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坏坏地想,就是要让哥哥吃醋一次。
谁叫他把翡姗叫来,和自己单独见面。
礼汀坐定下来。
一整个饭局,翡姗时不时地在礼汀面前炫耀起,江衍鹤家里的翡翠珊瑚礁摆饰。
礼汀安静地听完了,她并没有和翡姗争的意思。
因为江衍鹤在官山道的房子,里面的装饰全是自己和他一起选的。
他在东京新买的上亿别墅,也写的是礼汀的名字。
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这个呢,朋友之间也能送摆放的挂件。
可是翡姗笃定,礼汀没有和她争抢江衍鹤的资格。
j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翡姗束起头发,恰到好处地让坐在斜对面的礼汀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祖母绿吊坠。
“这个好漂亮。”翡姗的朋友劳拉恰到好处的赞叹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翡姗:“这个吊坠,是j的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看起来很精致的样子,是把你作为他的孙媳妇给你的吧。”
克莉丝汀:“我猜是的。因为只有sanve和他最般配了。”
听他们讲完这些话的一瞬间,礼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人掐住了。
“不知道,这些东西,礼小姐有吗?”翡姗问。
“你跟了j那么久,不可能他什么都没给你吧。”
“他只是单纯地玩玩你吗?”
“怎么会没有。”礼汀淡淡笑着,给他们展示手腕丝带和脖颈的钻石:“这两套钻石价值十亿。”
她露出脖颈choker的那一瞬间,她们都看到了丝巾下面裸露在外的吻痕。
钻石璀璨的光芒,被窗外的光线照射,反射在她的耳廓夹,脖颈和手腕上,闪闪发光。
翡姗无法想象,她痴迷的江衍鹤,是如何在礼汀的身体上肆虐的。
因为礼汀真的很美。
礼汀纤秾脆弱,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消失。
她就像溜出来骑摩托在罗马街头晃荡的公主。
她是自由的,没有人能留住她,价值十亿的钻石,她也无所谓地遮掩在衣料下。
礼汀柔软的睫毛微颤。
她说,还想看吗,我还有他亲自戴上的钉夹,钻石在鹤眼处,是价值连城的粉钻。
“钻石太大了,穿衣服不方便我就没带,但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因为他可以给我买很多类似的钻石——”
礼汀清冷地说:“而且,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靠这些炫耀自己。”
翡姗觉得礼汀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态度。
任何事物都是很无所谓的。
那人钟情于谁都无所谓,他给她的礼物她就接受。
但礼汀看起来,真的好神秘。
被j小心保护起来,不染尘俗的样子,没有一点点对金钱的欲.望。
如果礼汀和任何人在一起,对方可能都会患得患失。
她能感受到礼汀身边坐着的男人的小心翼翼。
礼汀的人格魅力是任何人模仿不来的。
除非,那个人是江衍鹤,他们应该长世间呼吸相抵,心跳相贴,骨肉不分,灵魂相契。
翡姗不知道礼汀和江衍鹤在一起多久,身上才有一种江衍鹤独有的,让人迷恋的气质,仿佛能从灵魂深处诱惑到一个人。
她和江衍鹤,好像永远都处在同一频率。
“我总觉得,我和j的羁绊最深,毕竟他救下我,却没有救下你。”
翡姗稳了稳混乱的心神。
江衍鹤对她父亲的尊重,是目前她的最大筹码。
“可能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一个人才能真正抉择出他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礼小姐,陈浩京在外面等我们,你愿意和我玩一个游戏吗?”
