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没回去睡觉,再怎么也该问候一句吧?”霍鸿羽压低声音,他看起来还有点醉意微消的虚浮。
“我哪儿敢呢。”孟丝玟没好气:“你高琬妹妹不是在这吗,我寻思也没我这个替身什么事吧。”
她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高琬的同款,她没从京都带过来。
现在孟丝玟松垮套了一件毛衣的憔悴模样,和娇生惯养的猫系妆容小公主高琬,更是天壤之别。
她正在程泽彬身边和一群女生交流着高奢品牌的新款珠宝。
就是,嗯,很早之前孟丝玟就明白,有些人是注定被爱的。
孟丝玟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被爱的命。
她不愿意搭理身边的霍鸿羽,翻找包里的眼罩试图戴上。
下一瞬,一道阴影伏过来。是霍鸿羽。
他咬紧后槽牙:“你没去点那颗痣,你敷衍我?”
孟丝玟的心脏猛地一颤。
她才想起来,今天忘了化妆,之前都用厚厚的遮瑕把那颗痣遮盖起来,今天居然忘记了。
她根本不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任何东西。
霍鸿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之前一直在对我说谎?”
孟丝玟缓慢挪开眼睛:“你不是喜欢我卖力地学她,我说是为了事业运点掉这颗痣,你非要自作多情,觉得我在取悦你,我有什么办法?”
她接着说:“我本来就不想来打扰你和她约会,早上我说了我不想上飞机,你非要把我拉上来,现在她不是在这里吗?你坐过来干什么,高琬没有那颗痣,你多看看她不就行了。”
霍鸿羽咬紧牙关,他显然是气狠了,用陌生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他的手指从她毛衣里探进去,使劲掐了一把:“你不是喜欢我干你吗,今晚洗干净等着,你居然敢忤逆我?”
孟丝玟疼得弓起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恼怒皱起眉头:“你真的很烦,霍鸿羽。”
“想要和鸿羽哥哥一起分享。”
高琬来了,站在两人座位旁边,手指了指刚到的黑莓鹅肝冰淇淋。
她幼态又媚态的脸上挂着甜甜地笑。
霍鸿羽意外地没有去。
他说:“小琬,你和你朋友他们分享吧,我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
高琬哼了一声,走开了。
孟丝玟寻思,可能是因为程泽彬在后面,他不想和高琬的未婚夫打照面。
她没往自己身上想,手机震动起来,应该是礼汀发消息了。
她从手包里刚拿出手机,就感觉霍鸿羽的越发不怀好意,他把她的手拉拽往下。
两人在私人飞机的前排,后面还有一行他的朋友。
孟丝玟羞愤地感觉到有芒刺在背,但她不敢拒绝。
身后的其他的男女,都为看到窗外,飘散出白色蒸汽的山脉感到莫名震撼。
“你们看断崖哪里,烟雾好大呀。”
一个个发出惊讶地赞叹声,只有她感觉备受煎熬。
“你对我越不管不问,我就越想狠狠践踏你的自尊。”
孟丝玟用湿巾擦手,听见霍鸿羽在身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霍鸿羽身上还有酒气,看着孟丝玟虚浮地微闭着眼,没来由想吻她。
被她偏头躲开了。
“高琬看着呢。”
孟丝玟垂着眼说,示意霍鸿羽注意身后的情况。
“你挺有用能耐的,居然找理由推脱,还骗我。”
霍鸿羽临走时又使劲掐了她一把,看女生不舒服地别过头。
他重复了一遍:“今晚得跪着给老子口出来,我回曼哈顿之前,你每晚都必须要,求着我回来睡你。”
霍鸿羽走后,孟丝玟看着手机的礼汀发来的消息,手指微顿。
【玟玟:小汀,你认真的?】
【玟玟: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玟玟:霍鸿羽那里应该还有一点,你想好,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拿给你。】
半晌,她收到礼汀的回复。
【小汀:嗯,我确定。】
