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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老百姓,不论是在哪个国家,大部分都不会过于强壮,即便是吃肉的蛮夷,也是一样的。
  特别是北方关外,那边没有多少能够种植的土地,都是靠牧羊牧马,冬天更是吃不饱。
  但是他们遭遇的那些’百姓‘,却各个孔武有力,而且居然还有武器。
  这就不对劲了。
  再则,那边虽然有武器,却不会跟他们硬碰硬,交过几次手,双方各有负伤,但是没有闹出人命。
  有个千夫长意识到这些都可能是蛮夷的士兵,假扮成了普通百姓,而他们的举动,更像是对大晋的一种试探。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但他还是给边军报了信过去。
  但一直都没等到李家军的回复。
  甚至也没有派人过来。
  千夫长等了一个多月,坐不住了,又赶紧派人去给刘猛送了信。
  虽然他们也算得上是李家军,但刘猛现在才是他们的将军。
  刘猛收到信之后,也急得不行。
  可他是北宜的守将,不能随便离开北宜,更不可能直接带兵去支援。
  几番思量过后,他找到了祁秋年和晏云澈。
  祁秋年最近这几日都没去参与训练了,反正也不难,交给小队长和刘猛就差不多了。
  刘猛突然间找来,直来直往说明了缘由。
  祁秋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同样也眉头紧皱,对李家的厌恶,几乎到了巅峰。
  身为边关守将,人家敌人都到家门口,完全不作为?
  祁秋年都怀疑李国公是不是和蛮夷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要不然为什么完全不作为?哪怕派个人去看看情况也好啊。
  晏云澈想了想,“此事,或许需要刘将军跑一趟,边境亲自去见一下李将军。”
  李国公,还被陛下扣留在京城呢,现在驻边的将领,还是李家的人。
  如果情况好,那边好说话,得到请示,那么刘猛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带兵去支援。
  但若是那位小李将军不作为,那就可以直接一本奏疏,参他一本了。
  刘猛有些着急,“可是,那些人若真是蛮夷士兵假扮的,我担心我的兵会有危险。”
  只有两千人,如何抵挡?
  祁秋年一直没说话,到现在才开口,“听刘将军所言,那边人似乎只是一种试探,暂时性的应该不至于直接打起来,你现在让传令兵回去,告诉那千夫长,尽量和他们周旋,不要正面交锋,拖延时间。”
  刘猛听了他的话,心里稳定了不少,当即就点头。
  离开府衙,那刘猛连行李都没收拾,这数九寒天的,直接骑着马就往边境去了。
  祁秋年一直都有些沉默,没想到,关外这么早就有行动了。
  晏云澈似有所感,“年年,此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祁秋年点点头,“算算时间,北方蛮夷还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就要打过来了。”
  晏云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年年此话当真?”
  祁秋年垂着头,那日他们从坦白过后,两颗心又更近了一些,但是晏云澈却体恤他的委屈,心疼他,后来也没有再问细节。
  关于他上辈子究竟是如何死的,阿澈都不知晓。
  阿澈只知道肯定和晏云耀脱不开关系,但却不知道他是死在了北方的战争里。
  此刻晏云澈问起,祁秋年垂着头,“上辈子便是北方打起来了,李国公连失几城,退守到北宜,后来晏云耀请命,替父挂帅出征,我就像个钱袋子一样,被他一起带过来了。”
  说到这里就够了,晏云澈几乎就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心疼地摸着祁秋年的脸颊。
  “是因为火药是吗?”
  祁秋年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晏云澈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都紧了。
  祁秋年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晏云澈眼眸中的风云。
  晏云澈蹲下,仰视坐在椅子上的祁秋年,“年年,此事,你不许再管了,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义务。”
  祁秋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晏云澈拉着他的手,“我知晓,你是不忍百姓生灵涂炭,我知晓你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在这个世界,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背后还有父皇母妃,外祖父他们,即便是那李国公最后惨败,我们还有几十万的大军。”
  无论如何,战场上的事情,都轮不到他家年年去操这个心。
  说到这里,他也沉默了,之前他便猜测过,年年应当是死在晏云耀卸磨杀驴的手段之下。
  可没想到会是因为火药。
  难怪年年当初和那个黑人阿普谈话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点点的指向性,能够让阿普可以有新的思路。
  如今那黑。火。药早就研究完成了,只是还在保密阶段。
  若是北方蛮夷胆敢进犯,那就让他们尝尝**的滋味。
  祁秋年的脸色回暖,“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此事我们真的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届时真的打过来,那就兵来将挡,可问题是他们已经知晓了,未雨绸缪是应该的。
  他把晏云澈拉起来,“再怎么说,这北方以后都是咱俩的封地呢,要是真被打仗给毁了,咱们重新建新城,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生活在北方的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