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没看到,他的护卫身上绑满了火球朝我跑来,要把我给炸了,我当时都已经想好遗言了......”
温言对着他诉说着当时惊险的情况,季应祈偏侧着头,带笑看着她说的夸张,
“得好好谢傅先生,躲在王都里,实在聪明。”
“你是不知道啊,他还不让我洗头,脸也弄的糙糙的,整个就是难民......”
安全了,温言才说这段时间来的艰辛,别看他们无事,其实他们的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
季应祈望着她,有怜惜欣赏,
“辛苦你了,言言,你真的很勇敢。”
被他夸赞,温言露出了害羞的笑容,然后想起什么骄傲道,
“你教我的弩箭,我有用到。”
“哇,你这么了不起。”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好厉害。”
“可是我怎么听冷阳说你第一箭射空了,哈哈哈。”
“那个大嘴巴,不许笑啦。”
两人隔着距离,偏头对视着,笑容不吝啬的出现。
季应祈的亲兵站在远处望风,两人在别离后说了许久的话,最终没有忍住距离,拥抱了之后再离开。
温言哼着歌回到自己的暂住地,在见到沈确时,立即掉头,打算去找傅明庭,
“站住,回来。”
温言转身,立正,高声道,
“大皇子请吩咐。”
沈确的亲兵们都低头笑了出来,大驸马好会气人。
沈确让人都出去,黑沉着眼眸,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回大皇子,小的回去就给女帝上奏,退位让贤,保准让您满意。”
“温言!”
“小的在!”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以后会有侧妃,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件事我思虑了很久,是真心可以让位,我对你的帮助有限,远没有宋家的助力大,你别觉得这是气话,我是真的理解你。”
“你以为你现在很大度,你觉得离开我,也能凭借母皇对你的栽培就能爬得快是不是!”
“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原因,但是吧,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你心野了,谁允许你有这种想法的!”
温言被扔到了燕王寝宫的龙床上,沈确盯着她一颗颗扣子解开,在她要跑的时候,倾身制住。
温言不断的推搡拒绝他,
“我就是要和你和离,不稀罕你了,听到没有,放开我。”
“想都别想,这辈子,就是死你也得和我葬一起。”
反抗,激起了征服欲,动静,大了些。
温言拿枕头砸他,被夺走扔掉,在龙床上逼到死角后,
“我跟你拼了!”
温言双手打去,沈确瞧准时机把她扑倒,拿捏住双手手腕再拉举高,那张利嘴被狠狠咬去。
带刺的艳丽花朵,他守了那么多年,怎么肯让她跑掉,胜战以及美妻带来的快感,沈确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力,尽情的享受这欢愉。
沈确的脸上和脖子里出现了几道挠痕,想遮都遮不了,向来得体的他,被诸多目光看了又看。
打趣笑的目光太多,冷脸也止不住。
景国兵要在燕国驻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算是难得的放松休整。
可以经常看到景国士兵们在酒肆里,搂着燕国女人笑闹。
将士们闲了下来,但温言很忙,她忙着看燕国的钱账,还要清点从燕王宫里拿出来的宝物们。
她的人手不够,傅明庭忙到睡觉时间都快没了,她可不想让自己先生劳累死。
几个将领之中,也就和冷阳能无所谓些,她抓他的下属来干活,好好的快乐假期要干活,下属们去告状了。
正巧,季应祈和冷阳在一起,他笑着说自己下属们都只会舞刀弄枪,这文书也该学学,不能老是麻烦他帮忙写。
他借学习文书,派自己的下属去帮温言做事了。
点货的温言,给了他们每人一块燕金币。
做事给报酬的消息传出去后,冷阳的下属们后悔极了,大驸马怎么这样,他们也干了两天活啊,早给他们绝对不走。
舔着脸重新回去的人,温言也不计较,来了都给,太缺人了。
冷阳之前还听下属们说温言坏话,才几天,就改了风向,说她好。
后来踊跃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温言和傅明庭开了招人大会。
议政殿前的大广场上,摆了几张桌子椅子,温言和傅明庭坐在最中间,童漾拿着报名的名册按顺序报,
无事干的人,就坐在一边旁听,也了解下自己下属们有哪些才能,桌上配有茶水点心瓜果。
看热闹的人比报名的还多,围了一圈。
招人的第一要求,就是得识字写字,报到名字的人,随机在木箱里抽一张小纸条,然后念出上头的诗句,磕巴无妨,漏字念不行。
念完后到一堵木板墙前,拿笔写下刚才的诗句。
同样的,字丑无妨,但不能漏字,这说明识字不够。
单单识字写字也不够,还得会算数。
还是在木板墙前,给出五道简单算术,限时算出来。
景国人不论男女,七岁到十岁的三年里,都可以去学堂,只收一些书本费,多数人都去过学堂,念过几个字。
“笨蛋,不会算拿瓜子数一数!”
季应祈看不过去了,出口提醒下属,被提醒的人,恍然大悟,赶紧捞桌上免费提供的瓜子。
有了他开头帮下属过关,其他人也纷纷帮着提醒自己下属。
温言气得拿瓜子扔季应祈,他笑着躲开,只是连累到了旁边人,冷阳被扔到,他黑着脸伸手去抓了一把瓜子。
温言见势不妙,抄起簿子要挡,一会儿过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把簿子放下,却被傅明庭提醒,冷阳在她后面。
“啊!”
一把瓜子塞进了温言的衣领里,她不停抖自己,跳出瓜子,
“你个混蛋,敢捉弄我。”
“刚才那里面还有只虫。”
“啊!”
温言一路狂跑去换衣了,季应祈说冷阳心眼小,被姑娘拧一下能有多疼,还记着。
冷阳把袖子撩起来给他看,一块紫青肉,季应祈尴尬,怪不得记着,看着挺疼。
正在临摹字帖的沈确,看到温言风风火火跑进来换衣,问她怎么了,
“还不是你的好连襟,居然给我塞虫子!”
温言在屏风后面脱光了衣,跳来跳去,生怕还有东西在身上。
沈确摇头,冷阳昨日就不经意间把手臂给他看,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以后少欺负他些。”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帮他不帮我,还有,什么叫我欺负他,明明是他在欺负我!”
“我的意思是,你对上他要吃亏。”
“哼,写你的字吧,只会体贴别人,有你没你,没差。”
沈确叹气,放下手中笔,
“走,我替你出气去。”
“这还差不多。”
只是才出了寝宫,就有人来禀报宫外出了乱子,红莲教教众煽动民众闹事,抓了许多男人,说要处刑。
在王都的日子里,温言听过这红莲教的厉害,什么教主法力无边啦,什么信红莲教长寿啦,更夸张的是,说红莲教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这个教,只收女弟子,曾今游街的时候,温言有幸见到过她们的教主,是个童颜的少女,但据说她已经有百岁。
红莲教的口号是,杀尽天下负心男。
沈确听完,觉得这个教主心理有问题,评价道,
“只杀负心男,不杀负心女,这是偏见。”
“这是为了筛选受过情伤的女子,你当什么真。”
“她聚这些女子有何用?”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言又换了一身不那么显眼的衣裳,高冠取下,挽了看起来很温柔的发髻。
沈确和她带了六个侍卫出宫。
一处空地上,被绑着十几个男人,有锦衣也有布衣,有长得清秀,也有长得丑。
空地的对面茶楼以及妓院楼,坐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温言要进红灯笼楼的脚步被拖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