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终于明白了他惊讶的点了,浅笑道:“怎么可能?只是能给食物增鲜而已。”
余冬槿吐出一口气,“我就说嘛。”此时他抬眼瞪向遥云,伸手:“你那儿还有什么好东西?快都拿出来。”
遥云看着他生出的那只手,想了想把自己糊着白面的手搁了上去,眼角眉梢都含着笑,道:“那还真有点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凡人不能吃不能用的,且许多都只能用于药用,可以做食物的也就儵鱼和薲草了。”
余冬槿顿时也顾不得被他糊了一手的白面灰了,“薲草?”
遥云点头,“效用和儵鱼差不多,可以当磨成粉放到菜里,滋味像葱头。”说着,他把一把半透明的,颜色也有点偏黄的碎草杆子放到了余冬槿那被他抹了白面灰的掌心里。
这就是薲草?余冬槿瞧着这同样没什么特别的干货,又瞧瞧自己另一只手上捏着的儵鱼片,还真都平平无奇啊!
平平无奇好,余冬槿笑说:“太好了,这个以后就是咱们店里的秘方了,都是按摩的秘密调味料!”说完,他又和遥云确定:“你确定这些凡人可以吃是吧?人吃了不会怎么样吧?”这要是吃了后会让人变成个快乐的傻子,那肯定不行啊。
遥云:“大陈不都活蹦乱跳的?”
余冬槿这才晓得,反应过来,“你给他用异兽做成的药了?”
遥云点头,“是,不然他好不了那么快。”
余冬槿终于放心,“那好!”
随后他询问了遥云还有多少儵鱼与薲草的存货,得到了尽管用的答案,便将一整块的儵鱼片都放到了汤里。
薲草还得磨成粉,和葱一样最后加到食物里,不急。
儵鱼片入了汤锅,余冬槿在锅边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味道,便以为是喝的时候才能品到滋味,于是便不管了,忙着取了一大块半肥半瘦的肉来切肉哨子,他一边忙一边对遥云说:“咱们成亲那天,洪叔就给我做了一碗面,是扯得宽面,很好吃。”
遥云想着那日,那天是他终于真正意义上见到余冬槿的日子,每每回想,他都忍不住心生热意,心生愉悦,他道:“可惜我没吃到。”
余冬槿看了眼他这手和自己学的,揉面的本事,笑道:“没事,咱们做的肯定比洪叔做的好吃。”
两人一边忙一边闲聊,余冬槿问遥云:“咱们留云县,百姓们的生活来源除了必不可少的农耕,应该就是药材、山货、木材这些了吧?总之就是靠山吃饭对吧?”
遥云:“嗯,留云县这一片不穷也不富,但山好水好,每年大大小小来收药材山货的商人络绎不绝。当然,不只如此,过留云县东越过大山湖城郡的常宁县,常宁县过去则是陈水县,陈水县地貌平坦不说,且旁边就是长江大河,那里修了码头,有很多船队,西边这片山多,这里的商人想去陈水县坐船通往南北,如果不想费力绕路,就必须要先过留云县,所以留云县因此也得了些便宜。”
余冬槿:“懂了,留云县专收过路费。”当然,这个过路费涵括很多,商队既然都路过了,那难免会停下来修整,这样留云县与留云县的居民就可以从中获得利益了。
余冬槿点头,挺好的,这样他也能赚钱。
这时,小灶上的锅里的骨头汤已经变得浓白,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很忽然的,一股诱人的不得了的,简直好似长了钩子,钩的人心中痒痒的浓郁肉汤味徐徐朝着四周飘散开来。
余冬槿惊讶转头,被这香味馋的口中生出津液,喉头忍不住的往下滚动。妈呀!这什么?这香味?这是迷魂香吧?
而且,这香味怎么感觉有点熟呢?
余冬槿又咽了口口水,去瞧正在分面剂子的遥云。
遥云坦然承认,“对,那天带你入梦,我便是用这儵鱼磨了粉,洒在了烤鱼和烤鸡上。”他与余冬槿解释:“我之前一个人独居,没学过做饭,便都是如此为食物添加风味的。”不然,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手艺呢?
余冬槿一刀躲在肉碎上,“我就说呢!”他还纳闷呢,想说这家伙在梦里手艺那么好,为什么出来就不行了呢,还要和他学做饭,原来以前靠的是作弊!
此时路过的闻到骨汤香味的街坊邻居和一些来买吃食、用品的客人,都和余冬槿一个表现,嘴里的口水和肚子里的馋虫那叫一个止不住的冒啊,都伸长了脖子来闻。
那些本来看见新店就好奇的路过的客人此刻纷纷停步,站在门脸房的柜台兼案台前,扒着台面扯着嗓子问里头:“老板!你这卖的是什么吃食啊?”
还有比较直接的,开口就是:“你这汤多少钱一碗?给我来大碗的!”
余冬槿这时终于忍下那股子嘴馋,与他们对上,先笑笑,他其实不算做生意的料,现代时他还是学生时就不是活泼的性格,出了校门还一直是个坐办公室的技术向打工人,几年下来都变社恐了,所以脸皮薄。
但他想赚钱,于是这会儿也鼓起勇气笑盈盈的与他们说:“客官,咱们店还没开张呢,后天才会正式开门做生意,早上不开,中午晚上开,开店前五天,店里卖的是宽面细面和面皮,肉汤煮的干拌的葱油的酸汤的都有,开店前三天有八折优惠,喜欢的话欢迎到时前来品尝。”
客人们不干了,指着遥云在扯得面,嚷嚷:“还要到后天做什么!我看你做了很多嘛,你俩也吃不了那么多啊!干嘛不卖?”说完,还吸溜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