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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好。”
  杜韵白站在玄关,解煦进来后,她语气淡淡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小橘听到动静,跳下沙发歪头瞅了解煦一眼,随后尾巴一翻,又赶回沙发躺下了。
  解煦答非所问,“今天是我生日。”
  杜韵白哦了一声,移开目光,“所以呢?”
  解煦小声说,“你之前说会陪我过生日,就我们两个人。”
  杜韵白笑了一下,语气满不在乎,“当时逢场作戏而已。”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解煦听出来了这是自己前世说过的混账话,杜韵白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了。她努力忽略心里涌上来的酸涩,木然盯着地板瞧,原来这些话落到身上,像扎了把刀子。
  她勉强笑笑,抽出张餐厅的凳子坐下,“请我喝杯果汁吧,不至于连口喝的都不给我吧。”
  冰箱里面藏着一个蛋糕,杜韵白不会当着她的面打开。
  杜韵白沉默了一下,“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杜韵白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平静,可她一见到解煦,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难听的话。
  赶紧走吧,杜韵白想,趁自己现在还有理智。
  可解煦偏偏还不识趣,要非得捡着不好听的说,“我知道你刚刚说的是我说过的话,你在恨我。”
  解煦朝她笑笑,“其实知道你在恨我我还挺开心的,起码不是漠不关心。”
  杜韵白不自在地移开眼。
  解煦又说,“我之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就只打算用这一句来报复我吗?”
  她低头,脸上难掩落寞,像是要哭了,再抬头时却仍露出一个笑容,“你想做吗?”
  杜韵白一怔,觉得解煦疯得厉害。
  “这样在做完后,你就可以说,我在床上确实带劲,我们维持床上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这也是解煦说过的混账话。
  解煦眼圈已经红了,却还是强撑着用平稳的语气说,“相信我,这样会更能报复到我。”
  只有杜韵白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难看。
  杜韵白无言,只是看着她。
  她感到痛苦,她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杜韵白的眼神那么冷,可解煦却停不下来破罐破摔的劲头。
  解煦咬了下唇,手指颤抖着伸向自己的扣子,衣服落地,羞耻从四面八方涌上来。
  杜韵白看到她里面的情趣装束时难得眼跳了一下,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焦灼。
  她今天真是里里外外做好了讨好的准备,就连肩侠骨处那处熟悉的纹身都让杜韵白猝不及防。
  冷漠像软刀子一般凌迟,解煦觉得自己要疯了,她闭着眼,试探着去亲杜韵白。杜韵白眼睛却是冷的。
  解煦觉得自己快要哭了,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会后,杜韵白终于施舍般给她回应,唇齿交缠,她们滚在了床上。
  杜韵白感受到解煦脸上的湿意,心里闪过一丝酸涩,“你为什么哭?”
  “没有……”解煦觉得丢脸,“我也不知道。”
  杜韵白嘴上还是不留情,“是你说要做,现在又这么勉强。”
  ……
  窗帘没有完全拉紧,杜韵白瞧见露出的那小块缝隙渐渐透出月光,又慢慢显现出一角澄黄月亮。
  解煦的脸又贴了上来,于是那抹月亮又看不见了。
  杜韵白捂住了她的眼睛,多真挚的一双眼睛啊,前世她曾在床侧夜话时形容解煦的眼睛像小鹿。
  可惜她眼里真挚的情意是假的,她的情感像宠物玩具的塑料眼一样虚伪又廉价。
  解煦忍着颤抖,执拗地看向杜韵白,“原谅我好吗,我会改的。”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咽下委屈,继续说些羞耻又讨好的话,“你刚刚觉得舒服吗,你讨厌我的话可以选择报复我,什么样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你不理我我真的会很伤心。”
  “我可以教你怎么报复我的,绝对比你不理我更能报复到我。”解煦语无伦次,已经快要说不下去了。
  杜韵白没有轻易说原谅,这是解煦早就料到也早就接受的事。
  可她接下来说的话还是像冰一样让解煦的心脏结了冰,她说:“在桐花镇的时候你问我被背叛后会怎么办,我当时说会结束这段关系。”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一样。”
  “解煦,到此为止吧,现在这样我们两个人都难受。”
  解煦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我不要。”
  “上次你说让我走,我走了,这次我不会。”解煦执拗地看向杜韵白,“我们可以找到新的相处模式,什么我都能接受。”
  她们的感情走入一片沼泽,越是挣扎就越痛苦,越沉陷,越掉入深渊。杜韵白承认她现在还没有放下解煦,但她绝不打算再以任何形式和解煦在一起。
  不要再这样了,杜韵白有些恨自己,不要再来找她,不要再用她预料不到的行为来让她丢掉底线。
  杜韵白有些疲累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这样努力是为了《满城花开》吗,我可以像上一世那样向敖东引荐你,你还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给你。”
  “噢,对,我这一世还没有帮你要到《春花烂漫时》,你想要吗,我也可以去帮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