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太确定的开口道:“商总好像是有应酬吧?我是另外来开车接季先生的。”
季余还在“休假”阶段,闻言也没有再问。
他回到别墅坐上桌吃饭的时候,商远舟在五星级酒店的宴席上。
商远舟坐在这个位置,出席这些宴会是少不了的,不是给季余“放假”了以后,就真的没有任何晚宴了。
类似的宴会商远舟参加的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他坐在首位,微微垂眸,眼神中带着些意兴索然。
“啧,哥。”商远尘凑了过来,“听说你把beta小嫂子那两个哥哥给送进去了?”
“这么大动作,该得到嫂子芳心了吧。”
商远舟眼帘微掀,“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你提起季余时的语气。”
商远尘一僵,表情夸张的开始喊冤:“你是我哥,那他不就是我嫂子。”
“这个项目,你们家让利百分之五出来。”
商远舟淡漠开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商远尘略微吃惊:“给你?”
“哥这也太多了,那我不就白忙活这一场了吗?”
“给季余。”商远舟睨他一眼,“我说过,没有下次。”
商远尘面色一变再变,最终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离开。
晚宴还在继续,商远舟去卫生间洗了个手,顺便透口气,回包厢的时候一个冒冒失失的服务生端着酒迎面撞了上来。
商远舟后退了一步,避免撞到,服务生却没站稳,笔直的往前栽去。
摔倒的时候表情惊慌,声音又娇又软的叫了一声,“啊!”
他本应该撞在商远舟怀里,可商远舟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往侧方站了站。
服务生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酒洒了一地,哪怕商远舟避开了人,西裤却无可避免的被泼了不少酒。
商远舟闻到了一股很甜腻的味道,说不清是不是从酒里发出来的。
“对,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服务生慌慌忙忙的从地上撑起身体,跪在地上抓住了商远舟的裤脚。
他仰着头看向商远舟,露出一张姣好的脸,“实在抱歉先生,我给您擦擦吧。”
“不用。”
商远舟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买一条西裤带来金湖大酒店。”
他裤子湿成这样,直接回到包厢显然不体面。
服务生急急忙忙追上来道:“您裤子湿成这样,要不我先带您去房间吧?”
“您也好在房间里面等着您朋友过来。”
他好似很努力的在忍着哭,哪怕赔不起,也强撑着说道: “实在抱歉,这条裤子多少钱,我会赔您的。”
商远舟没有再理,抬脚离开。
他经常在这里谈生意或是参加宴席,顶层总统套房固定会给他留出一套。
不需要这个看上去就是新来的服务生带领。
刚走出一段距离商远舟就发觉了不对。
下腹好似有一团火在烧,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外露,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
西裤上的酒已经晕染成深黑,商远舟用手沾了点,闻了闻。
一股格外甜腻的味道。
那个服务生有问题。
是针对他的?还是误伤?
如果是故意的,目的是什么,这么明显的撞上来,还被他看到了脸,未免也太蠢了些。
商远舟快步回头,原地已经没有了那个服务生的身影。
他没有办法再想下去,浑身如同烧起来的燥热席卷开,原本合身的西裤已经紧绷到发疼。
欲望翻腾叫嚣,大脑开始叫嚣着发泄,理智将要沦为泡影。
第36章
热。
心口燥热,浑身的血液沸腾,口中感到干渴,像行走在太阳炙烤的沙漠之中。
这是哪?
他为什么在这里。
商远舟走在五星级酒店的高级手工地毯上,闲庭信步,每一步都走得又稳又平,步调从容,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躲在暗处的人也因此犹豫迟疑,空气里躁动的信息素刺激得他不安,后颈上的omega腺体也在发热。
信息素都已经躁动成这样了,怎么还能保持清醒,这个人是怪物吗?
眼看着商远舟就要用指纹打开这家酒店专门留给他不对外人开放的总统套房了,他咬了咬牙,扑了上去。
同时不忘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刺激中了药的alpha。
“先生,您看上去不太好,需要帮助吗?”
omega的信息素味道闻起来是冰冰凉凉的草莓冰淇淋的奶油味,眼前的alpha正是中了药燥热难耐的时候,他有信心蛊惑住商远舟。
穿着改版过,专门把腰线掐得细瘦如水的服务生衣服的omega试图拉着商远舟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带,“先生,您走错了,我带您去其他房间吧?”
