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个基友霍霍于安太太的预收
文案如下:
《狗男人今日还不死》霍霍于安
姜初和白修谨指腹为婚,青梅竹马。 成亲后更是和如琴瑟,被引为佳话,羡煞旁人。 即便是白修谨将那明媚张扬的女子带到她的跟前, 姜初依旧坚定的相信,她与白修谨会白首不相离。 直至她在父兄的灵堂前,白修谨不顾她的伤恸,执意要以她父兄遗物为聘,娶那女子为平妻。 姜初仍相信,白修谨只是被一时迷了眼。 可那女子于她跟前大放厥词。 说在她父兄遇难之际,白修谨不过十里之地,他两耳鬓厮磨,任了她父兄殒命。 说若非怜悯她丧父,白修谨早已休弃于她,娶她为正。 说识相的立马交出她想要的物件,便放过她腹中孩儿一命,不然便生剖入药。 姜初身骸皆颤,发钗刺入女子身体,噬骨之痛席卷全身,七窍流血间,扎向女子的手死死不松口。 她瞧着女子一脸狰狞,死不瞑目;她瞧着白修谨仓惶跑来,嘶吼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遗憾的闭上眼眸,好可惜,不能带他一起去死。 姜初再度睁眼,竟已回到金钗之年,恍惚间,她看着身边还显几分稚嫩的白修谨,直接一脚,将白修谨揣入湖中,转身就走。 狼心猪肺的狗男人,还不去死。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严夙 1个;
第25章
◎追妻火葬(二合一)◎
他的心蓦然一缩, 怔看着地上抖落的木筷,手指无意识的牵动颤抖。
心里头更是莫名其妙的慌怕。
有种不祥的预感冲击着,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的脱离他的掌控, 促使他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无所适从。
司沂失神,不明心中的预感从何而来。
大权在握,几个皇子都已被他控制, 现下就等着父皇病逝,他顺理成章的登基,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他只需要再等等就好。
是邺襄女吗?脑中闪过那抹娇怯的身影,今日出来时, 她还在熟睡,此刻应当是醒了。
用过午膳了吧?司沂不得空给芙潼做早膳, 怕她吃不惯挑嘴。
他不止吩咐了永延殿的膳房少放海椒, 还特地跟厨娘交代, 邺襄口味的膳食要怎么做,司沂也没有尽相告知传授给厨娘。
邺襄女从来依赖他,司沂也习惯了芙潼的依赖,从是缠着他给她做膳食。
只要是他做的膳食, 端上了桌, 她都能吃得一干二净, 还会似小猫儿一般舔舔唇角和玉碗。
他怕厨娘学得太认真, 得了他的真传, 收拢了邺襄女的胃, 她就会减少对自己的依赖, 司沂留了余地。
想到小药奴对他的依赖转移, 司沂倏而不悦。
真是生了妄念。
小药奴一向乖顺听话, 唯他的命令是从,更不可能做出迕逆他的事,昨儿个闹归闹。
这不哄哄就好了,晚间再把能收她为侍妾的好消息告知,她更能死心塌地。
所有的一切都顺顺利利,还能有什么事会叫他心尖不安?
约莫是最近太累,出现错觉。
唐舒窈眼神示意一旁的宫娥上来收拾,又重新择了一双新的木筷递给太子。
司沂久久没接,唐舒窈轻唤一声殿下,他才抽丝回神。
随意嘱咐两句道,“孤用好了,你再吃些,膳后要记得喝药。”
唐舒窈点头应是,太子出殿门的步履行迹匆忙。
除了那句听起来略带人情味的话之外,唐舒窈如何感觉不到,司沂对她毫无留恋。
若是没有这点子恩情在,只怕连这个男人,她名义上的夫君,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旁人看她是风光无限,谁知道她内心的艰涩。
司沂对邺襄女说的话听着无情寡义,纵使难听贬低,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她留下,哄她,给她名分做打算。
卑贱低微的邺襄女,用完就该丢了。
太子居然舍得在她身上费心思,叫她如何不惶恐,害怕,嫉妒。
宫娥上来收司沂的碗筷,同时低声在她的耳旁说芙潼已经走了。
唐舒窈说知道了,邺襄女的衣角消失在旁门角时,她看到了。
反正司沂的话,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邺襄女没走多久,太子后脚就离开,即便不知道邺襄女在这里,一前一后的莫名契合,也叫唐舒窈妒忌。
司沂出了门,脚步直奔芙潼所在的寝殿,绕过长廊到垂花门,眼角扫过后面落了他一大截,正在匆匆追赶的林简。
司沂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皱起了眉。
他走得这么快做什么?林简一个男人都追不上他,显得他迫不及待要见邺襄女?
