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公顿时噎住。
苏青婷那个蠢货又控制不住的发起疯,呲牙咧嘴地冲我喊:
“苏弦月!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挑战奶奶的权威,奶奶以前可是苏氏的族长苏家的家主,整个苏家真正说话算话的人是奶奶。
你这么忤逆奶奶就不怕奶奶夜里去你梦里掐死你吗?不敬先祖,这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我算什么东西?”
我冷脸转身,凛冽目光死死盯着苏青婷,正声道:
“我是苏家名正言顺的族长,难道我这个现任族长还要让一个死了的前任族长骑在头上掣肘压制吗?
苏家是百年高门大户,苏家的规矩写在纸上的确像那么回事,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先祖有家训,嫁进苏家的外姓女人是不能当族长掌权的。
爷爷是前任族长,爷爷死了以后她竟然成了族长,看来你们苏家的规矩,简直屁都不算,什么人都能破!
挑战你奶奶的权威,一个死人哪来的权威!各位叔公莫不是都糊涂了,现在还把死去的人当做活祖宗供呢?
任何人想做什么都可以打着她的旗号来光明正大的干,我看我这个苏家家主还是不要做了,你们自己另择人才去吧!”
“苏弦月你不要脸!那可是你亲奶奶!”苏青婷骂不过我气得跺脚。
六爷爷靠过来,咳了咳,小声和我解释:
“那个,大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族长,只是大哥去世的时候老二还小,担不起族长一职,所以我们就同意让大嫂做代理族长……”
我不留情面地戳破真相:“结果她就当上瘾了,在族长的宝座上坐久了,不肯把手中的权利分出去了对么!”
三爷闻言脸一青,震怒地用力一敲手里拐杖,
“月丫头!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老太太为了你们嫡系殚精竭虑操劳了一辈子,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长辈的,如此德行,何堪族长重任!”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做你们苏家的族长,是你们自己要给我的。
三爷你现在应该后悔当初没有把苏青婷或苏青珩送进蟒仙庙祭蟒仙,这样她俩说不准有一个就能成为族长。
三爷利用完我了,现在想过河拆桥把属于我的地位财产夺去送给三叔一家,你觉得我会坐以待毙,任你宰割吗?”
我索性和他敞开了明说,六爷爷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
“大丫头啊,你三爷不是这个意思……”
七爷帮着附和:
“对啊,今天这事,主要是老太太已经显灵了,老太太生前就是个说一不二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心性,现在为了老三媳妇的事得罪老太太,万一闹起来,整个苏家都不安宁啊!”
三爷被我呛得吹胡子瞪眼,抬手指着我,气到大喘气:
“苏弦月!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别怪我请家法!”
苏青婷那个绿茶也委屈兮兮地跑过去扶住三爷,含泪祈求:
“三爷爷你看她连奶奶话都不听,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奶奶的不敬,她连奶奶都不放在眼里,她当了家主,现在只是容不下我妈,以后就是容不下我和青珩了!
三爷爷你可要为我们一家做主啊,况且苏弦月究竟是不是我们苏家的种都未可知呢!”
五爷抓住机会在旁边揣着手阴阳怪气:
“二丫头这话说得有道理……毕竟长渊媳妇是在长渊死后才怀上大丫头和二小子的……”
“可当初把我这个嫡系血脉送去祭蟒仙的时候,五爷你可比任何人都相信我是苏家后代!”
我瞧不起他,不给他留面子,直言反呛回去:
“好话坏话都被你给说尽了,有些时候,你那肮脏的心思能不能稍微藏一些!”
大抵是从没被人这么挖苦过,五爷在听完我的话后竟然气得一个白眼撅了过去。
没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叔公们围着五爷对我进行讨伐,我就转身径直走到供奉祖宗牌位的神案前,伸手把何锦绣的牌位取了下来。
指尖抹了把牌位上端的凹槽机关,在木板上扣掉了两块指甲盖大小的木块。
指腹往上一扫,还抹掉一块未化尽的特殊材质薄胶。
“什么祖宗显灵牌位流血!无非是在牌位上做了机关塞了血包。
血包是用特殊胶体制作而成,遇热即化。
血包被塞在牌位上端,这样只要我们往牌位前的香炉里插香火,热气就会将血包融化开,血包里的血浆就会呈现自上往下而流泪的状态。
这种糊弄人的手段,我三年前在剧组就看见过,苏青婷,这些年来你正事没多干,歪门邪道倒是学了不少!”
我生气地将何锦绣牌位狠狠往地上一掷,吓得本就处于惶恐状态的老骨头们顿时一个激灵脸都白了。
真相被戳穿,苏青婷见计谋败露,心虚地还想往三爷身后躲。
三叔则是低头不做声,但那一脸吃人的表情却在暗示我,咱们俩这梁子今天是彻底结下了,以后肯定会斗个没完没了。
三爷伸出哆嗦的老手把何锦绣牌位怜惜地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牌位上的污血,老眼通红的昂头训斥我:
“谁允许、你把你奶奶的牌位砸在地上的!你这个不孝子孙,回了苏家不去祭奠你奶奶的坟也就算了,竟然敢、砸你奶奶的牌位!”
我站在祠堂世泽绵延祖德流芳的牌匾下,孤傲地睥睨着满脸怨愤的三爷,冷漠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