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整个苏氏族人全都亲眼所见,确认爸和二叔身份无疑,所以爸和三叔的亲属鉴定结果才最有说服力!”
我赞同点头:“还是大哥心细!”
大哥接着说,“而且,目前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即便确认三叔不是苏家嫡系后代,也不能即刻揭穿这两人。
阿月的父母,二叔二婶的死因和锦绣、三叔他们有没有关系还没弄清楚呢,若是急于揭穿这两人的阴谋算计,他们可能不会承认二叔二婶是他们所害。
我认为,不如等全部事情都有眉目证据了,再一同找他们算账,毕竟,他们舍不得苏家的荣华富贵,一时半会也不会跑。”
大伯思纣着道:
“我们与老三之间的这场硬仗注定要打,一个星期前我收集到老三名下几家餐厅违规食用野生保护动物的证据,还有省城那几家公司财务上的漏洞。
更严重的是,两年前老三手底工程队承包了一个搭高速桥的项目,老三和上头的主管部门一起贪污了财政部门拨下来的款项,在外面采购的都是普通钢筋材料。
这个项目虽说暂时还没动工,可一旦高速桥真让他搭成了,运气好,三年五年没问题,运气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塌方了。
不管是早塌还是晚塌,届时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知道多少无辜人要死在桥下的湍急江水里!”
“大伯现在手里掌握的这些罪证已经足够将他送进法庭监狱终生监禁了。”
大伯深深瞧了我一眼,道:
“怕只怕,你父母也是死在他手里。当初你爸,是为了救人淹死在水库中的……
究竟是你爸见义勇为才溺亡,还是有人趁着大雨倾盆,外面无人,将你爸推进水库的,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我愣住,大伯是怀疑,我爸是被三叔推进水里淹死的?!
大娘拿着白玉兰手帕擦了擦鼻尖:
“阿月,别怪你大伯多想,其实当初你妈,应该也是这么猜的。
记得你爸下葬那天,你妈突然哭着跑到了我们的院子,抱着我嚎啕流泪,说你爸死得惨,你爸死的无辜……
她似乎当时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不会比你爸好,发了疯似的抓着我双臂使劲摇晃,嘴里还不停说,要我和她大哥当心,家里有索命鬼,说自己也命不长了,说希望我能抚养她的孩子,保护她的孩子。
那时我和你大伯都被吓到了,只以为你妈是伤心过度才胡言乱语……
后来,你妈就被老太太给锁起来了,我每天都偷偷拿饭给她,亲眼瞧着她从一个美丽明媚的阳光姑娘,变成骨瘦如柴半是疯癫的傻子……
她怀上你们的第五个月,突然就平静了,不吵不闹,也一句话都不说。
八个月的时候,她身下总流血,我和你大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决定,偷偷把你妈送走……
可行动的那天晚上,你妈忽然就恢复清醒了,她抓着我的手,告诉我和你大伯,别救她,她活不下去了。
我现在还清楚记得那晚你妈说的每一句话,她浑身都是血,她说:
大嫂,长渊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别救我,只有我死了,你和大哥才能安然无恙地在苏家活下去,老太太是不会允许苏家大权落在长房与二门头上的,二门死光了,长房才有一条生路。
我的身体已经垮了,从我决定要孕育鬼胎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还能活,大嫂,你和大哥没有孩子,我给你们生两个。
求你看在我们妯娌往日相交甚好的份上,你和大哥再疼疼我,照顾好我的孩子,我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
大娘越说越难受,凄凉哭出声:
“当时她已经濒临油尽灯枯了,我和长澜执意要带她走,她只是看着我们笑,推开了我们。
后来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辰,我和你大伯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本来我是想着等她临盆那天,我就去找老太太把你们姐弟都给求来的……
可我得到消息过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一剪刀插进了你的心坎里,你那时候,一点气息都没有。
我后来哭了一夜,才把昊阳给求到手。
过去那些年,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你回苏家的时候,我和你大伯是想救你的,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我拉住大娘的手理解道:
“那会子情况复杂,我都懂。大娘你不用太伤心难受,我知道你和大伯一直都很关心我。
我也不怪你们当初见死不救,局势所逼,你们不是不想,是无计可施。
不过现在难关,咱们大家不是一起熬下来了吗?”
“阿月说得对,前面那些难关咱们大家都成功渡过来了,后面,只欠收拾烂摊子和他们算总账了。”
大伯掐断香烟,道:“就按聿明说的来吧!先做亲子鉴定,确定老三的身份,再弄清老二的死是不是和老三有关!”
“要做亲子鉴定,那是不是还需要些东西?”我看向大哥,大哥淡定道:“嗯,头发就好,这件事好办,让四婶婆去三爷爷那拽一把就行!”
我:“……”
对啊,四婶婆可是整个苏氏一族出了名的能打!
回到自己的院子,梵宁在和小青青一起研究做雪鸭子。
苏钰苏暮两兄弟难得能与靳九重和睦共处,同坐一张桌子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