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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是什么……温玉棠不再想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里属于谢景宸的东西全部空了。
  温玉棠甚至有点想笑,谢景宸这算什么,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
  第二天被阳光晒醒,听不到谢景宸打扮的动静,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
  好像有点爽。
  他打车去了啤酒节,啤酒节在海边举行,老远就能闻到味道。
  脚下是细软的白沙滩,谢景宸认为这样的沙滩里混有大量生物的排泄物,如果他在,肯定不愿意走过来。
  温玉棠一个人,干脆把鞋子脱了,赤脚踩在上面,买了一瓶百香果精酿拿在手里喝。
  “嘿!”身后被人一拍。
  “严浩卿?”温玉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
  “你……一个人来的?”严浩卿小心翼翼地问。
  “嗯。”
  “哦,我们是公司团建。”严浩卿叹了口气:“团建烦死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跑出来。”
  两人不知为何,都没有提起谢景宸。
  “那你不会被他们发现吧?”温玉棠笑笑。
  “我尽量。”严浩卿苦笑。
  沉默了一会儿,严浩卿忽然问:“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吗?”
  温玉棠没说话。
  “我现在都经常在想,要是那个时候我……我是说……嗯,那些人问我你在哪里的时候,我没说的话……你是不是不会错过高考……”
  “好了。”温玉棠友好地打断他:“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们两个还能在一块儿。”严浩卿感叹道:“我手里这杯番石榴的真难喝,你要尝尝吗?我请你。”
  “啊,你要说难喝的话我倒真的有点想尝尝有多难喝了。不过我已经有一杯了,你加油。”温玉棠笑出来。他只以为严浩卿说的那件事儿指的是谢景宸在ktv砸烂了王康一的脑袋,也没澄清他们并未“在一块儿”。
  *
  “好的,谢景宸先生,请问您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是说,除了心理问题外?”医生推了推眼镜,她的胸牌上写着[脑神经外科专家熊佳敏]。
  谢景宸:“……一个人在车祸后失忆,那他的记忆还能够找回吗?”
  “这个不太好说,如果是暂时性失忆,那么在做相同的事,或是故地重游时,或是遇到同一个人时,记忆是有极大可能恢复的。”熊佳敏笑笑:“当然,性行为也可能有同样的效果,不过并不大。”
  “可是他已经见过我了。我们也,有一些——边缘性行为。”
  “嗯嗯——”熊佳敏努起嘴,啧了一声:“可能边缘性行为不够,有没有试过更深入的呢?”
  谢景宸皱眉。他已经被温玉棠骗过一次了,难道现在还要给人又送钱又送炮?
  “不过恕我冒昧问下,对方是你的爱人吗?如果不是,他恢复记忆后您可能会面临性侵犯的控告。”
  谢景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比如中药或者针灸?”
  “强行干预的话,可能会导致患者记忆更加混乱,适得其反。而且据您所说,他记得大致的经历,也记得一些与你有关的信息,却完全忘记了和你在一起的经历,这可能说明那段经历对他来说是创伤记忆。当他的大脑试图回想那段记忆,大脑会自动开启防御机制。”熊佳敏从书架上找到一本《创伤:记忆与心理》递给他:“虽然不是我的专业范围,但是我想您或许需要。”
  创伤?谢景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是温玉棠的创伤。温玉棠主动接近他,讨好他,却把自己当作创伤?
  “对了,再次恕我直言。”熊佳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想,您从来没有对他表明过心迹,对吗?”
  第18章 恋爱中的男人
  “您从来没有对他表明过心迹,对吗?”谢景宸对身旁的女人重复一遍,一脸不可置信:“她居然问我这种问题?”
  谢景祺开着车没说话。
  “为什么要我向他表明?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他心里有我,那么他应当有那样的自觉,如果他心里没我,那么我表明心意只会是自取其辱。”谢景宸说。
  谢景祺点点头:“我大概知道以前你们是怎么分手的了。”
  “我们没有分手。”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们当年真的交往过吗?”
  “还是你单方面觉得你们一起在一起了?”
  谢景宸忽然沉默了。
  谢景祺:“哦,看来我可怜的弟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谢景宸:“可是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他为什么要到我的床上睡觉?”
  “有可能他把你当作朋友啊。”
  “……”
  谢景祺踩下刹车,看向谢景宸。
  “小宸,你从小就是个奇怪的小孩,别人家小孩饿了会哭,你只会张大嘴说‘如果你们看不出你们的孩子需要进食而且对鱼肉过敏的话那么当年为什么不留在森林里吃香蕉然后在藤蔓上荡来荡去?’”
  “但是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对你爱的人说我爱你,而不是‘看看没有我你会过得多可怜。’”
  谢景宸冷笑了声:“真是精心的讽刺,居然能把它和亲情联系在一起。”
  谢景祺叹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看谢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