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相信大家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绝不会被人迷惑了。”金母薛云华愤然道。
金喻然还是犹犹豫豫的。
林老夫人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肃然道:“喻然,你尽管说,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有了林老夫人撑腰,金喻然才抬眸盯着温如枳。
她眼中全是泪水,可温如枳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擦着眼泪,委屈道:“我当时喝醉了,想找如枳好好聊聊,谁知道温兰也来了,然后温兰就不停地辱骂我,还踹了我一脚,说我配不上宋家,还说就算自己生了儿子,也看不上我金家,还说我家是老夫人的狗,我想找她理论,如枳却……把我推下了楼,我慌乱之中才抓了温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落,一片死寂。
温如枳一怔,张了张嘴,漫上一阵苦涩。
她真的没想到金喻然会睁眼说瞎话。
明明是金喻然缠着温兰,才导致温兰重心不稳摔下了楼。
温如枳不甘总是被污蔑,刚要解释,却被林老夫人抬手打断。
林老夫人轻嗤一声,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高高在上地睨着温如枳。
“我就知道是她!看来也不用调查了,肯定是她趁着喻然喝醉,想要伤害喻然,却失手把温兰害了,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祸害就不该留在我们身边。”
“来人,送温如枳去警局,我要替喻然告她杀人未遂!”
说完,林老夫人满眼快意。
要是她手里有把刀,估摸着现在就将温如枳就地正法了。
然而,进门的这些人却欣然接受了林老夫人的结论,脸上满是鄙夷,不屑,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他们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
和以前一样,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对这件事负责。
然后各家就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统一战线的去恨一个叫温如枳的女人。
口口声声说她恶毒,可他们这些人才是真的杀人不见血。
顷刻,林老夫人的助理和保镖快步上前。
但他们的手还没碰到温如枳,就被宋辞一个冰冷的眼神冻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就连林老夫人使劲使眼色,他们还是不敢。
宋辞没理会这些人,微微上前一小步,贴着温如枳的背,低语道:“说话。”
温如枳腰间感觉到了一道掌力,像是在给她力量一般。
这一刻,她十分感激宋辞。
他让她自己说,就是信了她。
也是在给她机会自救。
生活没有那么多天降神兵,她不可能永远靠宋辞出手相助。
她必须要自己面对这些人。
温如枳往前走了一步,抬高声音道:“不是我!我没有推任何人!你们还想一味打断我,逼我认罪,那我欢迎你们任何一个人报警!我会将我发生的一切一字一句告诉警察,我也想知道经过警察调查后,我到底是杀人未遂还是被冤枉了。”
说着,她看了看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
这次,温如枳没有给林老夫人说话的机会,连忙继续解释。
“首先是金小姐给我打电话,我也说过是否需要通知她的父母,是她说自己要去天台吹风,我担心她喝多了有危险才会出现在楼梯间。”
“第二,我妈会走楼梯是因为那个时候二楼电梯坏了,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出现,那我们俩怎么对金小姐不利?关于这一点你们可以调查二楼电梯情况。”
“第三,是金小姐喝醉了满嘴胡话,非抓着我妈妈不让她走,我妈妈才会出言不逊,当时情况危急,我妈才会踢了她一脚,可她就是不松手,这才导致我妈妈重心不稳摔下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金羡之冷言反驳,眼神锋利地剜向温如枳。
温如枳最害怕的就是人的眼神,有一瞬的确有些迟疑。
但她知道身后的那个男人信她,她不能让他失望。
“为什么不可能?”温如枳反问。
“我妹妹对你这么好,她不可能撒谎。”
金羡之说着握住了金喻然的双肩,金喻然眼泪连连,哭得让人怜惜和不忍。
温如枳抿了抿唇,迎上他的目光,反问道:“所以你不认识我,就能冤枉我?金少,你觉得我是不三不四的人,那请问你了解我吗?或者说在别人评价我的时候,你有调查过?你没有!你真可悲,就像是困在别墅里的艺术品,永远只能等着别人站在你面前传话,你不能听自己所听,不能想自己所想!”
金羡之诧异地盯着温如枳,拳头捏紧,却没有刚才那般强硬的反驳。
“如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哥哥?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发!是我对不起你!”金喻然啜泣道。
“他口口声声说不能偏袒,却因为和你有血缘就袒护你给我胡乱定罪,我为什么不能说?难道等着你们像以前一样堵上我的嘴,一人一掌压下我的脑袋吗?对,我是野种,我没爸爸,所以我就是那种作奸犯科的坏人!你们不就是想听这些吗?我偏不!”
温如枳说完又看向了林老夫人,继续道:“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实人被激怒了也会玉石俱焚!你们也可以试试!”
在场的人从未想过软柿子温如枳会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