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给家里角房中也搭了个烤炉,角房摇身一变,便成了烘焙厨房,现在烤炉已经开始启用了,余冬槿便在里面教彩芽和咸甜做烘焙。
不过彩芽厨艺向来一般,她的技能不点在这方面,余冬槿便不让她下厨了,让她干她喜欢的绣花裁衣,调香做粉什么的。
如今家里有个什么缝缝补补都是她来,她还在外面接活干,赚了钱就给家里添置东西,给自己和余甜买些胭脂水粉,给无病买小玩意小首饰什么的,还给家里的两只宠物,黑蛋白蛋两只兔兔系花绳,她就爱这个。
在烘焙这方面,余咸学的还算可以,但余甜则很有天赋,还喜欢往这方面钻研,爱学爱问,自己没事儿就烧火烤点小饼干小蛋糕什么的,家里吃不了就放到店里卖,颇有一种烘焙上瘾的感觉。
据说,某些烘焙人是这样的……
蛋挞是余冬槿新教给她的,她做一次就会了,做的还很好,烤出来的蛋挞皮酥脆香甜,蛋挞心软嫩可口,余冬槿还蛮喜欢的。
吃了一口蛋挞,余冬槿把无病放到前些天定做好送来的宝宝椅上,从那盘面包里挑出一个颜色稍微浅一点的,一看就是专门给他做的让他自己先折腾着吃,然后转头开始吃自己的。
遥云给他盛了豆浆,又给他拿了辣椒酱。
余冬槿用桌上的小刀切开一个金灿灿的面包,开始往里面塞辣椒酱。
没错,辣椒酱配面包,这是他们家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的吃法,毕竟,在大家眼里,这面包就是更为宣软可口的另一种馒头罢了,配啥都行。
余冬槿就喜欢这么吃,配着豆浆吃的可香了。
遥云:“别吃太辣,大清早的,小心上火。”
余冬槿喝着豆浆呜呜点头。
外头又下起了秋雨,风刮得发出呼啸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远处吹埙。
两只兔子从走廊外进来,钻到桌下,到余冬槿的脚边挤成一团黑白相间。
余冬槿好笑,抬抬脚,看它们没有动静,也没叫这两个胖家伙起来,随了它们去。
不知是不是余冬槿总给它们喂食的缘故,这两只兔子很喜欢余冬槿,余冬槿每每在家,它俩都会凑上来亲近。
余冬槿把自己的早饭吃完,又给无病喂好了饭,才放碗弯腰摸了它们一把。
因为下着雨,两人也没出门,就在家里躲闲,在窗边听着外头的雨声下棋,围棋。
又是遥云变出来的棋子棋盘,余冬槿不太会,每下一步都要考虑很久。
遥云的每一步却轻松悠闲,但他很明显的在放大水,就这么和余冬槿杀了个有来有回。
就这么对了两盘,家里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余冬槿从窗外往外看,很是疑惑,这个点,店里肯定已经开始忙了,会是谁呢?邻居么?
遥云这时却蹙起了眉,余冬槿发现了,给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外头的敲门声愈发大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喊门声,听起来挺不客气的。
余冬槿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俩人对视一眼,出了屋子,余冬槿推着无病站在廊下观察,遥云撑着伞去开门。
大门打开,进来的是个瞧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随从。
三人本来因为屋内之人久久未来开门而十分不满,但此刻门被打开,他们一见遥云,就立马收了几分骄骄之气,老实了不少。
但即使如此,三人还是很傲,特别是那个打头的。
他环顾了一圈,对这个环境挺不满意似的,开口便问:“你可是那余冬槿?”
语气颇为傲慢。
遥云瞥他一眼,淡淡道:“有事?”
那人见他态度,噎了一下,脸上不太好看,但因为遥云这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模样,便也没敢轻举妄动。
他哼了一声,抬手做了个礼,说:“我们二爷喜好美食,路过此地,听说了住在这里的余厨子会做最正宗的佛跳墙,便叫奴特地来请。你若是余家郎,就请和我走一趟,倒时若是做得好了,讨得了我们二爷的高兴,赏赐少不了你的。”
遥云眉头一挑,在心里算了算,顿时知道这人口中的二爷是个什么人了,眉头轻皱,开口:“我不是余冬槿,你等着。”然后撑着伞转身回去和余冬槿说这事儿去了。
被他落在身后,也没得到个客气的中年人被他这态度气的不轻,对着他的背影直瞪眼,心想这般的乡下小民,真是不知轻重不知好歹。
廊下,余冬槿还在好奇的张望呢。
见人回来,脸色还不好,他好奇问:“怎么了,那是谁啊?”
遥云轻声:“是二皇子的人,来请你去给那二皇子做菜。”
余冬槿愣了下,傻眼,“谁?”
遥云:“来人没有说明身份,只称二皇子为二爷。”
余冬槿懂了,喃喃:“所以,这二皇子是隐藏身份来民间行走呢。”他纳闷,“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这话一说完,他又叹道:“不过也不稀奇,他既然带了人,那叫人一打听就知道了。”
皇权在上,就算人家没有表明身份,也容不得余冬槿拒绝。
来人催的急,两人只来得及和邻居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帮忙等彩芽回来,和她说他们去大人府中做菜去了,都没来得及把无病送到彩芽手上,就被催着带着孩子一起进了东城的一处高门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