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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是那副嚣张模样,走的时候却几乎小跑起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后怕得很。
  转过身,裴述看向那架画架,启步走去,将泡在水桶里的笔刷取出来继续作画。
  他在画中少女的身前添了几步,画下一个抱着相机为她拍照的少年。
  霍琴也发觉到了裴述最近的不对劲,又或者说,在有心人的眼里都能发现。
  裴述最近非常热衷于到处堵宋杳。
  宋杳吃饭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她旁边,支撑着下巴感慨:“吃的真好啊。”
  宋杳写试卷的时候,他俯身扬眉提醒,“这道题目还有更优解,宋小姐。”
  宋杳走路的时候,他倏的出现礼貌打招呼,“好巧,宋小姐,一起走吧。”
  没几天,宋杳发疯了,在燕京学院主干道上,她忍无可忍的骂道:“裴述,你有病吗!!”
  过往的行人,一个个放慢脚步偷偷看他们两个。宋杳在发怒,裴述却若无其事的很,甚至道谢:“我很健康,谢谢关心。”
  这样令人诧异和观望的事情,格外罕见。
  但更将大家惊掉下巴的还在后面。
  此后几天,宋杳的课桌上每天都会出现各种昂贵的礼物。
  价值百万的项链、限量款的女士腕表、空运回来的昂贵巧克力、999朵的罗兰玫瑰。
  江宴白吃惊不已,半晌回不过来神,他碰了碰霍琴,不确定地说:“老裴吃错药了是不是?你觉得呢?”
  霍琴咬着棒棒糖吃的嘎嘣脆,“很明显,他在开屏。”
  “这么大方的开屏……?”
  “昂,你这什么表情?”
  “我欠他十块钱,他催我一周了。”
  “……”那你还啊,不懂你,“哦忘了,你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但只能看不能花是吧。”
  江宴白深呼吸了一口气,维持平静,“再说破防了。”
  江宴白家里世代从政,爷爷更是军界的高官,头衔说出去能吓死人那种。自然这种家庭更好名声,管的可谓是严中严。别提家里更流行穷养儿子富养女,江宴白就是个被家里长辈打压的小可怜,兜里没几个子儿,对家里的钱是只能看不能直接用。
  经常干的事儿就是管裴述借钱,口头禅:“哥,借我点钱。”反正花了人家的钱,还的时候家里不可能不管,肯定要给人家钱。
  裴述:“把我当蚂蚁借呗是吗?”
  江宴白问:“那您支持分期吗?”
  换来的自然是一个滚字。
  霍琴拍了拍江宴白的肩膀,转移话题又说起了宋杳,她高深莫测的说:“你哪儿能跟美女比?”
  江宴白:“好好好。”他摆了摆手没好气。
  这位宋大小姐什么名头啊。
  居然让唐唐裴大少爷费心思追了一周,都没能得到一个好脸色,还挨了一顿骂。
  不过最让江宴白好奇的,就是宋杳曾经跟裴述告过白,被委婉拒绝了。那既然已经拒绝过了,裴述又怎么回头倒追她了呢?
  “哎,对了,我前天听裴述说你想挖宋杳家的司机。”江宴白点着下巴问霍琴。
  霍琴否认了,“没有啊。”她鄙视裴述的造谣,“我又不是傻子,查人家的司机,只要有动作就会被对方知道的好吧,说不定会被人家认为是我们家有什么企图哦。查普通人还好,那种人也是能查的吗?会被骂的吧。”别说前不久才刚得罪过宋杳,霍琴短期内不打算在惹她了。
  霍琴是珠宝大亨的女儿,有钱归有钱,但再有钱在权利面前都不值一提。无论你发展的有多么昌盛,上面的人稍微压一压大拇指,你就会枯萎死掉。
  “陈沉最近干嘛呢?”江宴白问。
  “嗯……不知道,他总是最神秘的那一个呢。”燕京时报记者霍琴如此回答。
  “攒一个局儿吧!”江宴白一手敲定。
  晚上八点钟,大伙儿常来的sw夜店,米露出现在这里,首先跟江宴白碰了个面。
  彼时,sw的老板正对着江宴白谄媚的笑,搓着手要给他上最好的酒。江宴白推开他那张大脸探头看去,米露他认识,她旁边的女生不是宋杳又是谁?
  努了努嘴,sw老板马上把自己几千块买的名牌丝巾拿出来,递给江宴白包他吐出来的口香糖。江宴白吐得利索,老板心疼坏了,肉疼的捏紧了自己的西服。
  “宋杳怎么在这儿。”江宴白自言自语。
  sw老板问了句谁,跟着看过去,就瞧见了身穿燕京校服的女生,她不仅校穿的规整,就连灰黑色的筒瓦都一丝不苟,将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完美,只露出裙下那一小截白皙的肌肤。
  她安静的立在米露身边,扫了一圈这里之后,压低眼眸,看起来心情郁郁然,并不很开心。
  米露跟经理说着自己的包房要求,取出一张卡递出去,一副今夜她买单的架势。
  “那是米小姐的好朋友吗?”sw老板不确定的问,看起来不像是朋友这么简单。
  燕京喜欢来消费的少爷小姐们,老板每一个都认识。
  <a href="https:///zuozhe/linyange.html" title="林宴歌" target="_blank">林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