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够我闯过一千多关,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换装游戏的背景音乐与闯关成功的提示音,还有那花里胡哨花花绿绿的各式宫廷套装……
阿月啊,我再不回来,就要挂在外面了!”
“呸呸呸。”
我赶紧打断她:
“大过年的说什么丧气话呢,不许提这些不吉利的字眼,再说你都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之前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吗,现在好歹可以坐轮椅了。
对了,医生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你的双腿才能正常下地用力?”
梵宁从我怀里出来,唉声叹气道:
“说是还得养个把月双脚才能试着下地,而且,就算可以腿部用力,走路不疼了,我的双腿,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能蹦能跳行动自如,会、落下不是很影响人生的小残疾。”
“不是很影响人生,四舍五入就是不影响了!你又不跳舞,不是体操运动员,不从事和运动相关的事业,这些都没大碍的,只要一条命捡回来就好!”
我握住梵宁的手放在脸颊边,忍不住唏嘘道:
“你刚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样子可吓人了,脸色惨白,毫无生机,呼吸微弱,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连胸口起伏都微不可见……
我们好害怕你渡不过那个危险期,大哥更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在监控室里,生怕错过你的一丝反应。
后来,我们千求万求你终于顺利渡过一劫,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我和玄霄去看望你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我大哥就坐在你的床边,握着你的手,两眼红彤彤的。
那几日,大哥可没少为你掉眼泪。”
“啊?”梵宁反应迟钝地僵住,不敢相信:“聿明、他为我掉眼泪了?”
我皱眉:“你醒过来的时候没发现他眼睛是肿的么?”
梵宁呛住,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我那时候以为他是照顾我几天几夜没睡觉熬的……再说你大哥成天板着一张脸,他会为我哭,我想都不敢想。”
说着,还不平衡地摸摸下巴:“我从没见过聿明掉眼泪呢,还是为我掉眼泪……他后来怎么不掉了,也许,我该早点醒过来。”
“你可得了吧,你都转危为安了,我哥高兴都来不及呢,再掉眼泪你就该哭了!”
梵宁一把抓住我的手,噘嘴撒娇:
“阿月,我回来了你不会像你哥一样管着我吧!天气预报说今晚明天有雪……我想出去打雪仗!我实在是宅够了,而且,我有好多想吃的,你能不能,带我吃一顿?”
我靠过去揉她脸蛋:“你想吃什么,可以说来听听。”
梵宁立马打起精神:“我想吃火锅羊肉串,蒸米糕和夫妻肺片!还有烤黑鱼、小龙虾,糖醋里脊,红烧排骨!”
“羊肉串米糕,糖醋里脊和红烧排骨可以满足你。”
大哥突然拿着一件女式黑呢大衣从外面走进来,冷漠无情道:
“忘记医生怎么叮嘱的了么?不许你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海鲜这些,也对你的恢复有影响,吃点咸口的可以,辣口的想都不要想!”
梵宁瞬间如霜打的茄子,又焉巴了:
“我都在医院吃了一个月的清汤寡水了,回来还不能吃点好的吗?再不让我吃点辣的,我就连饭都吃不下了!没胃口,完全没胃口。”
“家里的厨师比医院的营养餐厨子手艺好,你嘴里没味我让他们想想办法,给你做些酸咸甜重口的。”
大哥将黑色外衣披在梵宁肩上,好言好语地劝道:
“不是我非要管着你,是你的身子如今经不起任何折腾。
你的内脏本就受损严重,前几天才做完内部治疗,如果回家来不忌口,会伤你身体不说,还会和你现在吃的药相冲。
你之前做的那些治疗,服用的那些药物都白搭了,你的罪,也白受了。”
“可我、就是突然想吃辣……”
我瞧着梵宁可怜巴巴的模样,没良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跳跳糖,“呐,解解馋吧!”
梵宁无语:“这玩意是辣的吗?”
我睁眼说瞎话:“怎么不是辣的,它好歹辣舌头辣嗓子啊!”
梵宁:“……”
后来,梵宁还是退而求其次地把跳跳糖收下了。
大哥给梵宁递水送了早上的药:
“先把药吃了,吃完我让厨房准备早膳,然后你休息。”转头顺便问我:“阿月和妹夫要不要在我们这一道吃点?”
我摆手拒绝:“不了,大哥你知道我那还有几个吃货,他们不方便现身,我要是不回去,厨房那边不送早膳,他们得饿肚子,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吃饱。”
大哥会意颔首:“嗯,这段时间我在省城照顾阿宁,家里的事情全落在你一人肩上,我不能在你身边帮你,你辛苦了,二妹。”
他突然叫我二妹,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咳,大哥你这是哪里话。有些事本来就该是我一个人处理,之前是我太废材,所以才总麻烦大哥替我出头。”
大哥拍拍我的肩,认可道:
“我们的小阿月成熟了,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家里的事我都听爸妈讲过,你处理的很好。
相信用不了多久,阿月就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当家人,名副其实的族长!
你哥我也就不用整天身在千里外,心头还挂念着你在家会不会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