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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的拳头还没有落下,就被一只纤嫩白皙的手抓住了。
  刀疤男一怔,扭头就看到一张比那只手还白皙的脸。
  他眼睛一瞪,立刻露出凶狠的表情,“哪来的小白脸!敢管老子的闲事?”
  司空昕本来是不屑管这种闲事的,但是这个刀疤男大街边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竟然没有人敢出面帮受欺的妇人。
  她甩开刀疤男的手,冷哼一声,“光天化日,你欺负自己媳妇,算什么男人?”
  “老子花钱娶回来的女人,老子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
  刀疤男目光把司空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她的衣料一看就是上等货,眼珠一转,立马打起她的主意,“小白脸,你想替她出头是吧?行啊!给老子一百两,老子就放过她!”
  司空昕嗤笑一声,“你长得丑,想得真美!”
  刀疤男听出她话里满满的嘲讽,气得挥出另一只手,“你找死!”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有砸到司空昕,沈临风已经一记飞脚,把刀疤男直接踹进河里。
  噗通!
  河水溅得老高!
  刀疤男砸进河里,‘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个口河水。
  而在他上游,有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站在河边刚尿完尿。
  第187章 好日子到头了!
  沈临风没管在河里扑腾的刀疤男,扭头一把拉住司空昕,把她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公主,你没事吧?”
  司空昕瞧着他眼底紧张的表情,低头看向他紧紧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挑眉。
  沈临风一怔,连忙松开手。
  抓住她是本能反应,担心她受伤也是本能反应。
  “你有没有被伤到?”
  司空昕摇头,“就凭他,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她身手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对付这种泼皮无赖,绰绰有余。
  况且,自从去年她的马失控后,如今每次出宫,都有人在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
  刀疤男看着凶狠,实际上只要他敢碰自己一根头发丝就死定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刀疤男扒着岸边的石板,从河里爬了上来。
  他浑身湿透,瞪向他们二人的眼神满是恶意,“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敢把老子推下河,你们死定了!”
  司空昕睨着狼狈的刀疤男,冷冷道,“一个随便打女人的孬种,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里汪汪乱叫!”
  刀疤男立刻把腰杆一挺,说话的语气带着耀武扬威,“老子的干爹是刑部的司狱,你们识相的话,立刻跪下向老子跪头认错,再赔老子一百两!否则老子就让我干爹把你们通通抓起来,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区区一个九品司狱,竟然敢在当朝公主和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面前放肆,真不知道是哪个阎王爷给了他勇气?
  司空昕被他的话整笑了,“刑部司狱是吧?我记下了。死都要拉上你干爹做垫背,有你这么个大孝子真是你干爹的福气!”
  刀疤男平时仗着他干爹的名声,在这一片地方作威作福。
  还从来没人敢用这么横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瞪着面前的两个人,“有种你们报上名号!老子保证明天你们就能在牢里相见!”
  司空昕笑了,“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五官精致漂亮,就算穿着男装依然好看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刀疤男看她对自己一脸不屑的表情,心头莫名一痒。
  他认干爹,其实是因为他干爹看上了他这副强壮结实的体魄。
  他这种没有正经营生的街溜子,能攀上司狱,完全是因为被抓进大牢的时候,被司狱看上了。
  于是,刀疤男为了能从大牢里出去,不仅认了年纪比他大一轮的司狱当干爹,甚至为了讨好重口味的司狱,还生生把自己掰弯了。
  此时,他看着司空昕这张漂亮英气的脸蛋,心一下子就骚动起来。
  “小白脸,老子可没跟你开玩笑!不过嘛,你要是陪老子一晚,把老子伺候高兴了,老子兴许还能考虑放你一马!”
  他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司空昕,脸上油腻的表情简直叫人反胃。
  司空昕眉头一拧,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到刀疤男惨叫出声。
  沈临风见刀疤男敢对司空昕说这样的污言秽语,哪里还忍得住?
  他的手一把提起刀疤男的衣领,然后一拳狠狠砸下去。
  沈临风平常对人都是笑嘻嘻的,身上有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司空昕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力的一面。
  他一拳接一拳地砸着刀疤男的脸,眼神透着狠劲,每一拳砸下去都没有半分手软。
  阳光自头顶照下来,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他的下颌线透着令人心悸的野性。
  “住手!这位公子!求求你快住手!你再打他就要死了!”
  那位被司空昕救下的妇人见刀疤男被打得满脸是血,顿时吓傻眼了。
  她是刀疤男的媳妇,但她不是自愿嫁给刀疤男,而是被家人卖给他做媳妇的。
  刚才要不是这位小公子出手,她很可能会被刀疤男淹死在河水里。
  眼前两个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二人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