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安也偷笑,“祁哥,我们能不能来学校上几天学啊?”
“当然可以。”祁秋年说,“我正有此意呢,正好,你们体验过后,给我写一篇心得。”
晏承安没想到还有作业,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另外两个也没有意见。
第二天,三个人就换了校服,扎着高马尾,去做插班生去了。
四书五经,他们其实都不用学了,说不定他们的见解比这里的老师还深刻呢。
最主要的,还是体验男女同学在同一间教室上课的感觉,还有祁秋年自己编的教科书,那两门课程。
孙礼和周武,都已经是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
起初还有一些不习惯,教室并不算特别宽敞,过道上,时常都能不小心与女同学擦肩。
他们不自在,但人家女同学可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只要不是故意往她们身上撞,故意吃豆腐占便宜的,这人多,挤到了又有什么关系?
大大方方地相处,又不是在行什么苟且之事。
是的,女同学们比他们还更大方,没过两日,他们也就习惯了。
至于晏承安这小孩儿,已经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性格好,长相也乖巧,已经看得出未来必然是俊俏小郎君了。
晏承安来报到的时候,隐瞒了身份,大家也只当他可能是家境不错的外地商户的孩子。
这是晏承安第一次跟平民的同龄人相处,很新奇,但却也更加了解普通百姓们的生活了。
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同学们的烦恼会有哪些。
他都偷偷地记录在册。
祁秋年这边,和晏云澈一起去了地牢。
那两个黑衣人终于是熬不住了。
此刻,暗一见到祁秋年,满脸都是佩服啊。
原来,只是让人不准睡觉,就能让训练有素,心志坚定的死士,直接崩溃。
祁秋年拿了一部新手机,调整到录像,“听说你们愿意招认,说说吧,幕后主使是谁,除了刺杀小皇子,还有没有别的计划,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祁秋年一脸严肃地追问,却又像温柔的哥哥那般安抚。
“说吧,说完了,就能好好睡一觉了,柔然的大床也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本侯向来仁善,你们也最好坦白从宽。”
两个黑衣人眼睛赤红,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可是他们好想睡觉啊,好困啊。
但是他们也知道,即便是说了,他们也是活不成了。
结局都是活不了,他们也没想活,想求死,但现在更想睡一觉。
祁秋年话锋一转,“接下来,我问,你们答,若是好好回答,可以考虑先把强光灯关掉。”
黑衣人赤红着双眼,张了张嘴。
“说,你们的主人是谁,你们是什么身份。”
“我们都是李国公的暗中培养的死士。”死士崩溃妥协。
祁秋年不意外,“你们这样的死士有多少人?”
“不知道具体,大概一万多人,平时分散在李家军里,我们此前也不知道彼此在哪个阵营,训练时,都是蒙面的。”
祁秋年:“李国公为什么要刺杀小皇子。”
“不知道,我们只是没有姓名的下属,只会执行主人的命令。”
祁秋年:“李国公可有与什么不寻常的人接触过?”
“不知道。”
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
祁秋年抬了抬下巴,“说吧,这个问题说完,我就给你们关灯。”
那人缓缓开口,“我本是李家的近侍,前些日子,国公府来了一个跛脚的年轻人,戴着面具,从前没见过。”
跛脚的年轻人?
祁秋年心口紧了一下,旁边的晏云澈也握紧了拳头。
晏云澈镇定追问,“那跛脚的年轻人身量如何?除了跛脚,可还有什么特征?李国公对他的态度如何?”
黑衣人想了想,“国公爷虽然对他尊敬有加,去把他安置在了偏僻的院子,也没有派人伺候,身量与小侯爷差不多,至于其他的身体特征……小人只是远远地见过一次,并没有发现。”
祁秋年和晏云澈对视了一眼。
接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晏云耀,无诏离了封地不说,还偷偷跟武将勾结。
他们前不久才收到了晏云耀能站起来的消息,但那消息是从岭南传过来的,这一南一北,相距甚远。
一路上,信使都得小心翼翼,倒好几次手,才能传到他们身边来。
而且他们安插在岭南的探子,即便是要查消息,也会是滞后的,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的身份。
在避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想要知道封地王爷的消息,并不容易。
再则,林生那个疡医虽然在晏云耀身边,但晏云澈是没让他和其他探子接触的,也是为了避免身份暴露。
所以这一来一往,时间上就不对了。
晏云耀居然偷摸儿地来了北方。
这可是个惊人的大消息啊。
“看来,我们去边境的时间得提前了。”
最好早点儿去,如果能直接在李国公直接那边抓到晏云耀,那他们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了。
晏云耀,李国公,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李国公手里有兵权,这事情只能智取,不能硬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