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那么像一个老妈子呢?
纪名雪靠在后座上,头上起了一层热汗。
她死死抓住已经开始掉花瓣的白菊花。在清凉的菊花香中依稀辨认独属于omega身上的橙花信息素。
手指掐住花叶,直到绿色的汁液流淌进手指甲。
陆杏:“去医院?”
纪名雪:“我身体没事,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倒不是纪名雪想要休息,而是她和陆杏同为alpha,陆杏不可避免的会被她的信息素给干扰到,纪名雪可不希望陆杏一个手不稳就把车开进沟里。
陆杏打开导航,“前面六公里处有一家酒店。”
纪名雪没听清陆杏在说什么,喉咙里摁了一声,她疲惫的闭上眼睛。
外面的雨声很大,纵使是在隔音效果极佳的车内,都能感受到雨点砸在车窗上的噼啪声。
随着雨越下越大,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口。
陆杏余光掠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外地车牌,轮子上溅满了泥土,和她们车上的泥土如出一辙。
她没多想,便收回目光。
办理入住的过程很顺利,前台:“一九零七房。”
纪名雪接过房卡,“多谢。”
alpha冷着神色站在电梯里,陆杏另外开了一间房,两人住的不是同一个楼层,在十六楼时就离开了。
空旷无人的电梯间里,四面电梯壁都是不锈钢材质。
扭曲地倒映着纪名雪此刻可以算作狼狈的影子。
alpha的长发一缕一缕地粘在脸颊上,身上的西装也被雨水打湿,她手上抱着一束已经掉了花瓣的白菊花。
过分秾丽的面容没有因为雨水的打湿而失色,反倒多了几分雨中女妖的旖旎。
“宋霜甜?”
纪名雪自言自语,自然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是错觉?”
纪名雪在电梯中闻到了带着水气的omega信息素。
或许是保洁打扫得很干净,空无一人的电梯,既没有水痕,也没有任何人踏足过的痕迹。
纪名雪的鼻尖动了动。一双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四处巡视都没有找到任何和宋霜甜有关的细节。
极为细微的信息素,让纪名雪深刻怀疑自己的嗅觉出现问题。
头疼减轻了。
打开房门,随着房卡插.入,alpha身体跌坐在沙发上。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纪名雪用手捂住眼睛,静静等待着身上潮湿的衣服被体温烘干。
陆杏在门口敲了几下,没见人开门,最终把车上备用的干燥衣服放在了门口。
陆杏站在门口片刻,闻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素。
浓郁的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相互纠缠,让陆杏捂着鼻子快步离开。
“小情侣真是好兴致。”
陆杏揉了揉鼻子,以为是隔壁开房的小情侣。
毕竟也只有热恋期的小情侣才会散发出如此浓郁的信息素。
# 和正确答案失之交臂 #
alpha在易感期中性格会变得暴躁,动辄打砸也不是没有过,
纪名雪现在发疯似的想要宋霜甜。
alpha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她开始有点后悔了。
后悔没有好好对她的小omega,如果她没有让宋霜甜加班,没有强迫标记宋霜甜,而是采用更温和的手段接近,是不是她的小姑娘就会留在她身边?
可宋霜甜是个骗子。
她是一个喜欢上骗子的傻子。
纪名雪苦笑: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她意识陷入混乱,压根没有发现这个装修不算好的老酒店墙上有一条裂缝。
因为布局改变打孔而导致,两间房间共用的那面墙上多了几条细微的裂缝。
宋霜甜吃完药后静静躺在床上,等待信息素回归正常水平。
随着精疲力竭,omega陷入旖旎的梦境中,
在梦中纪名雪坐在她身边,无声地散发着熟悉的白玉兰气息的信息素。
alpha信息素滋养着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alpha信息素像条无声的锁链,从她的脚踝向上,蔓延到了小腿,
omega的脚背绷直,显露出漂亮的弧度。
“纪名雪,够了!”
动作间,宋霜甜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滑落,吊在厚重的地毯上。
珍珠闪烁着温润的光华,让宋霜甜想起了极为不好的记忆。
那个恶劣的alpha从后面拉着她的项链,迫使着她把最脆弱的脖颈部位,暴露在alpha的獠牙之下。
柔软的腺体被牙齿刺破,注入了浓郁的alpha信息素。
“唔——”
宋霜甜眼角划过一抹泪水。
可怜的小孕妇omega就算在睡梦中也没有被放过,她红唇微张,脸颊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双唇像是刚吃了车厘子般鲜红水润。
那个恶劣的alpha跑进了她的梦里。
身穿白裙的小孕妇少了几分少女的羞态,多了几分独属于孕期的成熟感。
她扬起了纤细白皙的脖子,宛如引颈待戮的天鹅,
在白色酒店大床上,omega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
最后餍足地安静下来,像是精疲力竭裹进了被子里。
……
……
……
一夜过后,纪名雪从梦中醒来。
她把身上皱巴巴的西装扔到一边冲了个澡后穿上门口陆杏送来的干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