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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钱能赚多久算多久。
  晏云澈莞尔,“年年,这钱,里外都是让咱们给赚了。”
  他们以技术入股,把生意外包出去给别人做,但是这些商人要做蜂窝煤,不还得找他们买煤炭吗?
  这里外都是他们在赚钱。
  祁秋年也忍不住笑了笑,其实没办法,北宜这个地方太穷了。
  他说,“就三年的时间,我们至少要让北宜的百姓,都能穿得暖衣服,吃得饱饭,吃得起肉,小孩子都有学上。”
  这对祁秋年来说,只是一个初步的计划,可是对古代人来说,这却已经是足以匹敌百年大计的计划了。
  但晏云澈见识过他家年年的本事,他觉得这个三年目标,应该是可以达到的。
  祁秋年撑着下巴,一边在电脑上给铁轨建模,一边说,“阿澈,按照你现在安北王的封号来看,以后北方就是咱俩的封地了。”
  晏云澈被’咱俩‘这两个字给取悦到了。
  虽然他是王爷,按照常理来说,他与祁秋年在一起了,祁秋年就应该是他的王妃。
  即便是还没有拜过天地,还没有上皇家玉蝶,可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此生也都认定了他家年年。
  所以,他很喜欢’咱俩‘这两个字,代表着他们密不可分,不分彼此。
  祁秋年继续说:“如果以后能把李国公那边给解决了,北方这几个州府,咱们都还得想办法发展起来。”
  晏云澈微微颔首,“此事也急不来。”
  如今,他只是北宜州府的太守,即便还有安北王的身份,但这个封地的圣旨,并没有颁发下来,未来还会不会有别的变数也说不准。
  他现在也不好把手伸太长,去管其他周边的几个州府。
  只能说,其他州府有需求的时候,他们可以合作一下。
  但如果以后北方真的成了他的封地,那封地上的子民,都成了他的子民,他理所应当的,想要自己封地上的百姓能够过得富足一些,生活也富庶一些。
  祁秋年捣鼓了一会儿火车建模,又说:“那蜂窝煤外包的事情,得找几个靠谱的商人,这事情,我过两天抽空来弄吧,反正也不急着一时半刻的。”
  晏云澈不让,“你已经够忙了,这件事情,也不复杂,还是我去处理吧,总归,我身为太守,与当地富商都该接触一下的。”
  这事情无论怎么说,也算是北宜的内政,做蜂窝煤,也是为了增收北宜的财政问题。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家年年去办,而他就躲家里批一批文件。
  他年年是很厉害,但他的年年也是个肉。体。凡。胎的人类呀。
  听晏云澈这么一说,祁秋年略微挑了一下眉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
  “那行吧,我给你列几个名单出来。”
  来北宜这么久,北宜的那些商人的底气,他都摸得差不多了。
  这些古代人,说商人奸诈狡猾,其实祁秋年还是觉得有些道理的。
  后世,虽然也有很多奸商,但至少明面上的做生意,都要讲究个诚信为本,但是在这个时代,一物卖二价,以次充好,这种情况是屡见不鲜的。
  而且,这些商人个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并不会因为你是王爷,就会在做生意这一道上,给你让利退步。
  所以祁秋年筛选出来的这几个,都算是比较老实的那种了。
  他有点担心,他们家刚还俗的和尚,太过于心慈手软。
  当然了,祁秋年本身也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但是在做生意这一道上,那他可就太有经验了,关键时刻,绝对分毫不让。
  晏云澈心里有数,他那到底也是个皇子,并不是真的像其他的和尚那般。慈悲为怀。
  这蜂窝煤的事情交,给了晏云澈,祁秋年也就没管了,他还在专心搞他蒸汽火车的事情。
  可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这外包合作的商户,祁秋年一共推荐了五家,但晏云澈却总共找了两家。
  其中一家,只能做北方这几个州府的生意,绝对不可以卖到外地去。
  而另外一家商户,却只能做外地的生意。
  祁秋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稍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晏云澈的用意,这也是一种制衡。
  不愧是老皇帝的亲儿子,这制衡,端水的本事,大概是天生的。
  北方确实苦寒,虽然只有几个州府,但蜂窝煤的使用量,需求量,绝对不会低。
  而出了北方,其他更严寒一点的地方,那边是西北那边。
  可是这里到西北路途,也比较遥远,再说其他的州府,这蜂窝煤一旦普及,百姓生活也是能用得上的。
  只是需求量并没有北方这么大而已。
  如此算来,两个商户拿到手中的权限,却是差不多的。
  不仅如此,晏云澈还用自己王爷的身份施压了一下。
  若是他们做不好这个活儿,或者起了别的什么心思,那他就可以随时换人合作对象。
  这北宜,穷归穷,但是富商也是永远都不缺的,再不济,不是还有那些盘踞在北方的世家吗?
  别看那些世家矜贵,一副看不起商人的嘴脸,但实际上,这些世家背地里,可没少做生意,要不然就家族的那一亩三分地,如何能养得活庞大的家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