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车可都是几百万的商务豪车,弄脏一次送去清洗保养都得不少钱。
林秘书闻言赶忙一踩刹车在郊区路边猛地停住,这一刹,我感觉我胃里的酒水和食物都快被撞出来了,要不是我咽得快,都得原地给他表演吐他一身!
车门打开,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我哥本来要跟着下去照顾我的,但奈何梵宁那家伙缠他缠得紧,怎么扒都不能把她从身上拽下去。
“梵宁!你别抱了……阿月!”
我才不管他们,狂奔到公路边的草丛里捂着胸口哕出了好几口酸水。
“月儿。”
我头重脚轻快要站不住重心了,蓦然听见一道清澈低浅恍若春风过耳的男子声,脑子里嗡嗡的,有那么一瞬的空白。
好奇抬头,竟是名皎若云中月的白衣谪仙……
墨发如绸铺陈在肩后,青丝过腰,一袭宽袖飘逸的白衣缀流光,衣襟织就银蓝双线,清冷又华贵,腰封上白鹤双双展翅齐飞,浅蓝色的宝石泛着温润光泽,像星星,腰下还配着一枚红豆玉佩。
我认得这玉佩,好像是仙爷给我的那枚。
但是玉佩被我丢哪了我不记得了……
他扶住我胳膊的那一刹,我昂头,无意撞进了他悲凉忧郁的浅金眸子里……
金眸,像银河星海的金色眸子……
“玄霄!”
我忽然开心的扑上前抱住他,笑着笑着就瘪嘴呜咽起来:
“你怎么才来啊!我好想你……我刚才,吓死了,我以为他们也要把我关起来。玄霄,你去哪儿了,我好像很久都没见到你了。”
他起初还好似在努力克制某些冲动,现在我主动扑过去了他心底压抑的汹涌情潮瞬间彻底崩溃释放,猛地按住我身体,用力往怀中揉,低低喘息着,似紧张,似委屈的小心可怜问:
“月儿去那种地方,是不喜欢为夫了吗,月儿和别的男人厮混了一下午,为夫,吃醋……月儿,别不要我。”
我听他提起和别的男人厮混几个字眼,忙急着摆手向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
“没有,没有不喜欢玄霄,你别生气……我最喜欢你啊,嘘,我只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我只是想气气、那个仙爷……他好坏的。”
他哽咽着颤巍巍问:“他让你难受了,你还是在意他的对吗?”
“在意、在意又怎么样。”
我毫不给他准备机会的瘪嘴就哭,嗓门发紧,委屈的心揪疼:“玄霄你知道么,那个仙爷啊,他是好多好多年后的你……他对我可坏了,坏的都不像和你是一个人。
玄霄,我、不敢在意他……你知道吗,他扒我衣服强迫我,还在那种时候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他说他喜欢的是别人……
我的玄霄才不会喜欢别人呢,他们才不一样。我的国师大人,最好了。”
“他让你伤心了,你也要让他也尝尝被无视的滋味,狠狠惩罚他,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他疼惜地把我抱得很紧很紧,湿了赤红的眼尾,用着一贯温柔的语气哄我:
“只是惩罚了他,就不许再惩罚自己,伤害自己了。乖一点。”
我难受地把眼泪全抹在他肩膀上,箍着他的腰一刻不敢撒手:
“他好坏的,他不让我见到你……玄霄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走,离他远远的……”
他哽了哽,抵着我的发丝呼吸炽热,温存亲吻着我的脖子,沙哑回应:“好,离他远远的,不会再让他欺负月儿。”
我吸吸鼻子止住哭声,手搭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狠狠啄了口,“你别骗我,说好的带我走……你骗我我就哭给你看。”
“不骗你,他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欺负你了。”他红着眼眶抱我安抚我,还顺手揉了揉我隐隐作痛的胃部:“喝了这么多凉酒,难受吗?”
我点头:“难受,难受死了,又撑又疼。”
他温柔用法力帮我消除不适:“你看,说惩罚他,到头来痛全加注在了自己身上,吃亏么?”
我憨憨哼唧:“嗯……”
“下次不许再用这么伤身的法子让他不痛快了,你想惩罚他,可以换种不自损的……比如,用刀子捅他的心脏,让他疼,或者,给他下蛊……
这种蛊能让人生不如死,毒性极强,即便是他也承受不住,等你什么时候消气了,什么时候再给解药。”
他手里突然多了个亮晶晶的东西,我仔细看了很久,才确定是只奇形怪状的虫子。
“蛊虫,毒性极强……他会难受吗?”
“会很痛苦。”
我咬唇犹豫着摇头:“不要。”
他认真引诱:“这蛊虫能让他生不如死,想想他之前,是怎么折磨你的……即便你给他下了这蛊虫,也不足以抵消你被万蛇撕咬的千分之一。况且,你气消了,便可给他解药。”
我头昏脑涨的颓废拒绝,扭头又撞进他怀里藏起来:
“不了,我知道那蛇不是他放的……他用那么残忍的法子折磨我,我还能用同样残忍的手段报复回去吗?
我和他不一样,他不懂得怎么爱人,我懂……奇怪,怎么会有人,教别人怎么欺负自己。”
他眼底愧意更深,抱着我连呼吸都是颤抖的,凝噎着喃喃:
“是啊,怎么会有人蠢到那样伤害一个最爱自己的人……他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