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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待宰的羔羊 > 事件结束
  只有两人见过他,第一个便是米菲多洛那个疯女人,不过她已经自食其果被洛斯杀死,而自己是第二个,自己也将成为洛斯的第二个复仇对象。
  在绝对的压迫面前,伊格利不得不弯下身躯臣服嘴里再一次忍不住颤颤巍巍的念叨起来:“这些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是米菲多洛策划的,我本来不想说的。”
  “是她,她逼迫我的,我要是不说的话,就要杀了我。”
  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甚至还不如米菲多洛有意思多了,噙着的笑意在这一刻顿时消散,神色只剩下平静,眼眸深沉如同一潭死水,不对的盯着他,而后又翻身越了下来,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近。
  “把东西交出来。”
  “你肯定知道那个东西在哪。”
  伊格利不敢直视他的视线,恐怕他早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就算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听的,反正也已经窝囊的躲了大半个辈子了,还不如碰碰运气拼拼。
  “我不知道,米菲多洛她并没有告诉我那个东西在哪里。”
  “你既然能杀了她,为什么不去问本人呢?”
  伊格利又道,洛斯原本淡漠的神色在这一刻又挂上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米菲多洛死了?”
  “没有她,我怎么能找到你呢?”
  “神官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
  伊格利愣了愣心里,脑子里面浮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塞拉菲娜,难不成米菲多洛是塞拉菲娜,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塞拉菲娜明明就是塞拉菲娜,而米菲多洛存留在自己身边的生命烛火早就被自己掐灭了,难不成是假的?
  又或者洛斯的本事已经这么厉害了,能将米菲多洛的气息藏的如此之好,自己既然观测不出来?
  他抬腿将伊格利踩在脚下,从口袋里面拿出钟表看了几眼又望向外面依然是夜幕的天色:“时间快要到了,神官大人,你想好了吗?”
  “你不是也痛恨米菲多洛吗?她马上就过来了,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可以先杀了你,在杀了她,也算是帮你复仇了,这笔买卖如何?”
  “不过你也没有与我交涉的权力,我的时间有限,等一下还需要与那群贵族用餐。”
  伊格利眼珠子不断地转动着,虽然自己确实很讨厌米菲多洛那个疯女人,但是却也明白如果洛斯拿到了那个东西,那好不容易迎来光明的布鲁斯将再次迎来至暗时刻,更何况洛斯还已经被仇恨冲疯了头脑。
  那个绝对是米菲多洛的生命火苗,绝对不会错的,塞拉菲娜不可能是米菲多洛,伊格利在这一刻眼神突然坚定下来,突然从口袋抽出银制的刺剑朝洛斯的大腿刺去。
  洛斯垂眸看着大腿上被刺破的伤口,溢出的血,眼里的阴沉多了几分,心里只觉得回去又要换条裤子了,收回腿后神色不变的将插在大腿的刺剑拔了出来,当然,剑柄完美的隔离了银剑:“看样子,你似乎对这个提议很不满?”
  等他拔除大腿上的刺剑,伊格利已然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一个玻璃瓶,又将里面的液体洒了过去:“米菲多洛已经死了,你们两个疯子,全部一起去死吧。”
  洛斯听到这里不由得恼怒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下降了一个度,直接伸手挡住了洒过来的液体叫道:“格雷斯!”
  “赶紧收拾掉离开了。”
  洛斯并不是不想出手了结他,只是自己若是出手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留下气息,他目前的身份还不能暴露,要么成为布鲁斯的国王再次统治这里的一切,要么找到那个东西,将布鲁斯所有人全部杀光。
  话音落下的功夫,格雷斯已经从吧台冲了出来,手上拿着管心针刺了过去,伊格利还在惊讶为什么没有效果,闪躲不及直接腹部被狠狠的刺中。
  格雷斯松了口气道:“应该死了吧?”
  洛斯不语,伊格利咬了咬牙拔出身上的管心针又冲了过去,格雷斯站在身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便直接被洛斯揪住了衣领用来挡刀。
  “现在死了,一场完美的复仇剧情已然构成了。”
  他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脑子里却思绪着看样子该重新找条帮自己觅食的猎犬了,心里却早已经有了好的人选。
  塞拉菲娜先是在范德比酒馆绕了一圈,发现后门的入口也被关紧,琳娜廉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还不忘唤道:“您好,伊格利老板,请问在吗?”
  “塞拉菲娜小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今日酒馆怎么关门这么早?”
  其中一位路过的人看到她的身影,一下便认了出来连忙上前打起招呼来。
  听到有人叫唤,塞拉菲娜这时才将视线转移了过去,既是之前酒馆里的常客又忍不住围了上去开口问道:“几位先生,这期间有看到伊格利先生出来吗?”
  “或者有开过门吗?”
  看着塞拉菲娜这副焦急的神色,路人不由得稍稍疑惑但细想了一番才摇了摇头道:“我也是才路过,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在交谈的功夫,约翰尼与鲁伯已经神情严肃的走了过来,塞拉菲娜看着那两人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迎了上去又要急的哭出来:“约翰尼警长,鲁伯先生。”
  “伊格利老板他一直将自己关在酒馆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又把我赶了出来。”
  她的大脑已经乱成团,根本不知道该做何思考,只觉得明明好不容易能稳定下来,明明决定了就想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想回到那个什么所谓的雷维尔家族,她甚至对那里没有任何感情。
  琳娜廉见两人来的竟然这么快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看到我留的纸条这么快就过来了吗?”
  约翰尼则是先去安抚起塞拉菲娜来,鲁伯观望了眼紧闭的大门后表情凝重回道:“自然不是,有人听到范德比酒馆内发出惨叫与打斗声。”
  “所以我们才过来的,林娜廉你可有佩戴长剑?”
  看琳娜廉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带后,约翰尼才将神情稳定下来的塞拉菲娜交给琳娜廉又开口道:“那你先带塞拉菲娜小姐回警署,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塞拉菲娜自然是不想回去,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我不能回去,请让我留下来。”
  “我不会给各位带来麻烦的,我就站在门口等候,拜托了。”
  看着塞拉菲娜有些红肿的眼睛,鲁伯几人便也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能妥协。
  约翰尼与鲁伯两人则是绕到了酒馆的后面,敲了许久的门没反应后便强行撞破了木制的房门又谨慎小心翼翼的进去。
  屋内灯火通明,就连死角都被照亮,塞拉菲娜看着两人进去的身影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断地袭击而来,脑海里再一次回想起伊格利那副恐慌模样与求饶的话语,在听到鲁伯说的打斗声,难不成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那个人很快便闯了进来?但是这四处都是紧封的他是如何能闯进来的呢?
  没过多久,两人很快便走了出来,塞拉菲娜便已经从他们两人的表情早已经知晓了什么。
  “塞拉菲娜小姐,请先随我们回去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这一夜她是在警署厅度过的,很快伊格利死亡的消息便传播出去,经警备队多次调查,尸体上的伤口与现场掉落的武器伤口吻合。
  在知情者的描述下这是一场复仇,而具体恩怨便无人得知了,所有人对这个叫格雷斯的男人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被赋为最有可能成为新贵族的雷维尔家族就在前些日子总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由极为称职的约翰尼警长与他的下属在范德比酒馆发现,此前这位塞拉菲娜小姐一直在范德比酒馆工作,如今总算回到了家庭之中,雷维尔家主不由得大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