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锦秀的身躯倒下,大厅内已经没人再敢作声。
众多宾客今日前来,全都是为了给李锦秀祝寿的,在他们眼中看来,李锦秀已经站在了这座城市的巅峰。
可就在刚刚,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居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将李锦秀干掉了。
“我们走。”
姬昊天诛杀李锦秀之后,没再看地上的尸体,转身,走向宴会厅的出口。
“嘭!”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后一个西装革履,大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在四名贴身保镖的护卫之下,绕过堵在门前的巨钟,大步走进了门内。
“死了?!”
进门的青年看见李锦秀伏在地上,后心还在不断往外溢血的尸体,当即一愣,随后把目光投向了正欲迈步离开,胸襟染血的的姬昊天:
“你就是姬昊天?!李锦秀可是你杀的?!”
“她该死。”
姬昊天声音平静,算是印证了青年的猜测。
“果然是你!”
青年听见这个回答,大步向姬昊天迎面走去,与他相对而立:
“李锦秀与你有什么冤仇,你居然当众杀人!今日之事,你倘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绝对别想活着离开海亚酒店!”
“找我家少座要一个交代,你也配!”
温可人冷哼一声:
“不想死,就立刻滚到一边去!”
“小蹄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一个保镖见温可人语出不敬,朗声道:
“站在你面前之人,乃是六阀之一的赵家小少爷赵家良!在这云州,只要我家少爷轻轻勾一下手指,就足以断了你们的生路!你们冲撞了我家少爷,还不立刻道歉!”
“哎!他们已经是将死之人,还说这些干什么!”
赵家良喝止一句,神色倨傲无比。
与此同时,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在了赵家良身上,这赵家良的确是赵家人,乃是赵家二爷赵桂生的儿子,但赵家良并未嫡子,而是赵桂生酒后乱性,与婢女所生的庶出子,因为赵桂生在赵家本就实力微弱,所以赵家良在家族内的身份更是垫底选手。
不过放眼云州,以赵家之强大,即便这赵家良是庶出,但也足以让外界之人闻风丧胆。
“区区赵阀,居然敢向我讨要说法。”
姬昊天眼神一冷:
“你也配?”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出言侮辱我赵氏宗族!”
赵家良一声怒斥,打断了姬昊天的话,赵家乃是门阀大户,他虽是庶子出身,在宗族内地位很低,但他毕竟也是靠着赵家才能作威作福,自然不能任人辱骂赵家,于是瞪着眼睛继续道:
“今日之事,你已经百死难逃,现在李锦秀已经死了,我要你跪下给她磕三个头响头道歉,如此一来,我倒是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否则,我定然让你这姬家的孽种……”
“啪!”
一声脆响在宴会厅中泛起,温可人一巴掌下去,将赵家良抽的原地转了一个圈,随后才重重栽倒在地,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液,其中还掺杂着两颗后槽牙。
赵家良倒在地上,眼神中除了屈辱,还随之迸发出了浓厚杀机,多年来,赵家良因为没有资格参与赵家内部的事务,只能负责家族名下一些寻常产业的运转。
但赵家在云州毕竟威名赫赫,平日里就算的赵家仆人出门在外,都要受到各界名流礼让三分,所以作为赵家子弟的赵家良,更是凭借高贵的身份,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更别提挨打了。
此刻赵家良的半边脸颊已经肿的宛若猪头,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猛然向前一挥手:
“给我杀了他!碎尸万段!”
四名保镖作势准备冲上前去。
“都给我住手!”
与此同时,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赵家良身后响起。
“妈的!今天老子要杀人,我看谁敢拦我!”
怒极失智的赵家良听见阻拦之音,当即一声喝骂,转身一看,脸上的怒意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惶恐:
“历四叔,您怎么来了?莫非您也是来替李锦秀讨个公道的?您来的正好,我们六阀身居高位,更应该同仇敌忾,今日这个孽障敢在云州地界杀人,我们更该联手将他除掉,为云州除害!”
“放肆!你一个赵家庶出的孽障,有什么资格管我叫叔叔!凭你的低贱身份,今日居然敢对少座不敬!你这是在找死!”
厉出尘的一声喝骂,吓的赵家良双腿发软,虽然赵家的实力要比厉家雄厚,可他毕竟是庶出子,面对厉家的嫡亲四爷,决然不敢造次,尤其是听完这一番话,更是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姬昊天:
“历四爷,您说什么,这个人,他是什么……”
“砰!”
下一秒,一声巨大的枪响在宴会厅中久久回荡,赵家良的话还没等说完,眉心便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的血洞,身躯重重砸在了地上。
赵家良至死都没明白,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厉出尘,今日怎么会纡尊降贵的来到这海亚酒店,还因为一个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年纪大的毛头小子,冒着得罪赵家的风险,对自己痛下杀手。
片刻后,赵家良充满不解和恐惧的眼神逐渐涣散,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厉出尘一枪击毙赵家良之后,将手枪递给身边随从,快步走到姬昊天身前,抱拳躬身:
“少座!出尘护驾来迟!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厉出尘一句话出口,旁边的大片宾客已经肝胆欲裂。
“我没看错吧,厉出尘这是在向姬昊天行礼吗?”
“厉家人,居然对赵家人动手了?”
“平日里六阀虽然彼此间纷争不断,可从没见过他们明火执仗的动刀动枪啊,这厉出尘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赵家良是赵家庶子,可厉出尘此举,不是在明晃晃的打赵家人的脸吗?”
“厉出尘,怎么会对这个年轻人参拜?”
“……!”
一片议论声中。
姬昊天没有理会厉出尘,而是看向了众多宾客,声音平静却不怒自威:
“李锦秀乃是祸乱我姬家的贼人之一,但是今日她这寿宴,倒是高朋满座,看来韩元德之事,的确没有让某些人长记性!”
姬昊天的目光倏然冰冷下来:
“一周之后,便是我姬家遭遇浩劫的十年祭期,那一天,所有当年参与过倾覆我姬家之人,全部到我父亲的坟前谢罪,若有有人晚到一刻,我让他全族陪葬!”
话音落,姬昊天留下满地殷红血液,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