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馨香如同致命毒药让他流连忘返。
可灯没开，房卡没插，屋子里漆黑一片，遮光帘关的死死的，不让光线漏进来一丝缝隙。
林芙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鱼。
她不禁抓住周亦琛的胳膊，用很小的声音道：“能不能开灯？有一点点光也可以。”
周亦琛吻她的动作一顿，伸手将房卡插进卡槽里，又“啪”的一下打开了灯。
周亦琛吻着她将她抱到门口的柜子上。
他轻咬着她的嘴唇，缱绻得像是野兽舔舐着自己的爱人，声音含糊道：“没想到你喜欢开灯做，挺好，我们今天就全程开灯做。”
第66章 64.不要毁了我的幸福
周亦琛说完这话，又吻上林芙。
唇舌先浅后深，吻得林芙渐渐后仰。
周亦琛搂住对方的腰更近一步。
林芙的腰是盈盈一握，比她的腿还要软。
林芙被他吻得节节后退，到最后趴在他的肩头，气喘吁吁。
即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林芙也要为自己正名：“我，我没有喜欢，喜欢开灯……”
周亦琛手指轻轻撮弄着她的嘴唇，又拨开她的唇瓣吻下去：“嗯，我喜欢。”
两人来过一次之后，林芙身上汗涔涔的，周亦琛抱她去浴室，让她先淋浴，自己则是折返回去拿了自己的领带。
林芙看见他将领带拿进来，不禁有些不解。
却见周亦琛将洒头打开，把领带覆在林芙的眼睛上，林芙害怕得挣扎，想将领带摘下来，周亦琛却扣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攥住。
周亦琛说：“别怕，我在这里。”
林芙紧抿嘴唇，湿漉漉的目光被领带全然掩盖，她回想起自己自从接触这些事以来，没有一次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做的。
林芙害怕得颤抖，总感觉闭上眼睛就是浴室里凿出来的洞，还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双年迈而又浑浊的眼睛盯着她。
林芙的异样，周亦琛早就感觉到了。
甚至更早以前，林芙在床上表现得青涩时，也会透露些许的惊慌。
只是那个时候，他全当她胆小，害羞，并未做他想。
可如今想来，这些事应该和她继父脱不开关系。
周亦琛咬着她的指骨，每一下都很用力，林芙被咬痛，暂且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令人发抖的记忆，她倒吸一口凉气，嘴唇微张，周亦琛又顺势吻了过去。
“痛吗？”
林芙无法回答他。
周亦琛将她压在玻璃上，像他想过的那样，托起她的腰，疯狂把玩。
周亦琛一边玩一边亲她。
林芙感觉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弄疯掉，可周亦琛每掠过一个地方，都要问她：“他有碰过你这里吗？”
林芙一开始被极致的快意掌控着思绪，根本抽不开心神去想他这些问题，可后来周亦琛每到一处就问一次，她不回答，他还要停下来，非要一个答案。
渐渐的，林芙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是谁。
原本汹涌着的情意，瞬间被一盆冷水泼湿。
林芙浑身泛冷，想摘掉眼罩，被周亦琛制止。
他说：“我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但从现在起，你所有的五感都只能因我而起。”
“包括恐惧。”
灭顶的感受排山倒海袭来，就快将林芙溺毙。
她像一只被海浪拍上岸的鱼，跳跃着要回到海里去，却又被人强硬地拖到岸上。
干涸，恐惧，害怕。
快要接近死亡边缘，昏厥，又被人一口水渡到清醒，林芙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被玻璃压出印子，所有的感官全都系在一个人身上。
尖叫也好，喘气也好，塌陷的腰肢被人掐住，思绪早就绷断。
她此时已分不清什么是舒服，什么是恐惧。
她只闻到周亦琛身上淡淡的香味，感受到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汗水，掉在她的背脊上，又因为背后的弧度“啪”的一下掉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洒头喷出来的水匆匆，将地板冲刷得干干净净。
那些掉在地上的汗或是那些像水又不像水的液体，全都汇入哗哗的流水中，被冲入下水道。
这一次林芙好似才真正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对这种事情上瘾。
当体会过这种被抛至巅峰，灭顶一样，什么都想不到的至静时刻，就好像身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那一刻的世界只有自己，没有他人。
林芙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身心合一，也感受到什么是思绪的颤抖。
她忘记了那些让人启齿的记忆，忘记了那双浑浊而泛黄的眼睛，也忘记了她未知的恐惧。
等到林芙渐渐回过神来，才发现浴室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自己眼睛上的领带早就摘了下来，掉在脚边。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余门缝下一点点外面的灯光泄进来。
周亦琛的吻从她的耳珠落到锁骨，最后重新回到她的唇上。
林芙被抱到床上时，身体虽然已经进入疲累状态，可她的心思清明。
她看向一旁穿上浴衣顺手打了个结的周亦琛抹了一把头发，头发湿漉漉的，发尾的水珠洒了她一脸。
林芙往后挪了点，皱着鼻子缩进被子里，用被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