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的萧峙倒是纯真的很,会给他食物吃,偶尔还会给他两本经书,让他拿去看。
后来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不再和其他兄弟亲近,整个人越来越阴郁,萧阳澈甚至觉得,萧峙可能都不记得小时候还和他和颜悦色过,曾经也给他投喂了几块糕点,甚至还送了两本经书。
只是这个变化太突然,加上所有的皇子都已经长大,成了少年人,每个人都心思各异,而现在,他们几个兄弟也已经失了联系。
仅剩的三位皇子,也只有他和萧祈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萧峙孤身一人对抗着他们俩,自然会用些肮脏手段。
萧阳澈叹了口气,说道:“我明明记得四哥小时候不这样,怎么大了大家就都变了呢。”
萧祈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是,萧峙他确实变了很多。”
萧阳澈点了点头,抬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一种奇怪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
一个人是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变得那么多?
萧阳澈想不明白,但他依然随口问了句:“阿祈,你说四哥……他还会是四哥吗?”
萧祈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他变得太快了吗,尤其是近两年,有点不像以前的他。”
萧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倒是,小时候他就变得突然很阴郁,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但表面却没有什么变化。”
萧阳澈点了点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萧祈。
萧祈感受到他的目光,身子也僵了一会,说道:“你……怀疑他不是真正的萧峙?”
萧阳澈没有点头,只是继续看着他。
萧祈沉下了脸,开始仔细回想起小时候的细节。
是啊,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自己一概不知。
只知道某天他们到了学堂之后,发现平日爱说话的萧峙整个人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居然默默的坐在了角落里不说话,任凭谁上去搭话,他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自那之后,四周便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了。
后来长大后还算好了一些,但是前几年整个人却突然变得女气了些,这行事作风和他小时候完全不相似。
“这其中有些故事,不如我们再好好调查一番。”
萧祈眯着眼,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萧阳澈也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糕点。
萧峙说到底还是还是他们的兄弟,他们没办法看着萧峙自我堕落,变成这个样子。
萧阳澈立即派人查了以前的往事,萧祈也没闲着,开始调萧峙是在和谁一起练的邪功。
夜晚的京城依旧人声鼎沸,白乘风一手牵着白思珩,另一只手还拉着霍晏珩,两人在街上漫步着。
原本是想带着白幕杨一起,但是被程赋严厉拒绝了。
理由是白幕杨身子还没稳,需要在家养着,白乘风也没强求,就自己带着霍晏珩出门了。
霍晏珩难得休沐,这不得带他出来和孩子一块儿逛逛。
一家三口在街上闲逛着,白幕杨则是在家里叹气。
他此刻正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好菜陷入了沉思,程赋在旁边拿着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快手里正夹着一块鸡肉,放到了白幕杨嘴边,哄到:“媳妇,再吃一点吧,你吃的还没昨天多。”
白幕杨闻言,看在他柜子里的那块鸡肉,只觉得油腻,不肯张口
“吃不下了,太撑了。”
程赋也没强求,而是打了一碗鸡汤,让他一定要喝。
白幕杨要是没有抗拒鸡汤,就是他每天晚饭后必喝的,说是调养身子的,那汤里还加了很多珍贵的药,喝着只带了一点点的药味,鸡的鲜味倒是没有打折扣,他倒是蛮爱喝的。
白幕杨端起鸡汤,小口小口的抿着,程赋这才开始吃饭。
两人解决了晚饭后,便走到庭院里散步。
曲莲和青黛正跟着,程赋扶着白幕杨走在前头,白幕杨有些无奈,程赋实在是太小心他了,现在每天都提早回来不说,现在还会亲手给喂饭,晚上还一定要扶着他去散步。
平时更是怕他磕了碰了,不仅让人小心伺候他,还把他们的房间修改了一下,那些家具全都没了棱角,就连地毯都换了样式,变得柔软又好看。
他们正走着,府内灯火通明,他们却瞧见远方有一个黑影站在湖边,伴随着几声抽泣声,那黑影猛然的掉入了湖里,让他们措手不及。
白幕杨眯着眼看了会,问道:“那东西是个人吗,是有人掉湖了?”
程赋总是警惕了许多,民间总有传言,常有水鬼会在湖边寻找合适的替死鬼,然后假装跳湖,引人相救,当那人跳入湖中后,便会被他拉入水底淹死。
他不敢确定那东西是人是鬼,也当然不会贸然上前,于是他回头,朝着藏在暗处中的暗卫点了点头,暗卫们便一拥而上,一人从路边的树丛中跳出,潜入了湖底,其余几人通通围住了他们,掏出了剑和刀,警惕的向四方打量。
很快,潜入湖底的暗卫便捞上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粗布麻衣,看身形便知道是一位女子,暗卫利落的让他从湖里拉了上来,两人此刻浑身湿透,紧紧的贴在了一块。
白幕杨定睛一看,询问道:“看着有些眼熟,是那个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