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翟真真转达一句,结果连翟真真的电话都想不起来。
这脑子一定是刚刚在门上撞坏了!
最后,这个电话借的也没什么意义。
警卫员扶着垂头丧气的文又西来到饭厅的时候,家里人基本都到了,大家围着一张圆桌,准备开饭。
除了文桐岭和文渊,其他人都是文桐岭手底下的人,时间最短的也有五年,有些甚至已经跟了文桐岭三四十年了。
他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
一群人围在一起,就像真正的家人。
“又西啊,来外公身边坐。”
原本想蒙混过关的文又西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刚准备坐下,就听见文桐岭喊他,随即立马直溜溜地站起来,拖着那条沉重的腿跳到文桐岭旁边,倔强的站得笔直,中指贴着裤缝乖乖地喊了声外公。
第四十九章 掉坑里(一群乌合之众?)
文家大院儿。
文又西四仰八叉躺在卧室里的沙发上发呆,手机和电脑都被没收,每天只可以定时给文澜打个电话聊一聊,其他时候,都得靠着数胳膊上的汗毛过日子。
拆完石膏后,适应了两天才恢复正常走路。
前两天文渊来告诉他,已经退了青松道馆那边的参赛名额,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上去就好像彻底地放弃他了一样。
虽然舅舅不在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但文又西总觉得好像亏了。
文桐岭还时不时地找他过去谈心,要么就是问他的功课;文又西一刻都不敢怠慢,每次被喊去说话,脑子都转的飞快,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又给自己延长了刑期。
在被扣下的第五天,拆石膏的第三天,文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文又西受伤的事情。
先前大家一直瞒着她,当她知道以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当天下午就从b市火急火燎地赶回d市。
警卫员适时的在文桐岭耳边替文又西说了几句好话,文桐岭鉴于文又西这几天表现的也还不错,就坡下驴,解了对方的禁制,并且安排警卫员把文又西好好送回家里。
文澜见到文又西朝她奔过来的那一刻,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有那么多机会跟我说,为什么不说?”
“我不是怕您担心么。”文又西僵硬了片刻,抱住文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您看,我现在已经好了!”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能这么不小心,骨头都裂了还不是大问题,那什么才是大问题!”
“……抱歉。”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只有靠道歉来终结话题。
文澜工作很忙,在文又西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地任职,一个年能见面的时间不超过5次,这次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
在天黑之前,她还得赶回去。
送走文澜,文又西前脚都还没有进门,翟真真跟他那些许久不见的朋友们像是约好了一样,出现在他家门口。
有拿吃的,有拿酒的。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被一群人连拖带拽的拉进屋。
自从文又西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浪过了,平时朋友们也会来,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聚集的这么整齐。
人多的好处就是热闹,坏处就是喝起来没完,期间根本不会给文又西任何逃走的机会。
三四个小时过后,客厅里沙发上、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片!
“喂,喂…翟真真…我得回家,送我回家…”文又西踹了脚边的人半天,对方早已经醉死过去。
他忍着头晕目眩,从人堆里爬起来,抓着手机踉踉跄跄出了门。
***
路驰进入青松武道已经五天了,除了第一天洪斌带着他熟悉了一下道馆的规模之外,这几天他都在带队训练。
说到为什么是他带队训练,这事儿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平时训练的场地都在一楼,按照不同的年龄等级,划分了三大块,少年组、青年组和成年组。
道馆目前拥有学员六十五名,男女组拥有20个参赛名额,青年组和成年组相对人数较少,人数最多的,则是少年组。
组别不同,相对应的教练组和训练内容也不同。
但洪斌这里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任何组别的运动员都可以跨级挑战高组别,所以他这里但凡是有资格参加冬季市选拔的注册运动员,不管组别和性别,都在一个场地训练。
所以,当洪斌带着苏青来到他将来训练的场地。
四百多平的训练场里,一个女助理教练带着七八个不到他腰那么高的娃娃叽叽喳喳在训练场里跑来跑去,还有一个更小的,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喧闹大叫的声音都能把天花板给掀翻!
剩余的应该都是青年组的,跟那群孩子明显不是一个画风;一个在角落里疯狂的踢沙包,一个靠着墙正在抹口红,还有一些扎着马步玩游戏的,压着一字马睡觉的,姿势千奇百怪。
路驰看的头都大了,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乌合之众!
洪斌看路驰愣住了,赶紧解释说道:“现在是午休时间,多少会闲散一点。”
“......”路驰无语。
要知道他以前在道馆的时候,就算是午休也不可以这么散漫的。