他更加大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低低的娇喘着,心里已经急切万分了,面上依旧语气温柔。
如果再不把人带进房间里面去的话,商远舟不受控往外溢出的信息素就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abo社会为了防止信息素的问题,入住的房间都是会做信息素隔绝处理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住在家里随意放松,就被隔壁邻居alpha或是omega引得突然发情了。
明明商远舟的总统套房就近在咫尺,他却始终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脚尖也转向那边,随时准备往那边走的姿势。
“先生,”服务生omega又叫了商远舟一声,用能挤得出水的腔调,“来,我带您去休息。”
他的手握住了商远舟的手腕,带着力,想要引诱着商远舟握上自己的腰。
眼看着alpha被他带动,他心里刚一喜,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太痛了,像是骨头都要被捏碎一样,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腕骨不堪重负的发出咔嚓声。
“疼!先生,先生您放手。”
商远舟擒着这人的手腕,神色冷冷:“你是谁?”
服务生omega强忍着剧痛和他对视,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眼前这个alpha神智其实并不清晰,只是潜意识的防备。
omega小声的呼着痛,试图用信息素去安抚商远舟,他狠了狠心,微微侧过身低下头,露出后颈:“先生,您很难受吧?”
“我可以帮你。”
“老婆?”alpha好似被蛊惑,手上的力道轻了些。
服务生omega心里一喜,知道商远舟将人认错了,干脆将错就错:“是我啊,老,”
最后那个字没能说出来,嘭地一声巨大闷响,服务生omega的背上传来阵阵剧痛,他被砸在了墙上,背上痛得他眼前发黑。
高大俊美的alpha面上蒙着一层阴翳,眼神冰冷,浑身的信息素带着凌厉的压迫感,“你不是我老婆。”
他老婆不会乖乖叫他老公。
老婆很可爱,但不乖。
或许可以将老婆剥干净了绑在床上,他不会给老婆衣服穿,只让老婆承接他的欲望,将人喂饱,灌满,老婆可能会哭,泪眼婆娑的骂他,让他滚。
但是没有用,他会压下老婆的挣扎,像压下将要被做成标本的蝴蝶颤动的翅膀,将人捋平了摊开身体迎接alpha旺盛的欲念。
他会对老婆很好的,他很有钱,可以让老婆不吃一点苦,不做辛辛苦苦的社畜,只做奶油泡芙。
越发狎昵秽乱的想法让本就中了药的alpha越来越焦躁,身边没有老婆,只有一个碍眼的omega这件事又让陷入他暴怒。
原本已经有些快要进入发清热的omega惨叫一声,从墙上滑了下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脸上带着巨大的痛苦。
他被眼前的alpha排斥了,苦酒味的信息素像刀,处在这个充斥着alpha不受控信息素的走廊,每呼吸一秒都像在被凌迟。
太痛了。
一般alpha就算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引诱,也不可能用信息素攻击,不是不想,而是信息素的攻击效果早就微乎其微了。
怎么会有alpha的信息素做到这个程度,他不应该已经中了药,被自己蛊惑了吗。
为什么…
“好疼啊!啊啊啊!!!!”
omega又猛地惨叫了一声,咬破了自己的嘴试图以疼痛阻挡无孔不入的痛,再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
“商总!”
急急忙忙赶来的助理在电梯口就看到了这一幕,高大俊美的alpha,佝偻着蜷缩在他脚边,痛得已经把自己咬出血的omega。
助理是alpha,只是站在电梯口,走廊里密不透风的苦酒味就已经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顶着压力往前走了两步,胸口越来越闷痛,额角的汗水如雨一样,在几个瞬间后背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助理看得出来自家总裁的情况不对劲,他深呼吸了几次,“商总,您还好吗?”
他努力的想要走近将那个已经晕死过去的omega拉回来,不是他有多好心,看不得omega倒在地上。
而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位omega很有可能会有腺体受损致残的风险。
……
“我?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吗?”别墅里,季余被叫起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有些疑惑的看向于叔。
管家于叔很心急如焚,语速飞快:“商总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了,信息素失控,现在人在金湖大酒店谁靠近都不行,所以助理才打电话来叫季先生。”
alpha信息素失控叫伴侣是很正常的情况,但季余是个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