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捏住她的手,轻轻压在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按照吩咐,将手沿着里衣伸进她的后背,盯着女子皱成一团的侧脸,沉声问:“哪里?”
“右边肩胛骨靠脊柱的位置。”
萧衔的手微热,附在些许发凉的肌肤上,他却感觉整个手掌都在发烫。
温度高到要灼伤他一般。
随着他轻轻的用力,李妙妙感觉好多了。
见他没力似的,她大咧咧地说:“你放心的挠,我洗干净了,身上没泥。”
“....”
萧衔手一顿,看她不太满意的样子,眉宇微拧。
“我挠的轻是嫌你身上有泥?”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听不出一丝情绪,李妙妙偏头望过去。
一双杏眸里面染着怔怔不明,“你不是有洁癖么。”
她话一落,后背突然一疼,男人那只漂亮的手不知道发什么颠,力道突然变大。
“嘶,你谋杀亲妻啊。”
李妙妙跟个弹簧似的,身体倏然一弹,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她前衣领早就拱乱了,突然一下弹坐起来,锁骨往下的位置露了出来。
她睡觉不爱穿肚兜,要不是身边有个男人在,她连里衣都不会穿。
看着她那若隐若现地位置,又看着那两个小尖牙,萧衔神情略显无奈,他拇指粗粝的揉了揉眉心,随后伸手放在她的衣领处。
李妙妙以为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一点。
结果见萧衔两只手把衣领压好,又将蹭掉的小襟系好,声音温冷地说:“躺着,我给你按腰。”
闻言,李妙妙顿住。
也不知道她是犯了欲心,还是真以为萧衔不行。
鼓起腮颊偏头盯着男人,软乎乎的问:“你都看见了,你没点想法?”
听到这句话,萧衔眉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清冷的声音里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想我有什么想法?”
这话有种被反调戏的感觉,李妙妙抿了下唇,双眸眨了眨,表情有些难以言语。
她在想用什么词语表达才准备。
“就是那种”,左想右想来了句:“扑倒我的想法。”
说完,她双手撑在床上,一双清澈的眼眸使劲对着男人眨巴着,像一只乖巧温顺的狸猫。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萧衔轻笑,薄唇翕动:“夫人若想要,得自己动。”
声音悦耳又缱绻,还染着几分温柔。
跟上一次说这种话的语境相差十万八千里,李妙妙一个没谈过恋爱的钢铁直女,哪受得住这种温柔攻势。
忽地一下,她感觉脸烫的厉害。
扣了扣脑门,不好意思的别开脑袋,小声嘀咕:“这种事怎么能让我来呢?人家是女孩子。”
“这时候想起你自己是个女孩子了”,拖野猪扛柴火修房顶的时候,怎么没记起你自己是个女孩子。
后面那句话萧衔没有说,因为他腿脚的问题,那些活只能她做。
他很清楚,他没有说出来的立场。
再逗下去,李妙妙是真怕今晚把自己交待了出来,她咬住下唇,偏头余光瞥了眼男人清隽的脸。
眼眸往上,睨着那双染着笑意,俊美温润的桃花眼。
她小腹忽然一紧,心里产生了奇异的感觉,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哽在喉间。
她咽了咽口水,顶嘴道:“我什么时候都是女孩子。”
说完,她立马趴在床上,让他继续按背,她把头转向里面,以为萧衔没看到她刚才那些小动作。
殊不知,某人连她咽口水的动作都注意着呢。
把她的里衣往下扯了扯,他才伸手再次给她按腰。
睨着她的后脑勺,萧衔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减去,换上的是幽深的阴郁。
有些事,萧衔比李妙妙认得更清。
他可以陪她开玩笑,却不可以真的和她成为夫妻。
等找到师父过来治好双腿,他注定要离开这个村子去都城报仇,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没有把握。
他也不可能放下仇恨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他清楚自己扭曲的心理,生和死只能选择一个,从来没有第三种选择。
就这么简单。
李妙妙还年轻,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被他捆绑在身边,陪自己走一条非生即死的路。
享受按摩的女人还不知道萧衔已经给她的未来规划好了。
她打着哈欠说道:“你这个按摩的手艺绝了呀,有空的时候你教教我,以后我也给你按。”
萧衔收回思绪,淡然回道:“好。”
腰再酸疼的睡不着,在萧衔绝佳的手艺下,她还是睡了过去。
收回手,动作轻柔地把她翻转过来正躺着,看着露出来的肚皮,萧衔伸手把里衣给她盖住,再给她盖上被子。
翌日,李妙妙睡的太沉,等她起来萧衔已经做好了早饭。
她吃了饭继续上山摘棉花苗,连续忙活了三到四天,那些棉花种子才全部种完。
在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萧衔与冯伯的联系日益密切。
“我们放在北地的情报网有消息了,你师父目前在蜀地,已经派人向他传信了,蜀地离这里相隔甚远,顺利的话,预计三月后他能过来。”
“在此期间,二少爷你要保重身体,切不可再心生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