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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的旁边是垒成了一小堆的松果,他正是用这东西在扔丁暮,看到丁暮抬头看过来,他露出一抹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笑,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开心?打架打输了吗?我给你多扔两个松果,你笑给我看看呗!”
  丁暮看着墙头上的小孩,那张挑衅的笑脸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身上的鞭痕还隐隐作痛,他望着坐在墙头的小孩,一言不发。
  小孩见丁暮没有回应,扔掉了手里的松果,跳下了墙头,走到丁暮面前。他低头看着丁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你为什么不动?难道真的是被打败了吗?”小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丁暮抬起头,低落的情绪让他懒得跟面前的小脏孩子说话,只想赶紧甩掉他。
  小孩似乎被丁暮的眼神吓到了,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站稳了脚跟,他扬起头,对着丁暮说道:
  “打架输了不丢人的,虽然我没输过,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就再给你扔几个松果,我还能请你吃糖。”
  丁暮看着眼前只有脸蛋是白净的小孩,心中的怒火和烦躁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这种活力和热情是他从来不曾见到过的,难得放松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其实我打赢了,那你给我扔一百个松果,然后请我吃糖,好不好?”
  “啊,这么多?你不会是骗子吧?”小孩抱着自己的松果堆一脸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树上摘下来的。
  “算了,我怎么还和你聊上了,刚才是逗你玩的!”
  丁暮下意识的掏出手帕帮小孩擦了擦手上的灰尘,不冷不热的开口。
  “那好吧,我叫顾斯白,是蓝天孤儿院里打架最厉害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暮!”
  丁暮原本以为就此分别之后,自己会忘了这个根本就和自己不在一个阶层上的小孩,但是午夜梦回中他总是会渴望那像太阳一样炽热的活力。
  终于在又一次的争吵中他兜兜转转又下意识的走到了那个孤儿院,还是矮墙上还是熟悉摸位置,但是这一次看到他的顾斯白却直接缩了回去。
  就连你也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吗,丁暮自嘲的笑了笑,刚准备转身离开。
  下一秒那个熟悉的身影就从墙上又翻了回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把松果,兴冲冲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仰着脸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喏,你上次说的一百颗松果,你都不知道我摘了多久,我还从树上摔下来了呢!”
  听到这话的丁暮身形一震,翻来覆去的把顾斯白身上检查了一个遍,确认没有明显的伤痕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不用检查,那些小伤根本奈何不了我!”
  顾斯白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拉开丁暮的口袋就乐呵呵的往里面装松果。完全不知道丁暮身上这套衣服都能买他命了。
  丁暮也不拦着,就这样温柔的看着吭哧吭哧往自己兜里装松果的小脏孩,心软的一塌糊涂。
  之后的丁暮经常偷偷摸摸的出来找顾斯白,并且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奢侈品都变卖了,还把丁父打给他的大笔零花钱攒了起来,在他刚成年的时候就背着丁母在外面买了一套房。
  丁暮特意报考了离家很远的大学,房子也是在那附近,拿到通知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顾斯白从孤儿院里领了出来带在了自己身边。
  当丁父丁母知道顾斯白的存在后跑到丁暮的房子里大闹一场,最终丁暮放弃了继承权彻底与父母决裂只为了能守在他家小朋友身边。
  这一照顾就是一辈子,打包带走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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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走神的沈鹤卿,许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之前帮你设计的衣服做好了吗?怎么有两个袋子?”
  之前许厌说想让他再帮自己设计一套衣服沈鹤卿也就顺手画了,设计稿交给了制作师今天就是定好的去领衣服的时间。
  看着沈鹤卿的目光投向另一个袋子,许厌也不搞什么神秘感,直接就把袋子递到了他手里,
  “哥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抖开布料,层层交叠的白色裙摆倾泻而下,反应过来的沈鹤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厌。
  这条裙子是他在给许厌设计衣服的时候下意识画出来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和许厌那套很配,画完后就把稿子团起来扔垃圾桶了。
  看着沈鹤卿下意识的反应,许厌无辜的皱了皱眉,调侃的开口,
  “我在垃圾桶里找到的画稿,我看哥哥把他画出来,还以为哥哥会喜欢所以我就把他做出来了!”
  下一秒,团成一团的长裙直接被扔到了许厌的怀里,沈鹤卿起身进房间后直接锁门,只给许厌留下了一句,
  “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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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就说你穿上去会好看吧。可惜都弄脏了。没关系到时候再给你做一套红色的!”
  “哥哥这么白,穿红色的绝对好看!!”
  “滚蛋,唔...绝对没有下一次?”
  “哥哥说什么,我听不到呢?”
  丢掉助听器的许厌微微俯下身子,虽然下一秒就被扯着头发拉了起来,但他还是笑的很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