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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怎么一会儿说病了,一会儿说没病的?”司宁池皱着眉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来:“那臣妾到底该不该为太后娘娘治病呢?”
  崔太后怎么也挣不开手,被气的浑身发抖,正要咒骂却猛地听到宫外传来呼喊声:“皇上驾到——!”
  原本满面怒容的崔太后忽而露出了喜色,莫名的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总觉得皇上若不来,自己怕是要死在皇后手里。
  赵宗珩脚步匆匆入了慈宁宫,眉头拧紧眸色沉沉,才入了殿内就看到那被按在地上的太后,以及相安无事站在一侧的司宁池,这屋内的局面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赵宗珩眉头微松,扫了眼崔太后神色浅淡道:“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崔太后正要开口控诉司宁池以下犯上之举,司宁池却先她一步直接走去了皇上身边,极为亲密的伸手挽住了赵宗珩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贴去他怀里了。
  “臣妾听闻太后娘娘病了,便焦急慌忙的请来了太医前来探望太后娘娘。”
  “谁知太后娘娘非但不领取,还责骂了臣妾一顿。”司宁池说的那叫一个委屈,与刚刚冷艳张扬的姿态判若两人,崔太后睁圆眼眸,没想到司宁池竟是如此没脸没皮,还恶人先告状。
  “皇上!”崔太后挥手推开了身边的宫女,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指着司宁池道:“是她这个贱人要害哀家!”
  “放肆。”赵宗珩眸色一冷,看着那状若癫狂的崔太后满眼嫌恶的皱了皱眉:“身为太后,如此癫狂模样毫无端庄之态,是丢朕的脸。”
  “既是病了就好好在慈安宫养病。”赵宗珩冷声说道。
  第30章 学
  “来人。”赵宗珩转眸道:“把慈安宫锁了,太后娘娘需得静养,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
  “……”
  赵宗珩这话语落下,殿内所有人都跟着惊了。
  这哪里是静养?
  这分明是软禁啊!
  崔太后脸色发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赵宗珩道:“皇上这是何意?哀家是天庆国的太后!”
  “是天庆国的太后不错。”赵宗珩眸色平静,未曾有半点波澜低声道:“是朕允你做这个太后,你应该清楚。”
  这等话语说出,殿内所有人呼吸都吓停了,生怕下一秒就从皇帝口中听到把太后罢黜的话语,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崔太后张了张口,看着眼前这姿态冷然毫无半点情绪起伏的帝王,他就像个无情无心的人,从不在乎温情冷暖,她不敢张狂,不敢放肆。
  她怕,怕她这个得来不易的太后之后离她而去。
  赵宗珩伸手拉住了司宁池的手,再未曾看崔太后一眼转身离去了。
  崔太后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突然瞳孔一缩,满目皆是震惊错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刚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皇上主动牵住皇后的手的?
  他……
  崔太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满脸颓然的跌坐在地。
  “太后娘娘!”旁边伺候的嬷嬷这才像是得救了似的,连滚带爬的冲上来扶住了崔太后。
  “原来他是有情的……”崔太后凄厉发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面目狰狞哈哈大笑道:“他非是冷血之辈啊哈哈!”
  “太后娘娘?”伺候的嬷嬷瞧着崔太后这模样心里发怵,亦是不知所措,每次皇上与太后相见总会是如此模样。
  慈安宫门前,司宁池亲眼见着那巨大的铁链锁住了慈安宫的宫门,都有些大为震慑,这里头住的好歹是太后啊?
  赵宗珩垂眸看着神色闪烁的司宁池:“想什么?”
  司宁池抿唇低头:“臣妾知错了。”
  “错在何处?”赵宗珩瞧着她那矫揉造作的姿态有些想笑,明明胆子大的很,如此乖张恣意,偏偏要做出这副可怜模样来。
  “臣妾不该擅作主张为太后娘娘寻医治病……”司宁池瞄了一眼赵宗珩的脸色,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嗯。”赵宗珩神色淡漠。
  “既是错了,就罚皇后今日侍奉君侧,伺候笔墨。”赵宗珩说完转身坐上龙辇,打算辩解准备装白莲花的司宁池戏都没演完,就听赵宗珩这话顿时傻眼了。
  真罚啊?
  她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没动。
  赵宗珩敲了敲龙辇:“还不上来?”
  司宁池瞧着眼前龙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认命似的上前坐在了赵宗珩的身侧位置,帝后同乘朝着宣明殿远去。
  龙辇边随圣驾的御前侍卫瞧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王成祥更是暗暗吸气,他果真是赌对了!
  司宁池与皇上同坐龙辇招摇过市的去了宣明殿,她打量着殿内装潢极为清雅,除了字画书册再无他物,龙案边堆满了折子,桌上还有摊开的奏折尚未处理完毕。
  不难看出,赵宗珩赶去慈安宫当是走的很急吧?
  司宁池略有些狐疑的看了赵宗珩一眼,便见他已经撩袍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小垫子道:“皇后就在伺候侍奉即可。”
  “……”司宁池委委屈屈的张了张口,见他已经不理会自己低头看折子,她也不敢吱声了。
  赵宗珩处理政务很认真,似乎全然不当她存在这里,朱笔勾画书写偶尔皱眉,却也不见有何明显的态度,刚来还有些新奇,枯坐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