潇妃娘娘当初为什么要把晏云澈送去做佛子了,这样的能力,一旦暴露,别说晏云澈了,就连潇妃娘娘以及战家,都未必会有好下场。
他回吻了晏云澈一口,玩笑似的说:“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呢?”
至于心里的不正经,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如今都能成为他们之间的小情趣了。
祁秋年的话,让紧张了一个下午的晏云澈,彻底稳住了心神,“得爱人如此,夫复何求。”
祁秋年感受他心里的放松,笑了笑,又问:“那你现在说说,你什么事情只能读一半?我看能不能跟你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