屈指抵额清咳一声,等到林简匆忙跟上。
林简也不知道今儿个太子殿下是怎么了?出了太子妃的住处,步履生风。
司沂身高腿长,他的容貌在满江没有人能胜过,便是高大的身姿也少有人能及,林简是司沂亲手挑上来的侍卫,在寻常人里个子也算高,但到了司沂面前就不够看了。
永延殿内不好施展轻功,跟得狼狈异常。
林简欲跪地请罪说他没用跟不上司沂,还要主子等。
司沂在他前面抢先开了口,“方才吃得太多,腹中撑胀,故而走快些消食。”
主子这番话,当然不可能是为了给他解围,林简一根筋听不出来怪。
他理所当然认为司沂是高兴成婚,娶得心爱的女子,所以多吃了一些。
殿下少有口腹之欲,今日能到吃撑的地步,可想而知,太子殿下是有多高兴了。
“属下明白。”
司沂,“.......”明白什么?
过了垂花门,无需多久就到芙潼所在的地方,越靠近她在的地方,察觉到心里腾升起了愉悦。
最后上青石台阶的功夫,司沂一步垮三阶,正要推门而入,前头有人叫住了。
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殿下,皇后娘娘有事找您,宣您过去垣庆殿。”
司沂看了看眼前的雕花门纹路,“母后有何事?”
“娘娘没说,只让奴婢务必请殿下过去。”
想即刻推开门进去看看今早起盘旋在脑子里的小姑娘再走。
手抚上门框施力之时,顿了一息。
想到她怯生,胆子小,不爱见人,只能作罢,晚间忙完了再过来看她,顺道告诉她抬身份的事情,让她开心开心。
太医说漏消息怕死,从永延殿出来后,揣揣不安,自觉去找皇后陈情向唐舒窈泄露邺襄小药奴怀孕一事,旁的太医不敢多说。
皇后传召司沂与唐舒窈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唐舒窈比司沂先到一步,皇后已经先跟她说了几句,抚慰她宽心,唐舒窈善解人意应话。
皇后没有直接提唐舒窈身子骨不好,可能无法孕育皇家子嗣,她只说芙潼的血肉特殊,已经问过了太医,生下来的孩子十有八.九能够跟她一样血肉能做药用。
寒毒虽然解除,难保以后身边不会有病有灾痛,留着备用总是好的。
至于孩子生下来寄养在她的身侧,自然会跟着她亲近。
唐舒窈没有异议,顺着皇后的主意,一应说好。
养在身侧?
邺襄的血脉也配养在她的身侧,唐舒窈听出来皇后话里暗地的意思,叫她□□为嫡长子,给孩子关爱。
让她看着倾慕已久太子殿下和别的女人血脉,还要对孩子好?日日看着孩子相似邺襄女的脸,不是戳心窝吗?
即便是要生,也该是她和司沂来生。
不过,眼下也用不上她来急迫,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呢。
邺襄女知道了殿下的薄情,愿不愿为他生孩子尚未可知,若是她不知廉耻非要生,唐舒窈就让知道,孩子生下来也是被人取血谋算的命,她不可能让孩子平安长大。
芙潼没有回寝殿,她漫无目的在永延殿寻走。
唐舒窈说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悲切的哭,说不相信。
当唐舒窈说的一切从司沂的口中得到印证。不知道是悲痛欲绝,还是有了心理准备,又或者泪流干了,对司沂的心死了,她再也哭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娶了太子妃,过往的宫娥也不管芙潼了,看着她神魂失魄的乱晃,也没有理会。
被榨干了利用价值,谁还会记得她。
芙潼转头看着与她擦身而去的宫娥,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只有她自己摸不清楚。
还以为是司沂贴心的考虑,知道她满江语不好,不想与人打招呼,才免于宫娥对她的行礼叨扰。
所有人都看不上眼她,只有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傻子。
小药奴,邺襄女。
她没有名字吗?
可怜她终于在这一刻,还能得知一切。
入了冬夜,不到酉时,天已经蒙黑,小姑娘隐成一个十分微弱的小白点。
她穿得单薄,赤着脚,脚边被地上的石子摸出了血,一步一步在这里游荡,如同行尸走肉,瘦弱的背影看起来孤寂又可怜。
不知道是不是天可怜,飘扬起了雪白的细絮。
恍惚来到了百花墙下,这里已经没有百花了,只有一些干枯叉燥的枝丫,张牙舞爪地贴在石墙上,极尽凋零。
褪去了那些殊色漂亮的花朵,终于露出了丑陋的面目。
埋酒挖开的地方还在,芙潼走到前面蹲下去,拦着黝黑的深坑。
夜风萧瑟呼啸,吹过耳畔,响起一阵妙曼的歌声,她的记忆被拉了回去。
妇人为了轻哄着女儿在她轻轻呢喃的吟哼......
“花酿酿,酿花花....”
“三月花开哩,盛花纷纷呀....”
宛转绵软,又轻又温柔。
脑海涌进来数不清的画面,是芙潼无比渴望知道的过去,她丢失的宝贵东西,里面有她至亲至爱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