【小汀:我要给江衍鹤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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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起得很早,撩开她的额发,似有若无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去附近的医院简单包扎一下,顺便看看叶泽川是怎么给别人交代的,但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礼汀被他吻过的地方滚烫,在他怀里乖巧地蹭了蹭:“嗯,会很乖地等你。”
他低笑着,揉了揉她的耳朵尖:“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你身体弱,昨天那么多次,小腹会疼,仁子特意叮嘱我要节制一点。”
“不要说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要忘掉。”
礼汀脸红得滴血,她没想到那人白天也会讲这种话,好害羞,缩进被子里,不想和他讲话。
那人就着铺盖卷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晃了晃,像哄婴儿一样让她乖一点:“汀汀又不理我了,可是昨晚实在太可爱,一直在小声说好愧疚到处都弄湿了,我第一次连夜换床单呢,怎么这么没良心,醒了就让我忘掉。”
礼汀讨厌死他了,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出来:“不要再讲话了,不可以再说昨晚的事。”
他讲话太撩了,声音压低,显得充满性感的欲.望:“哪个啊?宝宝好湿啊,怪不得名字里带水呢。”
她的脑袋又开始黏黏地一团浆糊,呜咽地开始挣扎起:“坏死了,你走,赶紧走,不要在这里。”
可是躲进被窝里也逃不掉。
他沉郁又让人眷恋的气息从被窝里渗出来,应该是昨晚他抱着她出了一点细汗。
还有小猫自己的气味,丝丝缕缕地交缠在一起。
“乖,我回来陪你吃寿喜锅。”
“嗯!”
礼汀恍恍惚惚居然安稳地进入了梦境。
醒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彻底离开了。
早上他起床,就用温热的手掌帮她揉了很久。
她舒服地埋在他胸口乖巧地哼着,现在一点都不疼。
不能在这里一直躺着,礼汀想下床。
她的脚接触到地毯的一瞬间,差点脱力地摔倒。
还好昨天他让她把情药悉数吐掉。
直到快要清晨才稍微没有那么难受。。
药物那种残余的伎量,已经让自己虚脱了。
本来体质就很弱,如果在冷汗和悸动中恍惚一整夜。
现在一定会不舒服到死掉吧。
她抬起手腕,安心的抱住被子。
礼汀咬住下唇,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那个混蛋,凡事都替自己着想,他才不是宣誓对她的绝对占有。
而是他知道她的承受不住,所以才没有趁着她药物发作的时候,施展征服欲。
讨厌,讨厌他,什么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昨天觉得他很坏,都不肯给予她。
醒来以后才反应过来,他对她全世界第一好,他只对他自己坏。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住,他真的特别珍惜她。
礼汀松松地裹了一件他的黑色外套,他的衣服很长,能把她的大腿根彻底遮住。
安稳地嗅着领口他的气息,嘴角弯弯地从长阶上走过。
这间温泉馆被他们包了场,礼汀知道孟丝玟他们都坐私人飞机看活火山和富士山。
外面的女士温泉浴场应该没有人会在,她可以一个人玩很久的水。
上次是被他抱着走过去的,这次她一个人在白天过去的时候,还在阁楼下面欣赏了一下已经露出粉色花骨朵的春樱。
是她偷偷塞入恋人衣兜的樱花铃铛的颜色。
山上还是皑皑的白雪,松枝和清澈的温泉卷起流淌的浪花,让人心动不已。
女孩子的更衣室是在浴场里面。
礼汀脱掉他的衣服,换上松垮的浅青色长浴袍,赤着脚哒哒地走出来。
她用手掌和小木桶试探了一下水温,带着淡淡硫磺味的温热又舒适。
甚至比两人在叠翠山上的温泉还要暖和一点,这里温泉熔融的岩浆,比人为加热的水滚烫一些。
礼汀还是有一点点害羞,没有彻底解下浴衣。
毕竟全是他的吻痕和咬痕,脚踝上还有昨天在他怀里痉挛的时候,被他用领带缠住的浅浅淤痕。
她知道他是个操控狂,掌控欲强得惊人。
就是喜欢他怎么办,想任由他玩,虽然到最后爽到极致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