翡姗挑了挑眉梢:“你就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现任女朋友也是你。我想和你打个赌——看j到底会选谁,如果他最后选择的是你,我愿意单方面放弃他。”
“不过。”翡姗狡黠地笑起来:“如果是我的j舍不得我,回头选择我,我一定不会撇下他——”
“好。”礼汀垂着眼,淡淡问:“赌什么。”
她孑然一生,身边的几个亲人朋友都各有归属,没有什么抛不下,也没有什么可失去。
母亲的基金业兮月阿姨会打理,玟玟的事业也蒸蒸日上。
唯一的羁绊是江衍鹤,如果他也要被自己拱手输给别人。
那这个世界上已经彻底没有自己留念的事物了,一点点也没有。
穿过长长的走廊。
在穿着西服的陈浩京的带领下,两人顺着来到地下室的酒窖里。
翡姗走在礼汀的旁边。
她感觉身边的人身上,有一种清冷又朦胧的香气,就像孤清月色下的山峦薄雾。
翡姗打开了话匣子:
“我并不是无缘无故喜欢上他的,papa对我要求很严厉,在我十三岁的少女时代,有一次偷喝了一点江爷爷的藏酒。谁知道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在江家的家族晚宴上,父亲逼着我喝完一整瓶烈性的酒。”
“我迷恋的少年,穿着黑毛衣挡在我身前。他说,他替我喝。我爸爸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怎么培养我成为他的弱点。”
“喝完后,他当晚胃疼发作。我看到他被私人医生簇拥在床上,手腕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病态白。我给他吃那种玻璃彩纸包好的糖,说谢谢他。他说不用,不需要我感激,只是不想看我被papa利用。”
“我就一直觉得,他心里有我。我也希望成为他的弱点。”
“陈浩京在我来的路上,和我说最坏的打算,就是j一直以来把我当他的妹妹。我不想做他的妹妹,只想和他睡觉。”
翡姗说完以后,礼汀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我以为这个清冷近仙的人,在吃醋,心里有微微的得意。
“你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他当时到底有多疼。”礼汀语气很淡,但是带着一点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心疼意味。
翡姗一愣。
陈浩京在叫住她们的名字,随即说:“听小鹤说,他已经下飞机往这里赶过来了。现在你们各自选一种酒,如果你们之间谁选出的酒,和等一会小鹤随意挑选的酒,一模一样,就赢了。”
“酒吗?”礼汀问:“是用这个打赌吗?”
翡姗笑着说:“当然啦,因为伏特加,我才爱上j的。但是听完我的故事,伏特加这一系列的酒,都归我所有啦,你选就是犯规哦。”
礼汀:“嗯。”
她回答的气息很轻,很远又空灵,很短促地停下,像她的人一样,脆弱,极其容易消失。
翡姗:“你和他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吗,关于酒的。反正我笃定,j一定会选择伏特加的——我说你呀,就别执着了。你和他只是露水情缘,在叶片上晃晃,看似激烈,天一亮就散掉了。”
礼汀听见这个比喻,睫羽微颤。
虽然美到不沾一点点烟火,但是想起这句话,还是会心疼。
“我当然没有和他有关的记忆。”
礼汀脸上有控温灯暖黄的柔光,把她浑身渡上光晕:“我随便选一瓶廉价的白葡萄酒就好。”
她看了一下酒柜,在地上不起眼的角落,抽出一瓶不过千的平价白葡萄酒,向两人走过来。
礼汀眼睛里有笑,易碎的,致幻的笑容:“这瓶吧。”
“现在你们两人都选好了。翡姗选的是罗索波罗伏特加,礼汀选的是日本甲洲白。”
“确定吗?”陈浩京问。
翡姗:“当然确定了!”
礼汀:“嗯,就这个。”
“等一会j到了以后,他会在平板电脑上点餐,在四万种藏酒里,选出一瓶他今天想喝的酒。为了防止你们作弊,等他选好,你们再出去吧。”
陈浩京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
他抬头,对她们讲:“小鹤已经来了,我马上亲自去顶楼,陪他选酒。”
“两个里面选一个算什么,他一定会在四万种类的酒里面选中我的。哪怕没有选中,他也会和陈浩京一起喝伏特加酒,来思念我papa。”
翡姗目送陈浩京离开,转头看向礼汀:“你别挣扎了,你一定会输掉的!”
“那就输掉好了。”礼汀端详酒窖上的壁画。
她好想念两人在京域的家里,酒窖里挂的伊斯坦布尔风光图。
“输掉就必须离开他哦。”
翡姗颇为得意地笑起来。
片刻后她又看见礼汀脖颈上的吻痕,她立刻按捺不住刺激的心绪,带着醋劲儿的尖利和八卦。
“j真的会那么用力地索求你吗,他在床上很欲?”
“经常舔我算吗?”
礼汀轻描淡写地说,她随意找了一处酒架坐下来,朦胧又欲:“我身上各处,他都舔过。有的时候,被他舔烦了。我就把他锁起来,让他兀自发情,却怎么也碰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