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萤被他拉着又做了一次，结束时，沉萤喘着气、垮着脸不想和他说话。
沉嘉然用湿巾细致地给她清理腿心，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他的动作温柔，长长的睫毛垂下，此刻看起来恬静从容，全然不像刚才握着她的腰大力操干的模样。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沉萤看了眼门口，开口：“你之前想带我去哪儿？还特意带我来换身衣服。”
其实她现在有点累，如果沉嘉然还要去的话，她也能稍微坚持一下。
“不想去了。”沉嘉然眼眸半阖，停顿了半晌后说，“你和他分手吧。”
“什么？”
沉萤听清了他说的话，只是一时怔愣条件反射问出口。
沉嘉然抬眸看她，“我说，你和那个姓迟的分手。”
他笃定了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在这种时刻说出来，沉嘉然不知道是不是不合时宜，但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沉萤看着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嘴唇微张。
迟骁……他怎么会知道……
过了一会儿，她才皱眉说：“我……”
她和迟骁其实没谈恋爱，更说不上什么分手，可是要她和他解释，未免太荒谬了。
她不打算说出口，而且，他为什么要管这个，如果她和迟骁真的谈了并且他们真的分手，她就会和沉嘉然在一起吗？
不可能的。
他恐怕忘了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更不敢想象如果沉慕年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她犹豫不决的神色落在沉嘉然的眼里，俨然是舍不得离开那个人的样子。
沉嘉然面色微沉，喉咙发紧，声音低沉地说：“他和你做爱有我和你做爽吗？”
先前和谐的氛围不复存在，沉嘉然死死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沉萤偏过头不去看他。
她不应该答应他的，他一心要把她逼到死角，不仅要和她做爱还不让她接触其他人。
他把她当什么了？他的私有物品吗？
沉萤和他隔开一段距离，找到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套上，她想现在回去了，最好沉嘉然自己也觉得说这些没有意义，或者再也不理她也可以。
沉嘉然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偏不倚地盯着她。
如果沉萤这时回头看他，就能看见他俊美的眉眼蒙上一层灰暗，眸光冰冷阴鸷。
过了好一阵他才收回目光，恢复了散漫不羁的神色，打开了换衣间的门走了出去。
沉萤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去看，沉嘉然已经走了出去，她以为沉嘉然生气了抛下她走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上衣是浅粉色的衬衫，下身是纯白色的长裤，脸上带着浅笑，好像刚才两个人的僵持只是她的错觉。
沉嘉然把一条裙子递到她手里，“换吧。”
“不是说不去了吗？”
“约了人的，怎么可能不去？”沉嘉然对她轻笑，“现在正在等着我们呢。”
沉萤不知道他要带她去见什么人，她直觉有一丝不对，或者说，他现在的情绪很危险。明明他刚才还在和她生气，现在却突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想从他面上看出一点端倪，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