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全世界她的认知里,最好最好的男人。
江衍鹤细嚼慢咽,就着她的手指吃完了。
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
他心想提醒了,她又得脸红。
于是声音浅淡地,在她耳畔说:“嗯,苦死了,我吃完,你就不会苦了。”
他在逗她,明知道这是她给予他的所有。
这个温热的烤红薯,是她实在舍不得吃,让给他暖胃的。
“苦吗?”
礼汀才反应过来,她盯着那人看得太久,眼睫酸涩,眨得很快。
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江衍鹤就死死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上来。
两人之间没有旖旎和欲求,就是世界上最相爱的情侣交换呼吸。
礼汀手指颤抖着,因为脏兮兮地不敢勾住他的衣角,担心把那人蹭脏。
她把红薯的塑料包装,弄得窸窸窣窣地响动,慌乱地往下伏低。
哪里苦了。
甜甜的。
他的吻也是甜的。
她嗅着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眼波柔柔地颤动着。
分开的时候。
察觉到他刚才情绪波动的小猫,努力蹭了蹭他的脖颈。
在他颈窝里,她一字一顿地再次强调:“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江衍鹤用日本和弓,给她炫耀了一下射箭的技巧。
和弓是竹条制成,接近两米,通体深黑。
他戴好弓道手套,射箭瞄准的时候。
气场孤绝,抬手肩膀衣料鼓起穿堂风的形状,潇洒射中,比洋面帆船还利落。
礼汀含着笑欣赏着。
他射中的哪里是靶心,是她的一颗春心。
真的好帅。
她哒哒地跑到靶场对面,检查他的准确程度。
她也穿着一抹白。
江衍鹤射中靶心后,安静地等待她跑回来报喜。
女生兴高采烈地边跑,边夸他全世界第一厉害。
她永远不知道。
那人鼻尖微涩。
看着她跑回来,扑进自己怀里的身影。
心想,迟到了五年的救赎和夸奖,还是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扔下弓箭,拥紧她。
像抱住一片轻柔的雪,更像抱紧他一生唯一的救赎。
他埋在她头顶,满足地叹息,迟到了五年的眼泪滚入她的漆黑发间。
无人知晓。
他不知道,怀里的小猫倒是有一点微微的怨气。
怎么能这样!
这人这么厉害,连日本的和弓都会。
该不是在京都,也会和外面的心尖尖上的人,演示技巧吧。
哼,坏男人。
为什么什么都会!
看你厉害,又帅得不行,就知道迷惑我。
又会勾引人,现在勉强给你抱一下,等我回家咬死你。
小猫咬着下唇,支棱着脑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忘记了这茬不愉快。
又为头顶的温度和重量,甜又蛊惑地嘴角上扬了。
好喜欢他。
太喜欢他了。
喜欢到死掉。
想一辈子给他唱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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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大家表演一个大型雄竞现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真的,很刺激的,我保证。
第47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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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射箭馆出来的时候。
外面湿雾深重,能见度低,周围铅灰浓雾涌进整座山。
现在已经夜深。
礼汀想起江衍鹤已经忙碌一天了,只想让他好好休息。
在射箭的时候,她也发现那人情绪低落,他惯常隐忍。
她不愿意让他再熬夜,之前他受的伤,也不知道也没有好彻底。
“困了,想和你回去睡觉。”她仰起头,对他撒娇。
“好。”他说。
两人相拥回酒店,没去滑雪。
周围的寒气总让人觉得不安。
礼汀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细瘦的蝴蝶骨起伏突兀。
她埋在那人脖颈里,柔若无骨地圈住他。
不断地细密地吻着那人的喉结,澌澌地渗进他的心肺。
她永远不会忘记草莓园那天的吻。
她也要他记住湿雾里的喉结疼痛。
礼汀依恋地对他说:“我想要你爱的是我的灵魂。”
等不到他的回答。
在他温热怀抱里,礼汀安恬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冬季的清晨还有一些青黛色。
虽然已经早上九点。
那人临走前,贴心地帮她喷上了药,没流血也不用再缠绷带。
礼汀摸了摸身边,温度散尽,江衍鹤早就已经离开了。
这里开下山回市区,需要三个小时。
主干道被用做赛道,导致封山后能走的路,只有更陡峭的支道。
好担心他的安危。
礼汀推算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很早就走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额间留下一个吻。
她失魂落魄地嗅着他被单上的清冷的雪松木樨香。
虽然使用的同样沐浴露。
可是还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让她迷恋。
像雪线覆盖的山峦,清傲冷冽。
那人好忙。
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就像杀伐决断硝烟弥漫的战场一样。
自己的一生,是他行兵布阵经过的小小村落,还是一个以泪句读的爱情故事呢。
“虽然你身边那么多美人,我想要你爱的是我的灵魂。”
空荡荡的房间里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