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些黑衣人可能最开始就注意到那些侍卫去追寻他们去了。
以为是祁秋年这个侯爷觉得没有危险了,所以才敢闹这么大的动静,于是,还真有那么两三个人给潜伏过来了。
祁秋年和晏云澈牵着的两只手,彼此捏了捏,表达了一个意思:有鱼上钩了。
两个人也不慌,沉下心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几个黑衣人,也在黑暗之中观察,他们也在寻找最合适的动手的时机。
直到他们走到一棵巨树的旁边,祁秋年也懒得等了,既然鱼儿上钩了,就该收网。
他转过身,“几位兄弟,跟着我们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现身出来,咱也唠两句。”
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两个走了出去,还剩了一个在黑暗中隐藏着。
走出来的两个黑人,手上都拿着长刀,姿态戒备。
祁秋年和晏云澈的武器都借着宽大的袖袍遮住了,没让黑衣人注意到。
他也不跟他们废话,直奔主题,“是谁派你们来刺杀小殿下的?”
其中一个黑人站出来,“侯爷又何必多问,你应当知晓,我们是不会说的。”
祁秋年啧了一声,“凡事有商量嘛,现在你们两个人,我们也是两个,真要打起来,顶多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他目光中带着几分真诚,“你们看,要不然这样,我给你们一笔钱,足够你们自由富足地过完这一辈子,我也不问你们的去处,你们只需要说出幕后主使是谁,然后今天就当没见过我们。”
黑衣人都无语了。
祁秋年还在继续,“你们替你们主子卖命,但是承安已经被我们救走了,你们任务失败,就算是死了,你们的主子也不会心疼你们一下,甚至还要责骂你们办事不力,但我却可以给你们钱,还能放你们离开。”
那黑人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祁秋年,“侯爷好大的口气,你二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若是能取了你们的首级回去复命,荣华富贵,我兄弟二人皆是唾手可得。”
祁秋年也不慌,自古反派死于话多,就让这些反派再多说一点呗。
他试探性地引导这俩黑衣人,“那你们不说主子是谁,总得告诉我是男是女吧?”
他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本侯寻思着自己应当也没得罪过谁,也没留过什么风流债呀?”
黑衣人:“……”
祁秋年的问题刚问完,晏云澈就握了握他的手。
很好,他们要的信息已经到手了。
这黑衣人,合不合作的问题不重要了。
那黑衣人似乎也懒得废话,提着长刀就冲了过来。
祁秋年眼疾手快,砰砰,一人一枪,两人瞬间倒地,失去了知觉。
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人见势不妙,拿出了暗箭。
可晏云澈手里的枪,哪里会放过他,砰的一声,那黑衣人应声倒地。
祁秋年还抽出心思表扬了晏云澈一句,“不错嘛,你这是第一次用枪,居然能这么精准,一枪毙命啊。”
晏云澈莞尔,“其实这用枪和射箭,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除了要眼神好,还得要有手感。
再加上,这些黑衣人,没见过这种武器,防备心自然没有那么强,就不能做到及时躲避。
被**打到的两个黑衣人,已经彻底不动他了。
祁秋年吹了口哨,暗卫和侍卫们都往这边赶了过来。
暗一十分有经验了,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黑衣人,然后过去探了他们的鼻息,确定他们还活着,然后便眼疾手快地卸了他们的下巴,拔除了他们藏在口腔里的毒药。
以及身上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生命的东西,全部被收缴干净了,又将他们五花大绑。
祁秋年下令,“把这两人给我绑回去,关进地牢,好好伺候。”
暗一明白,他恭敬拱手,“侯爷,此事便交给属下吧。”
暗七和暗九也赶紧冲过来表示自己的态度,“侯爷,我二人亦可从旁辅助。”
他们这做暗卫的,好不容易找到点儿事情可以做呢,刚好,这刑讯,他们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祁秋年都没忍住笑了,“那就交给你们去办吧。”
他这几个暗卫,还真是快闲出屁来了,连审问俩犯人,都能这么积极。
既然已经做到了活口,晏云澈也读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们就准备离开林子了。
侍卫们还得留下来善后,如果能再和黑衣人遭遇,能杀几个算几个,还有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也总要从林子里清理出去。
林子外,晏承安已经在马车上换了一身衣服了。
周武的伤口,也重新被营地里的随军大夫进行了包扎,瞧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孙礼倒是文弱一些,这会儿都还没太能缓得过劲来呢,眼神还有些傻愣愣的。
祁秋年也不多说,他的车还放在这儿呢。
他抬了抬下巴,“你们仨上车,跟我一起先回北宜。”
安承安刚走出林子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辆黑漆漆像车一样的东西了。
他听在这里养伤的侍卫说了,这车完全不用牛马,他祁哥坐在里面,就把车给开过来了。
早就好奇得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