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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送握着施槐岭的手,带着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解开扣子的时候,还让施槐岭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胸膛。那冰冰凉凉的皮肤,让施槐岭如同触电般,手更僵了。
  罗送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家的金主大人怎么还这么的纯情,明明他们都睡过了好几回,现在只是碰到他的皮肤,脸都快要红了,这怎么让人收手,更让人想欺负了好吗。
  当所有纽扣解开,罗送掀起了眼皮,用黑黝黝的瞳孔望着施槐岭,如同曾经的人鱼时期,带着诱哄的语气道:“不做什么吗?”
  什么?
  施槐岭的大脑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就意识到了罗送的意思。
  如同被蛊惑般,他伸出了手,但在触及罗送的皮肤时又猛地收回了手。
  他的脸已经嫣红了一大片,浑身泛着粉色。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绯色。
  罗送颔首,像个恶魔一样继续挑逗他:“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
  施槐岭根本不敢细想,他觉得再想下去,罗送这个澡是真的不用洗了。
  施槐岭用嗔怪地眼神瞪着他:“别闹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他还记得自己受了伤吗?
  罗送当然记得自己还是个病患,但是手废了也不代表他其他地方也废了。不能吃口肉,但尝口汤总行吧?
  刚吃过了荤就让人吃素,实在有些太为难人了。
  罗送的眼睫很长,他眨眼睛的时候,那睫毛也跟着扫了扫,好像扫进了施槐岭的心里。罗送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继续吗?”
  施槐岭差点被他勾到,但好在他足够理智,稳住了心神:“别闹,赶紧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他家金主大人太矜持了
  罗送暗叹了口气:行吧。
  只能默默把债记到了下一次,等他伤好之后,下次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家金主大人了。
  在罗送的配合下,上衣很快就被脱了下来。现在轮到了裤子,罗送好整以暇地看着施槐岭,施槐岭这下想把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也捂起来了。
  这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真的不是有意在勾引他吗?
  施槐岭缓了口气,从未觉得帮人脱个衣服也能如此地考验人。想到现在就这么艰辛了,后面洗澡的时候,他们坦诚相见时……施槐岭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真要命。
  罗送的腿很长,施槐岭是知道的,但摸到他腿上的肌肉时,才意识到,罗送的腿不仅长,还非常的有力量,和在梦中时一样,有力得能够把他……
  不能在想,施槐岭这样告诉自己。
  施槐岭真怀疑罗送在自己身上下了蛊,不然为什么在梦里他被对方迷得团团转,在现实中也躲不开对方的困笼。
  罗送把脚踩在了施槐岭的大腿上,此时他们的位置,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半屈着膝蹲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如同一个人完全诚服于另一个人一般。
  之后两人转战了到了浴室,浴室里面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再多的声音在水声下却是听不清,也看不清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只知道罗送和施槐岭再次出来时,两人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了,施槐岭的衣服也换了新的。
  罗送只穿了一条裤子出来,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当然这不是为了方便做某些事情,仅仅只是为了让施槐岭更好地给他上药罢了。
  罗送的脸上,还有背上,都带了一些擦伤。虽然罗送不在乎,但施槐岭却不得不在意。
  罗送背靠着他,双眼望向了窗户。从窗户的玻璃中可以看到,施槐岭正低着头,非常认真地温柔地帮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消毒和上药。
  当背后的伤都涂完了药后,罗送转过了身,抬起了脸颊,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施槐岭的眉眼上。
  拿着药水的施槐岭被他这么灼灼地盯着,实在有些无从下手,没办法,他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罗送的眼睛上:“闭眼,涂药。”
  哪里有人涂药还要闭上眼睛的?
  罗送看出了他的窘迫,轻笑出了声,不过还是乖乖地听了他的话,闭上了狭长的眼睛。施槐岭看着随着他闭眼而阖下来的睫毛,忍不住在心里念了一句,也不知道谁才是睫毛精。
  施槐岭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像是冬日的冰雪在春日下化成了水,美得让人心颤。
  可惜罗送闭着眼,并不能看到这一幕。
  他只能感受到施槐岭的手指时不时地擦过自己的脸颊,还有冰冰冷冷带着辣意的药水沾过他脸上的伤痕。
  “好了。”
  脸上的伤口很快就上好了药。等施槐岭帮罗送重新穿上上衣,系上最后一个纽扣时,门上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贺之华来了。
  跟着贺之华来,还有贺甜甜和黄英。
  贺甜甜看到罗送,就想飞扑到罗送的身上,在施槐岭怕她撞到罗送的伤口想拦着她时,她先在靠近罗送前堪堪停住了脚。贺甜甜拍着小胸脯,吁了口气,非常机灵地道:“我差点忘了,哥哥受伤了,我不能抱你。”
  罗送笑了:“甜甜真细心。”
  “嘻嘻。”被表扬的贺甜甜笑得跟她的名字一样的甜,她把手放到了罗送的腿上,叭叭地道,“哥哥,听说你受伤了,我和妈妈都好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