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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你误会了,你信吗?】
  “误会?”已经准备好一番说辞的达达利亚怔住,“不是,这么冷的天,你穿那么少站在井边,还直勾勾地往里看…”
  【也不是每个这样做的人都要轻生吧?】
  宁归举着本子,双目无神。
  “可是…”
  【就像你说的,就算我想死,也不会选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吧。】
  “…..”达达利亚彻底静音,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又不知道。”
  “总之。”达达利亚扣号最后一粒扣子,把刚才略显无措的样子一并收起,“只要你安分守己,我短期没有想要你小命的意思,等雪季过去,我就托人送你回家。”
  回家?
  宁归一听,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达达利克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只漂亮的“饵”可能也是身不由己,他叹了口气,问,“你的家在哪里?沉玉谷还是归离原?”
  宁归意识到他说的是游戏里的地名,瞬间又泄了气。
  他在本子上写下一行:算了,先吃饭吧。
  达达利亚更加笃定:他果然有难言之隐。
  两人一齐下楼用午餐,冬妮娅和托克早已等在餐桌旁。
  只是不知是不是宁归的错觉,总觉得在吃午饭时,冬妮娅的方向总投来充满八卦意味的灼热眼神。
  第6章 二次尝试
  下午,冬妮娅和朋友约好去镇上玩,她特地换了一身鹅黄色的碎花裙,还戴上了达达利亚从枫丹带回来的礼物——一条蕾丝头巾。
  宁归暗中观察头巾的款式,推测这个叫枫丹的国家应当与现实世界的法国相似。
  冬妮娅注意到他的目光,扭头冲他笑笑,“宁归哥哥,哥哥和托克就拜托你照看咯。”
  诶?为什么要拜托我?
  “托克很懂事,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冬妮娅凑近站在宁归面前,仰头小声问,“可是哥哥他..是不是旧伤复发了?哼,总是瞒着我。”
  宁归没忘记自己和达达利亚的约定,他避开冬妮娅的视线,心虚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和哥哥不一样,是不擅长撒谎的类型呢。”冬妮娅歪头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达达利亚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叠未拆封的信。
  “没什么!”冬妮娅朗声答道,看向宁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又压低声音,“我猜到了,你和哥哥的关系不一般,总之...就请你多费心啦~”
  达达利亚走到壁炉旁,在壁炉顶部的篮筐里挑出一根趁手的拆信刀,在指间灵巧的转了一圈,回头问,“冬妮娅,什么情况?方才你不是还很着急出门吗?”
  “这就走,你们不用等我吃晚发啦!”冬妮娅缩起脖子吐了吐舌,转身跑出家门,独留宁归一人在原地凌乱。
  关系...不一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哥哥明明昨晚还在打算把我扔进雪地里冻死呢!
  “冬妮娅和你说什么了?”
  达达利亚来到宁归身边,望着冬妮娅跑远的背影问。
  “......”宁归摇摇头,他该怎么说?说冬妮娅怀疑你我关系不清白?不对,不该说是怀疑,而是笃信。
  “喂。”达达利亚将手中的拆信刀翻转,刀柄朝外,抵着宁归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我可没给你保留秘密的权利。”
  宁归垂眼盯着那柄刀,睫毛颤了颤,他握住达达利亚的手腕,望向对方的瞳孔中写满无奈:真没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
  “咳。”达达利亚干咳一声,莫名心虚地转开视线,但语气仍是冷冰冰的,“少在我面前装可怜。”
  实际却是他收起了刀,没再追问。
  他在窗旁的单人沙发里坐下,将那一叠信放在沙发旁的矮几上,抽出一封利落地用刀割开。只是随手一挥,不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精准得不像普通人,宁归看在眼里,更加坚信达达利亚的真实身份不简单,捏死自己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宁归尚在默默胆寒,衣摆突然被轻轻揪了揪。
  他低头,是托克。
  “宁归哥哥。”托克挥挥手,示意他蹲下身。
  宁归半蹲着凑上耳朵,小孩子带着巧克力味的呼吸贴着他的耳廓,“哥哥要开始处理玩具工厂的订单了,我们不要打扰他,去院子里玩吧。”
  下午暖和,院子里的雪化了大半,托克拉着他来到一张盖着遮雨布的长桌旁,努努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把遮雨布掀开。
  伴随着“幕布”开启,舞台上的道具尽数展现:竹条、胶水、颜料、和纸和丝绢...
  这是...
  “我要做一个独眼小宝的风筝!”托克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样才能让更多小伙伴认识它!”
  “......”
  宁归还是玩偶时,从镜子里看到过自己模样:圆圆的脑袋、细长的四肢,只有一只眼睛,像个发育不良的怪兽娃娃。真不能理解托克为什么对这种玩偶如此痴迷。
  “宁归哥哥,你既然是璃月人,应该很擅长做风筝吧?”
  这是什么中国人就一定会功夫的刻板印象?宁归虽然想拒绝,但对上托克闪耀着期待的星星眼,又想起冬妮娅的嘱托...
  他确实会扎风筝。
  “.....”好吧,他点点头,就当做善事攒功德好了。
  没准他就是因为说话太直,又不留情面,才被惩罚穿越到这个游戏里做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