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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不敢,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被练入魂幡那可是要永生永世受尽折磨的,众人都不想去给五长老陪葬,慌忙跪下求饶。
  “还不滚?”
  带来的这群人哪里还敢留,带着两人一闪身就消失了。
  等人都消失后,风无眠这才一脸嫌弃地丢下人骨,招来魔气将手洗干净,确保完全没有异味这才作罢。
  他也不急着离开,就背着手把骨头踢到某个角落。
  “出来吧。”
  魔宫占地广阔,这里不过是被人遗忘的犄角旮旯,到处都是荒草和流窜的魔气。
  论起破败来,和他们十年前见面的屋子不分上下。
  要不是早就察觉到玉青琅,他哪会这么好心让属下去处理五长老,早就当场虐杀他了。
  “玉青琅?怎么,过了十年终于想起我的好了?”
  他说话时底气十足,挺胸抬头,颇有种一雪前耻的气势。
  玉青琅也不跟他废话,拿出苍龙珠说道:“来找你帮我做件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来求他帮忙的,可是根本没有求人的姿态,一如既往的高傲,风无眠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气。
  “我不帮又如何?”
  “那我只好拿着苍龙珠去找魔君帮忙了,到时候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你可别怪我。”
  “你威胁我?那蠢货用性命换来的东西你会舍得拿出去诬陷我?”
  啪!
  玉青琅还同以往一样,上去就是一巴掌:
  “我说过,你不配这样叫他!”
  风无眠心中那点惊喜全都转化成了怒气:“玉青琅!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区区一颗苍龙珠,你以为你还能威胁我?要不是……”
  风无眠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盛怒之中好像还生出一两分心虚。
  玉青琅见状问道:“要不是什么?”
  莫非和他有关?
  风无眠看她这表情就猜到她又在想那蠢货。
  自己在她心里估计什么都不是,那蠢货却被她放在心尖上。
  堂堂魔界少主想着想着居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
  十年未曾踏出魔界一步,他依然忘不了她,只一个见面,压抑十年的心又开始规律跳动。
  心脏出生时的疼痛又重新回忆起来,但他强忍着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是天生的心魔,是将来的一界之主,何必在乎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女人?
  他做好了心里准备,摆出一副冷酷的姿态说道:“是什么与你何干?”
  “你……”
  你以为就拿个破珠子就能威胁到我?
  直视着玉青琅的眼睛,他就不免想起十年前她深情款款的样子,哪怕现在,当她的眼神扫过苍龙珠的时候,其中流露的真心也能被他捕捉到。
  就是这样温柔而强大的人,他这颗心就是为她而生。
  “你要我帮什么忙。”
  他心里想着远离她,嘴上已经不自主地服了软。
  算了,就这一次,以后离她远点。
  其实玉青琅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甚至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今天这情形都是突发状况,她也不是师妹,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备选计划,原本也只打算借着苍龙珠试试,没想到就成功了。
  她拿出羊皮卷轴朝着风无眠隔空摊开。
  有了之前的心痛,她这点防备带来的不适反而不痛不痒了。
  风无眠仔细看过那卷轴,也不得不赞叹玉青琅的好运气。
  这卷轴是千年前的修士誊抄的,这其中看不懂的部分是万年前的魔界文字。
  莫说仙门,就是如今的魔界也没人认得。
  除了借着魔心与天魔心有过共鸣的他。
  等他看懂了卷轴,又一次被气笑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他。”
  玉青琅的眼睛在这句话之后就亮起了期盼,难得这样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风无眠。
  “它说了什么?”
  “哼。”风无眠既然同意了帮忙,也不屑于抵赖,虽然难得被玉青琅凝视,但他还是背过身去躲避她。
  黑色的背影遮挡住原本就阴沉的天光,压迫感十足,确实有点魔界少主的样子。
  “自己看吧。”
  他一挥衣袖,一片黑色的魔气像水波一样附上羊皮卷,上面的文字扭动几下变成了她看得懂的内容。
  传说有一神器名为净天瓶,其效如丹田,金丹元婴皆可容纳修复。
  难怪师尊不顾修为不稳也要替归月找全碎片。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元婴是要靠丹田容纳的,想要修复元婴,自然是放进丹田里最快。
  她与归月所求本质上就是一样的。
  还真是神器,诱惑足够大,代价也足够重。
  以后需要什么代价她不知道,但是这一次的代价清清楚楚。
  若是她想使用净天瓶,就必须先背叛归月。
  玉青琅捏着手上的羊皮卷轴,满眼讽刺。
  没想到上天跟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她这些年的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现在?
  老旧的卷轴随着她的手松开掉在地上,玉青琅满心苍凉地往外走,走着走着就开始一路疾飞。
  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的风无眠看到的就是这模样。
  心上人一脸伤心,什么狗屁坚持,他一瞬间就忘了个干净。
  “可恶!”
  风无眠咒骂一声,捡起地上的卷轴,赶忙追了过去。
  玉青琅不知道该不该回无极宗,最后在无极宗的山下止步,停在临仙城里。
  而无极宗内,因为她迟迟不归,此前被她派出去盯着奸细的人只好来找路归月。
  十年前照月城一事后天隐门比以往更加隐蔽,宗门追查过一阵子,始终没找到他们。
  前几日路归月和师姐一番合计找出了几个人。
  因为路归月知晓的秘密多,这几个奸细都没找错。
  “路师妹,青琅师姐说过,她若不在这些事由你全权做主。”
  路归月不认识来人,但他身上带着玉青琅的信物,还能说出只有她和玉青琅知道的暗号。
  路归月何等聪明,当下就猜到玉青琅可能碰到了意外状况。
  否则师姐一定能在这人找过来之前就会回来。
  她忍下担忧耐心听完来人的话,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也就是说你们也快暴露了?能安全撤离吗?我是指绝对不会被他们找到的那种。”
  “能,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跟踪他们了,经过这次他们恐怕也起了警惕。是我们无能,没办好师姐交代的事。”
  “不打紧,你们先离开。”路归月说着两眼放空,毫无温度地开口:
  “既然打探不出,那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来人闻言赶紧去扫尾巴,路归月则光明正大的找过去。
  这四个人实力不俗,是天隐门中的重要成员,所以才被派在东千风周围。
  同组成员有五人,只有姬五幸免于难。
  四人正商量着这几日不对劲的地方,一头的传音突然没了。
  路归月站在那人的血泊里,捡起传音符,凉凉地笑着接上话:
  “呵呵,你们到是逃啊。”
  姬五本来在一旁偷听,就在路归月的声音出现的瞬间,他立马就掐断了联系,并且第一时间毁灭痕迹。
  饶是已经十年未曾听见,凭借这股恐惧他还是第一眼辨识出了路归月的声音。
  世间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女人的恐怖之处。
  因为他本名纪武,是纪天时的儿子。
  他的父亲纪天时本来已经到了出窍后期,就是因为碰上了路归月和玉青琅,最后才被无极宗所灭。
  他当时修为浅,藏在父亲的空间里亲眼目睹了村庄内发生的一切。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她当时不过才十岁,和玉青琅两个人加在一起也不够他父亲一招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