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浚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白杳,见她做了这一系列动作,心里略有些失望,也明白今天她不打算跟他发生点什么。
白杳倚在窗前问:“什么镜头需要补拍?”
贺浚略腼腆笑了笑,“没有,只是说来安抚程老师的…”他说罢,仔细的盯着白杳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什么来,“怕他会误解什么。”
“你生气了吗?”贺浚紧跟着问。
白杳一笑了之,“没事。”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刚好,我有地方想请教你。”
贺浚不由自主的靠近几分:“好啊,你说。”他很乐意能帮到白杳。
白杳放软声音,“能教我唱歌吗?”
贺浚怔了一下,后知后觉,不过还是露出一个被信任的害羞表情,“好!当然能。”
专业歌手的发音方式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发音能更洪亮,持续时间更久,用最省力的方式发出最响亮的声音,腹腔在这里。”
贺浚用手指轻轻指了一下白杳的腹部,过后看她并不抵触,这才垂下眼眸指腹结结实实的抚上她的腹部,他说:“你发音,我来感受。”
白杳试着‘啊’了一声。
贺浚露出笑,“嗯,有震动感。”
“真的吗?”白杳的手跟着放过来,贺浚的手还没来及的拿开,她的手指猝不及防的盖住了他的手背。
白杳马上拿开手,贺浚反应更快,他若无其事的反手握住白杳的整只手,将她的按在自己的腹腔处,两人的手上下位置顿时对调,“你来感受一下。”他说。
白杳试着发音感受了一下,“很神奇。”
贺浚提议:“那我们来唱一首歌试试。”
白杳点头,歪头仔细想了一阵子,然后开口:“一闪一闪亮晶晶…”
贺浚没忍住轻笑出声,招来白杳不高兴地视线,他立马收回表情,诚恳的说:“对不起,你太可爱了。”
顿了顿,贺浚莫名有些羞涩,“我教你,唱一首歌。”
贺浚是个好老师,白杳也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她懂了发音技巧,也掌握了转音和假音的技巧,这是她最想要学习和知道的。
一个晚上,贺浚就教了个大概。
贺浚教白杳唱了一首歌,说是一首歌不如说只是六句歌词,白杳已经记得倒背如流。
——她的记忆力一向出色。
“我能录下来吗?”贺浚踟蹰的问。
“可以啊。”白杳说,“我又不是什么歌手,一句歌词值好多钱。”
这是在打趣他了。
贺浚灼灼的看着她,笑了笑,倒也没有否认。
两人相处到后半夜,贺浚提出要离去,白杳没有挽留,只到门口送了一下。
凌晨两点钟,柳计衡被枕头边的手机震动醒了,迷蒙的摸了手机一看,是白杳的讯息:老师什么时候就位?
还真被小梅说对了…
柳计衡揉了揉脑袋,打开灯坐起身:高价请的边梁老师,明天上午上课,只有三节课,你把握好时间。
那边回了个好,柳计衡松了口气,思来想去没睡意了,干脆起来工作。
次日清晨,边梁跟着柳计衡来到公司高楼的录音室,首先听到的是一道若隐若现的戏腔,那声音婉转动听,虽然腔调不很标准,但是发音清晰胸腹有力,一个业余的能唱成这样,边梁眼前一亮,不自觉推门进去。
柳计衡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白杳身穿白芍旗袍,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她半坐在高脚座上,手上翻着一本厚纸图册。他眼睛尖锐,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穿戴戏服,身段拿捏标准的正是边梁。
得,她又是做好功课了已经,这女人的时间可真多啊,永远都有准备,好像她永远不打无胜算的仗。
不用看,边梁一准被她拿下,就像她拿下巡迟那样。
啧啧,巡迟在网上宣传《晨昏线》的架势比主演还要带劲,仿佛是她本人演的女主角似的。
如此这般三天过去,白杳在戏曲上小有所成,她学的速度本就别旁人快得多,加之刻苦用功,无论在干什么都能唱两句。柳计衡有次半夜起来撒尿,被幽幽然如厉鬼的戏腔吓得差点坐地上。
终于到了去试镜的这天。
小梅和柳计衡都紧张的一手汗。
反观白杳,肆意的靠在车座上,坐在车上一会儿才将墨镜摘掉挂在领口,露出她那张妆容得体的脸庞。两人多少都有点无语了。
试镜地点在b市,三人坐车去机场,一路飞到了b市。
荼国强已经头发花白,被苏莱莱缠着试着喝了一口咖啡,他bia砸了一下嘴巴,脸苦成了个囧字,“你可别在来折腾我老爷子了,什么玩意儿,难喝的厉害,把我的茶给我。”
“爷爷~”苏莱莱撒娇娇,“那白姐姐来试镜,您下去看看!”
荼国强跟她大眼瞪小眼,他叹了口气屈服了,“啊行行行,她给你灌迷魂汤了是不是?”他如此说着,轻飘飘的把视线投到站在一边的徽夜脸上。
徽夜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苏莱莱立马挡住徽夜,“爷爷!师兄没牵扯进来,是我想给白姐姐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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