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正好爷脱下来,你给洗洗。来吧小仙女,趁那死老头不在,我们好好快活快活~~”他目露淫光地戳着手向她扑来。
叶楚楚本以为他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但这次这贪官似乎看破了她的伎俩,铁了心要把她弄到手,趁她不备,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别碰我!滚!”叶楚楚另一手本能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呸!”刘产吐出一口血唾沫腥子,恶狠狠地警告“别以为爷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告诉你,在这南塘镇,爷就是天王老子!爷让谁走,谁就得跟爷走!”
“放开我!混蛋!贪官!你强抢名女,目无王法,我要告你!”叶楚楚没想到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被他抓了个措手不及!
“你喊,今天贺老头不在,我看谁还能来救你!”
眼见他的腊肠嘴就要亲到她了,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在他脸上抓出五条红印,趁他嗷嗷嚎叫时,狠狠踩在他脚上,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
“来人,给我围起来!谁抓到她,本县令重重有赏!”
叶楚楚还没跑两步,便被他的衙役团团围住,心道这次死定了!
就在那刘产佞笑着步步逼近她时,一顶极其奢华的大抬大轿停在了济世堂门前。
折扇轻启,珠帘响动,一席月牙长袍,高贵冷艳,刹那间
天地万物,黯然失了颜色。
“县令大人,好大的口气啊!”
声音温润如玉如春风拂柳,如铮铮涓涓的流淌在叶楚楚心田,她惊愕的睁圆了大眼睛:是他!!
来人不疾不徐地走近,手摇折扇的同时,双目却紧紧地盯着她打量。
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身材算不上高挑,十四五岁的青涩模样,另有一番小鸟依人的味道。
两只明澈的大眼睛里由震惊转为忐忑,水汪汪地仿佛一块上等的宝石,皮肤细腻如美玉,粉嫩的嘴唇,就如同三月枝头的樱花,似乎看着看着,就有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会是他要找的那个她吗?
“你是何人!竟敢管起本县令的事儿来!”县令见来人衣着不凡,器宇轩昂,警惕的问。
他似乎扫了那县令一眼,又见叶楚楚眼眸中的震撼,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似笑非笑“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有一样东西你一定认识!”
县令双眉高挑“什么东西?”
“大人不如挪步?”墨漓自始至终一派从容优雅。
待那县令小心翼翼的靠近后,他微微亮出手中的令牌,面色怡然,眸中却淬着不易察觉的寒芒。
“这是……”
县令见到令牌后,吓得脸上一片惨白,连忙屈膝,但被墨漓不着痕迹的拉了起来。
然后用折扇遮住众人视线,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他派我来查些事情!嘘!不要声张!”
县令点头如捣蒜,忙咧嘴赔笑说“那,那,那,那就不,不打扰大人了!”
这才带着一干狗腿子,慌慌张张的离去。
那县令刚撤,叶楚楚蹑手蹑脚的也想趁机开溜,天啦!这不是那天出现在她梦里的那男子吗?!不!那天或许她根本不是做梦!
那他是人还是鬼啊?!
墨漓手中折扇闪动,优雅而迷人“叶大夫!这么急着要走吗?”
他的声音磁性无形中充满魅惑,更是令围观的少女芳心荡漾,但对此时的叶楚楚却如魔音萦耳。
她在心里一遍遍祈祷:认不出,认不出!
叶楚楚转个身,虚心的赔笑说“呵呵呵~~那个,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家中还有急事,改日再登门道谢。”
“姑娘都还不知道本公子姓氏名谁?如何登门道谢?”墨漓笑语藏珠,理所应当的咄咄逼人。
叶楚楚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精怪,又怕他认出自己来,一手遮住眼角问道“那公子尊姓大名是?”
墨漓嘴角扬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下姓墨。”
墨?!姓墨,三言两语还能把县令打发走,叶楚楚偏着头使劲搜寻记忆,但是她的脑子里除了那片山,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是墨公子!呃~~多谢多谢。那改日再谢,再贱!”叶楚楚虚心的虚与委蛇,满脑子都想着快点走。
“真的走了?连病也不看了?”墨漓挑眉,玉容浅浅,声音却徒然高了两分。
看病?!
对哦!上次在寒潭见他时,他好像病的很严重呀……
“咳咳~那墨公子里面请!”叶楚楚心道:他这般以礼相待,应该是没认出她来吧!
“这几日听闻,南塘镇来了个仙女神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墨漓面色虽憔悴病弱,言谈举止间却仍不减风流韵味。
虽然今日他救了她,可他依然是那日深山中,要剜她双眼,割她舌头的人,况且刚才与县令眉来眼去的,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万一治好了他,他想起那天的事,反过来挖她眼怎么办?万一治不好,他一怒之下割她舌头怎么办?那她到底要不要帮他治病呢?
回想起他拿着匕首,步步逼近的样子,叶楚楚兀自在心里摇摇头道“公子说笑了,从公子的面相看,公子怕是已经久病多时了?是不是时常体虚咳嗽?”
墨漓眸色微动,与身旁的随从互换眼色,又换上一派风轻云淡道“姑娘果然名不虚传,那依姑娘看,该如何治?”
得到他的确认,叶楚楚心里也有底了“公子谬赞,小女子受之有愧,公子的病情严重,实属罕见,我也束手无策,公子不如去帝京,听闻哪里的大夫见识广博,个个出类拔萃,说不定对公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叶楚楚心中暗赞自己的聪明机智,话说的尺度刚好,既不得罪人,又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别人!真是太机智了!
墨漓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轻笑两声“有病不治,有客不接,就不怕被扣月银吗?”
月银?
“……”叶楚楚一愣,水汪汪的双眼,就那么无辜的睁着,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的眼神和声音徒然冷了几分呢?
她正疑惑间,贺老头才慢吞吞的从外面回来,一见来人是他,连忙恭恭敬敬地对着他作揖“老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莫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老……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