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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做机甲师有点可惜。”京衡从机甲上跳下来说道。
  “我不做什么不可惜?”在脸皮方面白离深得谢尔真传,“话不要乱说,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策反我们军校先锋官的嫌疑。”
  刚将机甲收回,两人背后包厢的房门就被打开了,兜帽少年首先从里面走出。
  他们相互对视一下,立即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大厅内的动乱早已结束,大家好像将刚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他们像是欢聚地赌徒,站在擂台下为胜利者欢呼喝彩,来往的身影倒是给白离两人提供了很好的跟踪机会。
  兜帽少年刚走到外厅就放慢了脚步,这里离内场的擂台较远,没有多少人。白离将身影隐藏在相距五米的帷幔后面,清楚地看到窗外停着一架双人的飞行器。
  京衡斜斜看了一眼那架飞行器,矫健地跳上相邻的窗台,一个闪身便跃到了飞行器顶端。
  飞行器的舱门正对着窗口,兜帽少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躬身将箱子丢到飞行器里面就要从窗台上去。
  白离见状也准备跳上飞行器的顶端,结果右脚刚踏上窗台,就听到身后一声清澈的声音响起:“你要做什么?”
  她的脚步忽的止住,兜帽少年正好踏上了飞行器,关上舱门将这句话挡在了外面,丝毫不知道白离的行动。
  方信越过刚从门口进来的人群大步走上前,狐疑地看着白离半踏在窗台上的姿势,又看了看外面,他老大那一贯炫酷的飞行器缓缓升空,又迅速转了个弯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在云雾中。
  “你在跟踪我老大?你是不是还在怀疑他!”
  白离甚至还没从她被遗留下来的茫然中回过神,耳膜就被方信那尖锐的声音穿透。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得没有脾气了,“我就只是来这里吹吹风而已,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刚想打消方信心中的顾虑,结果这人捂着耳朵一副“不听不听”的态度,强硬地非要让她离开窗台,盯着她进入内场。
  “我都到这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离在擂台旁的休息区坐下,无视方信要喷火的眼神。
  “谁知道你到底打着什么鬼心思?跟你来的那个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因为两人的声音太大,加上他们都没戴面具,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而视。
  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方信多说。
  白离翘着二郎腿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的表演,“小声点行不行?——我又不是他的谁,为什么非得一刻不离地盯着他,当谁都是你呢?”
  “我……还不是因为你怀疑这怀疑那的?”方信不服气道。
  “现在疑心最大的人貌似是你吧。”
  方信冷哼一声,“我不管,我今天就非得看着你了,免得你跟踪我老大不成功去跟踪我叔叔。”
  “你叔叔?”白离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叔叔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出现过,“你叔叔在哪呢?”
  “我叔叔——”方信突然反应过来,瞪了白离一眼,“关你什么事?!”
  行吧,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高冠清在哪,她现在更想知道京衡那里怎么样了。
  ……
  飞行器的速度很快,一头扎进云雾中,又从白雾的另一端钻出。
  京衡紧紧抓着飞行器的天窗,鼻腔被湿冷的气流灌满,夹杂的颗粒被他吸进肺部,带来隐隐痒意。
  吃力地掀开眼皮,两边漆黑的窗口不断朝上飞过,飞行器还在不断下行,坐落着无数墓碑的黄土逼近京衡的视野。
  就在京衡以为飞行器会直接降落在克洛斯之墓时,飞行器头部又朝上反转,一阵头晕目眩之间就悬停在了离地面七层楼高的窗户旁边。
  ……
  白离喝水都要喝吐了,偏偏身边的方信看擂台上的pk看得起劲,一步都不肯离开。
  她手指着急地敲击着扶手,为了安抚自己的心情,杯里的水一刻不停地往肚子里灌。
  “好!”台上的决斗有一次分出了胜负,方信兴奋地跟周围人一起叫出声来。
  一瞬间他连自己是在这干嘛的都忘了,跟白离说道:“台上那个好厉害,他跟下面那几个穿军装的好像是一伙的。”
  白离瞥了一眼,“那是白律军校的军校生,白律军校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方信眼神中的光芒都甚了几分,“跟提尔瑞斯军校一样。”
  白离淡定地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脑海中想起白律军校的先锋官们三番两次的挑衅,“人白律可是最强军校,提尔瑞斯哪里比得上?”
  不知为什么,方信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满满的阴阳怪气,“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很喜欢白律军校?”
  白离刚要心不在焉地反驳几句,就听到方信说:“不过我也不太喜欢白律军校,我叔叔说白家家主脑子不正常。”
  白离:“……怎么感觉你对白家了解还挺多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貌似也说出了白家有双生子的事。
  “当然了,我爸之前是第一舰队的先锋官。”方信漫不经心地道,“我之前就住在白律星,后来我叔叔说白律星人城府深,就搬离了白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