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找了她这么多年,差些因为你,本座便再次失去她了!苏暮,本座不曾亏待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背叛本座,今日本座必然不会再留你了!”
“就是因为主上你总是舍不得对她下手,属下才想帮主上除掉她!
属下也以为,她当年是跟着靳九重走了……属下不服气,属下就是不明白圣女那样好的姑娘,您为什么就是不愿试着接纳她!
主上您宁愿娶一个哑巴凡人都不愿意爱她,您知道她有多伤心么……明明你与圣女才是天造地设,都是苏弦月!
若不是她,主上怎么会对圣女视若无睹!属下不服,替圣女不服……属下想不通,那么多人告诉主上她和靳九重跑了,她都已经离你而去了,你却还是放不下她,找了百年,竟然真的将她找到了……
她把你伤得那么深,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一见到她就像魂被勾走了似的。
您还记得当年她是如何把匕首捅进您心脉的吗!她伤害你那么多次,属下,实在不能容忍这样的女人留在您身边!”
“所以你就将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本座不许你告诉她前世之事,你忤逆本座,还敢设计本座误会月儿。”墨玄霄一字一句揭露他的罪行,声音冰冷刺骨,寒得好似刚从冰窖里过了一遭。
巨蛇拼尽全力撑起身子,眼含热泪地毅然认罪:
“是!属下不但告诉她,她前世跟野男人跑了,还欺骗她,前世她有过你的孩子,却被你为了圣女亲手堕掉了!
属下本以为这些谎言足以令她痛不欲生,属下原意只是希望她能识趣些,主动离开您……
但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心理如此强大,竟然连你亲手堕了她的胎之事都能忍受,后面还更加小心翼翼地讨好你……我真是看不懂那个女人,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就不会痛么!
后来,我暗中跟踪她,发现了靳九重,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她与靳九重是清白的,可为了圣女,为了主上,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勾起主上的怀疑,让主上误会那个女人和靳九重的关系!
是我,故意刺激主上,我更希望主上能够亲手杀了她……”
巨蛇说到此处,咬紧一口毒牙,目眦欲裂,怨恨道:
“可主上竟然、还是舍不得对她下手,我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放狠招了……是我设计靳九重与那个女人碰面,再让主上正好看见,趁着主上蛇蛊发作极难保持理智的那段周期,逼主上失控,与那个女人决裂。
我清楚,只有主上在蛇蛊发作的阶段,主上才可能会做出失手杀了她的举动……我要的,就是她死!
既然主上舍不得动手,那就只能属下来替主上分忧了……”
“你找死,连本座都敢算计!”
墨玄霄震怒之下隔空便用法力强行扼住了那条蛇的脖子,将蛇悬身吊挂在笼子内,一时怒极红了双眼,狠声呵斥,字字颤抖,句句泣血:
“本座此生最在意之人莫过于一个她!就连她跟人跑,失踪百年,本座再见到她都没舍得动她一根头发,你却设计本座亲手弄伤她,还将本座心爱的女人处以极刑,真是活够了!”
“主上,主上手下留情啊主上,求你饶他一命吧!”苏钰哽咽着下跪着急给自己弟弟磕头求情。
巨蛇被掐到瞳孔涣散,嘴里却依旧不怕死地哑笑不服输:
“主上,属下、这样做、也是……也是为您,自从、您遇见她、何曾还像个、君上,您为了她、连蛇蛊都敢种……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把你迷惑成这样……是她、害你痛苦了百年!”
“住口!”墨玄霄猛一挥手,将它狠狠摔撞在笼壁上,笼下火焰猛地窜起,险些把它包围其中焚成灰烬。
“本座为自己的夫人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本座的夫人,本座自己抓得紧些都怕将她弄伤,没想到竟被你这个畜生害得险些丢命,你明知道她那样怕疼……
苏暮,枉本座认为你有情有义,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事!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
你是为灵均做的这些事,很好,这笔账,本座便记在她的头上!”
“主上。”巨蛇顿时惊慌,艰难撑起身子趴在笼门上,“与圣女无关,都是属下自作主张!属下,愿意以死赎罪!”
“这是她写给你的信。”
墨玄霄抬手化出一张淡紫色手帕,手帕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娟秀齐整,“她向你哭诉对本座的思慕之情,你是见了这封信,才决心铲除小月儿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在婆娑幻境,月儿救过你一命。”
“主上……”巨蛇撑起身子,撞得铁笼叮叮躁响,“都是属下一人自作主张,圣女没有怂恿属下……”
“她向来聪明,从你这里打探不到本座的行踪,便用这种方式想同你套出本座的近况,索性你还记得本座下的死令,没有告知她本座身在何处。
你不能让她得偿所愿,就下定了替她除去异己的念头。苏暮,你心悦她。”
笼子又是哐哐当当一阵躁动,这回巨蛇没有再反驳,只是低垂着眸眼,鼓足勇气才飘着声回答:
“是……圣女心地善良,待人温柔,族里人,都喜欢。”
“你喜欢的货色,不见得能入本座的眼!仅凭你心悦她,便要为她伤害本座的夫人,苏暮,有些事本座不追究是想给你坦白弥补的机会,不代表本座又瞎又聋,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